诚然如八贝勒所言,四贝勒喝醉了酒,可太子也好不到哪儿去,一回毓庆宫,便找来了安笙给他点燃这香料,青烟渺渺之下,是太子一张沉醉其中的脸庞。
直到夜幕降临才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往书房走去,取出一卷画轴,看着上面的人影,只觉得恍如隔世。
“殿下,其实奴才有个更好的法子能替爷纾解。”
一旁的安笙跪在地上轻声说道,可太子却是冷笑道:“什么法子,找个一模一样的人来吗?”
“太子息怒,奴才的意思是说,这时间没有人能起死回生,不然九阿哥在冰窖里存放的尸体又是什么,眼前的人虽然一样,却并非是同一个人啊。”
话音落地,太子的手指轻颤,半晌才敛了怒气道:“你说得对,起来回话吧。”
“多谢殿下,奴才跪着刚刚好。”
安笙听着太子不再生气,随即又讨巧的说道:“若是能找来长得像的,『性』子也像的,慢慢调教两年,也好放在身边常常看着,总比您这样要好的多吧。”
这样的法子虽然不是第一次被人提及,但太子却是第一次心动,尤其是在看见宣瑜归来却窝在九阿哥的怀里后,那一股子满腔的嫉恨便汹涌而来。
倘若她死了,一点也不存在了,那大家都没有得到她,只能彼此冷待着,可如今,她回来了,虽然她不是她,可她却选择了别人,这样的怒火会将所有人燃烧的没有了理智。
“好,此事交给你去办,一定要掩人耳目。”
“殿下放心吧,奴才明白。”
摆摆手,待这书房安静的只剩下自己后,太子却是忍着眼底的酸涩缓缓闭眼,唯有那眼角的一滴热泪滑入鬓角间。
……
董鄂府邸。
“你说董鄂依兰被关起来,真的假的?舒舒觉罗氏就没有闹腾吗?这可不像是她的风格啊,她这种人是不死不休的。”
一大早就听见白芷兴高采烈的汇报声,但宣瑜却是没有想象中的开心,只是低头搅腾着碗里的糯米粥,淡淡的分析道。
“可是连宫里头派来的教养嬷嬷都离开了呢,昨晚上董鄂依兰拿着金钗要杀小姐您,还发疯的说着什么鬼魂的话,这样的人怎么能进宫去呢,宜妃娘娘岂不是要被冲撞了?”
“嗯……此话有礼,不过我们越将她『逼』得紧,她就越发的来劲,我看我们还是小心点吧,她们一对儿母女在我这里讨不到好处,一定会在肉球那里做手脚的,我们不得不防。”
“是,二小姐,奴婢定会时时刻刻看着小少爷的。”
“我自是信得过你的,不过用不了多久,我们也就不用再担心受怕了。”
“咦,小姐可是有了什么别的计策?”
“呵呵……”
闻声一笑,宣瑜缓缓摇头道:“我打算搬出去,算不算得上是计策呢?”
“啊?搬出去?您要是搬出去了,岂不是白白便宜了那对母女?”
“怎么会?我不做完自己的事情可是不会搬出去的,既然要搬,也要先搞定眼前的敌人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