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自家主子被冤枉跪地,自家的侍女白桃赶紧吱声解释道。
“爷,主子自从知道自己怀了爷的子嗣,是千般小心,万般注意的,连自个的身子都顾不得,只想着腹中的孩子如何,求爷千万不要听了别人的谗言就来责怪主子呀。”
“行了,是非恩怨爷自会明断,用不着你们喊冤,既然怀孕了就好好养着,别一天到晚的没事找事,要是谁敢犯了规矩……”
越发冷清的起身,四阿哥居高临下的对上这一对紧张胆怯的主仆,撂话走人:“爷就让她知道这府里是谁做主。”
一路从宋格格的婉阁里出来,胤禛渐渐放缓了脚步,扶着庭院里的一处凉亭坐下后,看着凉亭边的一圈湖水,不免心下细想起来。
说到底,他并非是跟宋格格生气,更不是跟宣瑜生气,而是跟宫里头的人生气,他气德妃只会张扬般的做足了表面功夫,假意装作对自己有多好似得,可事实上呢?
她有对十四阿哥十分之一的好来对自己,那他也不会如此难过了。
“爷?您怎么一个人坐这儿?”
正当胤禛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冷不丁被背后一道声音打断。
“你来干什么?”
闻声望去,只见李绣沅一个人俏生生的站在亭外,却是眼波流转的望着自己,不等他再开口起身,这女人已经径自上前:“妾身给爷请安了。”
“嗯,天『色』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爷?”
眼见如此大好机会,李绣沅怎么会轻易错过,自然是要好好表现一番的。
“爷看起来倒像是有些心事?妾身知道自己人微言轻,怕是不能帮爷分忧解难,但眼下已经到了用晚膳的时候了,不如请爷去妾身那里用膳吧,妾身还给爷疏通疏通疲劳?”
四阿哥知道这个李氏会一手推拿的法子,之前也曾在宫里头的时候就试过,但也仅限于此罢了,可那些风言风语也就这般起来了,如今,又是同样的借口,胤禛并非不是不清楚。
可……
“也罢,就去你那儿吧。”
“是,爷慢点,妾身扶着您。”
有时候,男人就是会更偏爱,或者一时间去喜欢温柔如水的人,但事实上,他只是不想跟『性』子倔强的人吵架隔阂而已。
但避开,并非是解决问题的方法。
“什么?你说爷去了李侧福晋那儿?”
“嘘……”
正在主屋门口说话的两个小丫头一边打着手势,一边叽叽喳喳的说着,自以为掩盖的很好,却是让门口的诗画听得一清二楚。
话说,当初太子殿下曾嘱咐过她,如果宣瑜遇到什么事,一定要跟他说,如今呢,宣瑜气的连饭都不吃了,她这个当丫鬟的,自然要替主子出气才是。
不过,她出气的法子则是去告状!
看着内堂里已经沉沉睡去的宣瑜,诗画偷偷『摸』『摸』的将妆奁里的一枚玉佩拿走,这可是跟太子殿下见面的信物啊。
本以为宣瑜昨晚上没睡,白天又折腾一整天,此刻该是睡得很沉才对,诗画也就放心的拿着东西走人,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