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是在乎什么女人,而是在乎这里面的亲疏远近。
君长琛自问自己并没有什么地方是对不起太后的,即便是自己的帝位的确是靠着许家的实力才登基的,可他们许家也已经是登峰造极的现状,一定要这般赶尽杀绝吗?
“皇上?”
许是见君长琛半晌没有应声,一旁回话的内廷总管不敢吱声,可地上的苏媚儿却是娇滴滴的附和一句。
袖子里紧紧握着拳头的君长琛恨不得亲手将这讨厌的女人给掐死,但一想到宣瑜之前商量的忍耐,便冷着脸一言不发的走人,唯有吩咐一句:“朕要批奏折了,谁也不许……进来。”
一语落地,御书房的两扇宫门被紧紧阖上,此刻才能在空荡的大殿中喘口长气的君长琛,只觉得自己这个皇上当得……
太窝囊!
这厢已经一路出宫的宣瑜则是一来是本着不吃白不吃的想法,二来自然是为了听一听许慕白都要跟自己说些什么,可是当她推开房门迈入的时候,看见的却是……
“唔!什么味呀?你这是喝了多少酒?”
满桌子都是酒瓶子没有半点饭菜的宣瑜直嚷嚷着自己上当受骗,可已经倒在矮榻上的许慕白则是被这话逗得放声大笑起来……
只不过,这笑着笑着,他竟然有些哽咽,听得宣瑜不禁大骇?
“喂,你没事吧?”
虽然自己跟许慕白是对立方,但宣瑜保证自己绝对没有弄死他的心思,只是要许家,要许太后放过君长琛,也放过她而已。
然而?
“小瑜……你来了?”
被这一声“小瑜”叫的有些皱眉,至少在宣瑜的印象里,从来没听见过许慕白这样跟自己说话,反而是有些怔愣了?
“咳咳……你知道我今天遇见了一个什么事吗?”
撑着宣瑜的半个肩膀,许慕白冒着一身的酒气从她身上爬起来,可那明明是一双再笑的眼眸里竟然盛满了一汪泪水?
“什么?”
哑着嗓音问一句,其实宣瑜心里清楚,当年有个老奴临死前曾泄露过关于许家的秘密,可能已经被落实了吧,不然许慕白不会如此失态。
“你这是什么表情?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你是不是跟别人一样早就在背后笑话我了!”
扬声拔高的声线听得宣瑜耳膜发麻,刚想起身不跟这酒鬼计较的她却被身后一股力道紧紧掐着腰身翻身压下!
“许慕白你脑抽了!”
劈头盖脸就是一句,宣瑜恼怒的神情看在许慕白的眼底却是心里透亮:“对,我就是疯了,我受够了,明明是母亲非要说是姑母,明明是喜欢却又不敢表白,这样的日子……”
看着这随即苦笑一声的许慕白渐渐往自己脸上压来,宣瑜又惊又怒的抬手猛推,一把将他推落在地,更是狠狠地踩了两脚才算是报复个心安。
“浑蛋!趁人之危!喝醉酒了不起呀!”
一边踹还一边愤愤不平的宣瑜这才算是长吁一口闷气,但……
“喂?你不要以为装死就可以让我原谅你哦,我可是要告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