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清风当然不会往浴室里冲了。
如果他真的那么做了,不但之前的努力,包括坚守童身都白费了。而且,这种意志不坚定的行为,将在他的内心,也就是心理上和潜意识里留下永远的阴影。以后只要遇到困难,他就会下意识的产生放弃或者逃避的想法。
他来到第二进快跑起来。
既然冷水澡不能洗了,就是还用老办法吧。同时,也想想武士彟为什么要这么做。
殷清风对武士彟的过往并无多少了解,对杨牡丹的了解也只限于寥寥几件事,所以,他只能通过今天经历的事情往结果上去推理。
武士彟呆坐在那里,双耳不闻杨牡丹在那里絮叨着到嘴边的珍馐没吃到,他心里想着是殷清风跑掉的后果。
他和杨牡丹纵『色』多年,深知一个人沉『迷』在酒『色』中的危害。
殷清风之前一直摆出油盐不进的姿态,想要谋夺永业集团,只能用这种方式才最有效。只要殷清风今天留下了,以后他就会主动的天天的往这里跑。到那时...
他之前一直没让杨牡丹『露』面,便是要等待最恰当的机会。
他和殷清风接触的几次,发现殷清风对饮酒的兴致根本不高,而他想要算计殷清风,就必须要让殷清风多饮酒。
若想殷清风找不到推脱的借口,还有比元日更好的机会吗?
他掌握的秘『药』的『药』方,是当年以高昂的代价从一个老太医手里得来的,『药』效从来没让他失望过,唯一的缺点就是『药』味过浓。所以,如果想让别人在不知不觉间服下的话,就必须借助美酒,越醇的美酒越好。
这秘『药』的『药』效他不但自己深有体会,而且,这些年来他利用这秘『药』做了无数的事情:成为杨牡丹的第一个男人,从此与弘农杨氏拉上关系、当年裴寂把李渊在晋阳宫里灌醉,让李渊无路可退....
自从进了长安,得了一个国公的封爵,除了定期给李渊、裴寂和杨恭仁等送去一些外,他已经很少使用它了。毕竟权贵的圈子就那么大,他可不想在商贾的名头后面再加上一个什么『乱』八七糟的称呼。要不是殷清风太过重要,他还真不会用到呢。
当年那老太医誓言旦旦的说,这世上只有他自己才有这秘方的,殷清风怎么就能觉察出来呢?是老太医骗了他,还是殷清风另有奇遇?要不是老太医早死了,他一定要去问问个究竟。
在今天之前,他和杨牡丹从来没有怀疑过他们会失败。他们甚至都在计划着从杨氏那里调集人手暗中进入永业集团、他们甚至都在幻想殷清风每日沉『迷』在杨牡丹的床榻上...就是没想过殷清风会突然跑掉了!
殷清风的惊觉让他的计划功败垂成也还是小事,来自于殷清风的报复他能不能承受得起?
李渊还有几年可活,他比别人都清楚。一旦等李世民登基了,得李世民恩宠极重的殷清风会使出什么手段来报复他?
这个局,怎么破?
殷清风不但又跑了一身臭汗,而且是精疲力尽了才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浴室。
强打着精神清洗了一番,又撸了一发,他才沉沉的睡去。
等到他从无数个旖梦中醒来,第一眼看见的是月眉那皱着眉头满是担忧的小脸儿。她的旁边,是同样担心的鱼娘和繁星。
月眉见殷清风醒了,一声欢呼的同时就扑到殷清风的怀里。鱼娘和繁星也是欢呼连连。
屋里铺设了暖气,月眉身上的衣服并不厚。殷清风被她压在身下的胳膊能清晰的感受她的肌肤是多么的有弹『性』,以及她身上那淡淡的青春的味道,让本来就在竖旗杆的小弟就更加狰狞了。
他抬起另一只手轻抚着月眉的青丝,一边微笑着看着鱼娘和繁星,“怎么样,你们昨晚睡得可好?”
本来满是笑容的她俩,立刻羞红了脸躲避着殷清风的眼神。
繁星还好一些,毕竟还未满十三岁的她的身体还没来得及发育,某些事情对她的影响还不大。虽然辗转了许久,但还是沉沉的睡去了。
但范鱼娘就不同了。
虽然她和大多数少女一样直到婚前才会被传授某种常识,但她毕竟亲自为李世民和长孙氏清理过欢好后的身体和床榻,也曾暗中窥视过他们缠绵的场景。再加上她的身心都已经接近成熟的顶点,昨天的那一晚,她敢发誓是她这些年来最煎熬的一夜。
无数朵小火苗、无数只小虫子,在她体内燃烧、在啃食她的灵肉...她甚至来到殷清风的屋里床前,然后...
