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层层纱帘,宣瑜看着诗画的动作,无声无息的尾随她一路离开,也不知道这丫头是怎么做到的,竟然能一路避开府中的奴才们,更是从主屋来到后角门再出府去。
宣瑜眼见她出府,心里越发惶惶不安,却没办法再跟着出去,只能原路返回,静静地坐在暗黑的屋中等着,直到半个时辰后,诗画才无声无息的回来。
“你去哪了?”
“啊?”
被这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诗画这才摩挲着烛光点亮后,发现宣瑜一身单衣的坐在桌边,一看就是在等着自己。
“主子。”
瞬间就跪在地上认错,诗画老老实实的交待道:“奴婢见主子不高兴又受那些女人的欺负,就……”
看着她将怀里的玉佩拿出来,宣瑜一点都不惊讶,反而是嘴角一勾笑得妖娆:“我怎么觉得,你这般喜欢太子殿下呢?”
“我……不是,主子明鉴啊,奴婢没有,奴婢是不放心主子这般伤心……”
“谁给你说我伤心了?”
一口气打断诗画的废话,宣瑜敛了敛脾气再问:“你去见了谁,都说了什么话?还不给我老实交待!”
许是甚少见宣瑜如此冷脸,诗画顿时吓得浑身发抖在,再无一丝隐瞒的老实道出。
“太子殿下曾跟我说过,如果主子有事就去城西街角的一家『药』铺里,将给您的玉佩亮出,再将事情告诉那东家,他自然会知道,所以奴婢……奴婢就……呜呜……主子……”
说着说着就开始哭诉的诗画可怜巴巴的跪在宣瑜脚下,一边淌泪,一边哀求道:“求主子不要生奴婢的气了,奴婢再也不敢了,可奴婢就是不想看见主子被那些人欺负啊。”
“你这话说的,人家怀孕就是欺负我了?真是!”
瞪一眼地上跟扶不起的阿斗似得诗画,宣瑜伸手拉着她起身,却是好好的教训了一番……
“我跟你说,这是最后一次让你跟太子的人见面,如果还有下次我绝对会将你打包送去毓庆宫,免得你朝思暮想的,还有!”
打断就要说些什么的诗画,宣瑜这才正经道:“我根本就不喜欢四阿哥,所以他有几个女人,怀没怀孕,或者他晚上在哪儿睡觉都跟我无关,只要他不跟我睡觉就行,免得太脏。”
丢下一句大实话,宣瑜也算是明白几分,不管这次自己要的结果是什么,总之这几个侧福晋都不好收拾,况且后面还有更多的呢,自己何苦跟自己过不去,更何况是用过的男人。
“可是主子,你要是这样,就会越发被那些女人们看不起的,奴婢知道您心里有太子爷,但要是四爷不宠爱您,您的地位可是要不保,而且日子也会很难过的。”
心知自家小姐是个什么脾气,诗画赶紧解释清楚,免得宣瑜真的将四阿哥踹得远远地,岂不是让一屋子的人太笑话?那个时候,只会更惨!
“这事情我自有分寸,况且嫡福晋的旨意是圣上下的,我倒要看看谁能在我的头上的作威作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