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上。”
于是,温夜凉上前一步竟然敢直面嘉王开始对峙:“嘉王跟宣太师府的关系可谓是众人皆知,可恐怕没几个人知道王爷竟然将这金贵的鲛丝送给了宣小姐当头绳吧。”
话音一拐,众人的目光跟随着侃侃而谈的国师大人一起落在了殿外的宣瑜身上,而宣瑜只能含着一汪眼泪在各种神色中看见了自家爷爷的一抹担忧。
“我想宣小姐之所以装傻充愣多年,一来是为了掩人耳目的跟嘉王背地里勾结,二来估摸着也是为了让旁人放松警惕,好对一个傻子并无忧虑,不知臣所言,可对?”
扬起的尾音堪堪收回,可听得嘉王却是满腹窝火,睨眼而去的神色里满是挑衅和恨意……
“国师大人除了会占卜之外还挺会编故事的,这么一口一个傻子的叫着,真应该去搭搭戏台子唱戏也对。”
明晃晃的不满从嘉王的眼底流出,可不等温夜凉再开口便咄咄逼人道……
“就算本王将这鲛丝送给了宣小姐那又如何?本王跟宣府的关系自来就好,年幼时更是跟宣家的两位公子哥是亦师亦友的关系,只是不知这碍着你国师大人什么事了?”
“呵呵……王爷不必生气,其实王爷跟宣小姐互相爱慕此乃天经地义的事情,只是臣不明白,好端端的花前月下,为何宣小姐就要夜盗兵符呢?”
“你少信口雌黄!”
“哎……王爷又生气了?”
“哼!”
两相对峙之下,温夜凉已经隐隐占了上风,可未必嘉王就不会反抗。
“皇上明鉴,国师大人口口声声说……”
“那不是嘉王送给臣女的!”
可惜还不等嘉王展现一下自己巧言善变的功力,始终跪在殿外的宣瑜却是朗声开口?
众人回头之下嘉王更是当先一瞪,那火辣辣的目光里显然是充满了让她闭嘴的警告,但宣瑜却是充耳未闻,反而是自行接话道:“皇上可想知道这鲛丝绳是谁送给臣女的吗?”
“唔……看来宣小姐当真不傻呀?”
闻言,明明已经知道真相的皇上还要摆出一副刚刚知道的样子,就此,宣瑜就在自己的心里暗暗赌了一局。
“既如此,那宣小姐就请说吧,也算是朕看在宣太师此乃三朝老臣的份上。”
“多谢皇上,可是臣女离那人有些远了,腿脚也跪麻了,不知可否起身近前一叙?”
“呵呵……有点意思,允。”
坐上的嘉帝此刻倒是真心大胆的看戏起来,抬抬手便让两边的侍卫退下,任由宣瑜撑着酸胀的小腿,以及针扎般的刺痛一步一摇晃的迈入大殿之上。
就在所有人都等着看真正结果时,却见她一头扑在温夜凉的脚下连声大喊:“你好狠的心,骗我的感情还强占我的身子,你现在还要陷害我全家,你到底为什么这样做啊!”
“……”
这一出好戏上场,别说是国师大人自个儿了,就是一旁等着她的嘉王都一头雾水半晌没个反应?
依旧是坐上的嘉帝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来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