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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秦得了田储这边的信,闷闷不乐地去寻了赵老夫人,把何苏玉已经被接入宫中的事说了。
赵老夫人也十分惊讶,她安慰了孙女几句,一连好几日,神色都不太好看,似乎在考虑什么事情一般。
周延之的伤已经养得七七八八,这日三人吃过晚饭,赵老夫人突然道:“京中来了信,顾家的姻侄就要外任期满,如今正打算进京打点,等开了春,他媳妇会带着儿子女儿先行过来。”
周秦听得云里雾里,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说的是谁,她迷茫地问道:“是婶婶家的亲戚吗?我们要叫什么的?他们家在京城有没有住的地方?”
说着与周延之对视了一眼,兄妹两人均是一头雾水表情。
赵老夫人就掰着手指头算,算了半日,只好道:“叫舅妈吧,带来的两个都比延之年长,叫表哥,还有一个是姐姐,叫表姐,顾家在京城已经没什么人了,给我写信,也是想着借住在我们家一段时间,等把差事定下来,再租了房子搬出去。”
周秦“哦”了一声,道:“咱们在桂州,也帮不上忙。”
说起来,顾家真的算不上走得很近的姻亲。
当初顾氏能嫁给周严,全是因为赵老夫人的缘故。她与顾氏的母亲年少时是手帕交,后来相中了顾氏温柔贤淑,相貌柔美,想着次子性子太皮,换个脾气不好的,少不得要针锋相对,往后府上就要闹得鸡飞狗跳,于是与顾氏的母亲说了,两家做了亲。
顾家原先还有几分架子在,后来连走了几个头脑清楚的老人,就有些落魄下来,顾氏有两个哥哥,一个弟弟,长兄早年间死于急病,弟弟则是外任了一个小官,家里唯一比较靠谱的男丁就是二哥,他取了进士,得了外任的实缺,这些年一直天南地北地飘来荡去,虽然家里再没什么得力的靠山,可凭着自己的能力,又有护国公府偶尔帮忙斡旋,这一路倒也算得上顺利。
周秦小时候也听人说过闲话,说如果嫂嫂顾氏当时结亲的不是护国公府,换上哪一家显贵,这婚事十有*都成不了。又常有人口气酸溜溜地聊起顾氏,说她何德何能嫁给了周严,不过没有那个命,就扛不起那份福气,果然不仅生不出孩子,连自己都早早没了。
她那时年龄极小,根本分辨不出那些人口中的恶意,只是单纯觉得不喜欢听闲人议论家里人。现在回想起来,如果嫂嫂还活着,以她的性格,句句都能噎得她半夜睡不着觉。
顾氏嫁给周严,许多年都没有受孕,虽然周严不催,赵老夫人也没有逼得很紧,她自己却是十分着急,到处求神拜佛,寻医问药,后来吃了家中嫂子推荐的大夫开的药,久泄不止。当时她掌着中馈,还请了那名大夫治,治来治去,就治进了鬼门关。
因为这事,顾家的大房不怎么敢与护国公府往来,后来老大没了,自然而然的就断了联系。顾家小弟离得远,也没有什么音讯,唯有二哥,逢年过节都有节礼,还常常写信给赵老夫人问候,与妹夫周严也时时有交际。
周秦并不熟悉顾家人,只是知道二叔有这样一门亲戚,在她看来,顾家老二之所以着急地给护国公府写信,想让媳妇先进京帮着打点,不过是要借着护国公府的势,活动一个不错的位子而已。
不过现在一家人都在广南,估计是帮不上他的忙了。
赵老夫人沉吟了片刻,道:“我也想了好几日,二郎也写了信过来,如今广南形势已定,咱们待在这里,也起不到作用,延之如今身体也好了大半,桂州的大夫、药品还是比不上京城,回去找医官看一看,让我也好放心。”
她这话一说,孙子孙女有些意外。
赵老夫人顿了顿,又道:“况且此地离京城太远,朝中发生什么事都不知道,马上又要开年了,马行那边许多生意还要打点。”
说来说去就是一个主题,当初因为不放心周延之才来的桂州,现在周严战事顺利,周延之的伤势也愈合得不错,自己不放心京城那一摊事,想着要回去了。
周秦想了想,疑道:“可当初哥哥是受了皇命才来的广南,如今不能说走就走吧?”
赵老夫人也不以为意,道:“这算什么,让世子派个差事,安排延之回京就是,谁去管他一个小小的侍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