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为什么不行?就验一下,若许子墨清白,孩儿亲自将这两个人送去官府。”
“许子墨你敢不敢验亲?”
容景心意已决,今日必须要验这个亲!
可平凉侯却深知自己的儿子定又搞了什么把戏,恐这滴血认亲,搞不好还真会成功。
可若是成功了,那必然会闹出天大的笑话。
平凉侯的儿子带来一位八岁的孩子,说这个孩子是刚刚与自己姐姐成婚郡马爷的儿子!
而郡马爷今年刚刚十五俊!
此亲若是验成,恐成天下笑柄。
在场众人三十有余,每个人心中都早已有了定夺,那孩提定是假冒的!
可容景却是执意要验亲,这是怕别人不知道他动了手脚啊!
“好,那就验!”
“世子这般笃定验亲,定也是想要还我清白,我怎能辜负世子心意。”
滴血认亲,没有任何科学依据的实验。
许子墨心中已经猜到了结局,一会自己与那孩提的血,定会结合到一起!
而这一切,也定全是容景安排好的!
“子墨!”平凉侯眉头一皱,显然还想出言阻止此事。
可许子墨却摆了摆手,表情淡然自若,示意无碍。
而后走到容景事先准备好的水碗前,拿起细针,鲜血滴入!
“王朗!”容景见状,嘴角微微勾起,心中暗庆奸计得逞。
叫来自己的护卫,为那名孩提也滴入了一滴鲜血。
二血侵水,众人目光凝聚,缓缓交融!
“看,快看,融了,融了!”容景见状,当即端起水碗绕厅一周。
众人目光惊异,古代思想实践落后,溶血便是一家!
“这……这……那孩提当真是驸马爷的孩子?”
“怎么可能?驸马爷十五,生此孩童之时刚刚七岁有余,怎能………”
“许子墨,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
见有人已经开始议论,容景赶忙趁机对许子墨问道,验亲一事坐定。
任许子墨再怎么狡辩,也是无济于事。
但实际上,许子墨早就猜出了结果,而之所以还选择验亲,完全是因为已经想到了对策。
刚刚的水碗之中,容景定是加入了什么东西,导致血液加快相融。
只要许子墨再做一个实验,与另一位随意之人血液相融,那便可以自证清白。
只不过这一时间许子墨也没法作弊,而使用热水加快相融,显然不太可能。
毕竟自己光明正大要来一碗热水,定会被怀疑作假。
心中思索,容景再在旁催促刁难,口干舌燥拿起一盏热茶。
许子墨见状,当即一愣!
茶水!
这个应该也行!
“世子轻信他人谗言,导致这两名骗徒破坏郡主大婚,作为郡马,我自当证明清白。”
说着,许子墨便一步踏出,直接拿过了容景手中的茶盏。
还有些许温热。
“许子墨,你作甚?你还想如何狡辩?血已相融,众人所见,这就是你儿子!”
容景瞪大双眼,口中诬陷之语脱口而出。
许子墨闻声,实在不解这容景究竟有什么目的,难道就只是不想让自己‘嫁’进容府?
“世子莫急,我深知你是被他人迷惑,这才轻信此二人之谗言。”
“世子放心,我定会自证清白,也会为您严惩此二人!”
再怎么说日后许子墨与容景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此时闹掰了对谁都不好。
恐还会影响到整个容府的声誉。
毕竟容景闹这么一出,若是让他人知晓幕后主使就是容景自己。
那凉州城的百姓自今日起的茶余饭后闲言之语,便是容世子有辱家风,在自己亲姐姐的大婚之日,找来一八岁孩提陷害郡马爷!
“大家请看!”
许子墨话说言讫,未等容景做出回怼答复,便自行再次挤出一滴鲜血,滴进了茶盏之中。
“你叫王朗是吧?把你的血滴进去,我看看你是不是我儿子。”
没法和容景闹掰,没法惩治容景,那许子墨还不能从他的随从下手吗?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王朗闻声,听得许子墨的言语以后,当即一愣,瞪大双眼怒意冲天!
“侯爷,我这是在帮世子,麻烦侯爷……”许子墨闻声,自然不会理会王朗。
直接转头看向了平凉侯说道。
“许子墨!你休想耍花招!”
容景虽不知许子墨想要干什么,可容景却是知道,自己是用了手段,血才会相融。
而许子墨,随便拿一盏茶,且还是自己刚刚喝过的,总不能他提前料到自己会让他验血,所以提前准备好的吧?
故,容景丝毫没有任何担忧以及害怕,未等平凉侯发话,他便先声再次喊道:
“若你与王朗之血没有相融,那便坐实了你与这孩提乃是父子。”
“到时,本世子也不为难你,带着你的发妻与儿子滚出侯府,本世子宽宏大量不予你计较,莫要再存侥幸心理攀附权贵!”
容景一阵慷慨激昂话语,说的他自己都不禁微微一笑,满脸敬意。
一旁众宾客闻声,也是不禁一愣,这世子今天,与往常有所不同啊!
“先验了再说!”
许子墨有心不与容景结仇,可这容景就像个傻子一样,百般刁难,出言嘲讽。
许子墨实在是有些忍不下去了,索性直接不再理会,转头再次看向了王朗。
王朗见状,既容景都那般说辞,那他自然是要顺从,与许子墨验上一验。
他是不是许子墨的儿子他还不知道吗?
这血怎么可能……
心中想着,血滴入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