要不是她还保留了最后一丝自尊,或许,她早已成为他第一个女人了。但是,自幼受到的教育告诉她,轻易的就将身体交给某个男子,最终换来的不是恩爱,而是轻视。
她不想被他轻视,她想和他长相守。哪怕她是以婢以妾的身份守在他身边,她也不想被他轻视。
再煎熬,她还是挺了过来。当清晨她再次站到他的床前,看着他睡梦中的笑脸,她心里一片安祥。她发誓,她不但要尊崇他也将尊崇他其他的女人,她还要竭尽全力辅佐他。她,要换来他一世的恩宠。
月眉身体发烫的趴在殷清风的身上。
殷清风的问话,让她想起了昨晚的经过。
她身上的每一片肌肤都曾被殷清风抚『摸』过,当她体内升起那奇妙的感觉时,她第一个念头就是想着她和郎君曾经赤果的相处的情形。她当时是那么的渴望自己能被依然同样赤果身体的郎君拥在怀里,然后...
在山庄的时候,除了做饭洗碗之外,所有事情都是他们几个人亲力亲为。回到城里后,为了点缀门面,西院里不得不多了几位婢女。
这些婢女与殷清风四人并不熟悉,平时也很少被殷清风四人使唤,但她们还是能感受到今天院内的气氛有些怪异。
她们的主人,生活极有规律,何时起何时睡、何时进餐何时散步等等,她们都清楚得很,但今天一切都『乱』了。
不过,一想到三位小娘子此时正在少郎君的屋里,她们既好奇又有些哀怨。
按照约定,殷清风带着三个小妞儿和两车酒,去给李世民拜年。
去年元日时,算是他第一次正式在大唐过年,一切都听裴氏的安排。今年他在府里的地位得到提升,除了跟随殷元去了一次敦化坊,剩下的时间,他都要自己做主安排。
唐俭那里不能去、裴寂或裴世矩也就是裴矩那里不能去,就连程咬金那里也不能去。一旦去了,麻烦就会接踵而至。他不如摆出一副不谙世事的样子,随他们去怎么评价或议论去。
他以为他这样就躲得过,但事与愿违的是,今天上午他接到了裴先送来帖子:初九晚间,裴寂亲自宴请他、出门前程处嗣亲自送来的请帖:初十下午,宿国公府欢饮。
这些事放在别人身上肯定会蹦高跳的欢呼,但他只感觉将要麻烦不断。奈何,他也知道自己现在身份的不同,有些事不得不面对。
给李世民没什么好送的,一车低度的蒸馏酒、一车蒸馏过又加了一点甘油的葡萄酒。
年中派出去的家将已经顺利的返回并且带回了他想要的油桃、钙果、枸杞和猕猴桃。等到明年,他看看枸杞有多少产量,到时候泡一些『药』酒给李世民,总是单纯的送酒有些跌份儿。
今天,不但李世民的兴致很高,就是他的几个主要的女人也显得很高兴,对于殷清风和月眉她们的到来,表现出极大的热情。
多日不见的襄城,小脸儿上没有多长多少肉,但殷清风感觉她这半个多月来似乎成熟了一些。以前可爱而又青涩的模样好像退去了几丝。
由于殷清风的重要『性』,对长孙氏等李世民的女人们来说,最庆幸的是李世民还有一个曾经不受重视的庶女。但可惜的是,襄城只是一个庶女,若是嫡女就更完美了。
历史上曾有一个牛人叫裴巽。他先娶唐中宗李显之女宜城公主,公主病逝后再娶唐睿宗之女薛国公主。但那是以后的事儿,而且还是先死一个又嫁一个。在此之前还没有两个公主同嫁一个驸马的先例,否则,她们非要鼓动太子将嫡长女也嫁给殷清风。
既然不能再嫁一个嫡女,襄城的重要『性』就凸显出来了。
殷清风现在身边已经有三个小女娘了,虽然其中两个还是宫里出去的,但她们也同样清楚,一旦襄城与殷清风成亲后,将自立公主府,到时候若襄城笼络不住殷清风,就算有公主令召请殷清风,殷清风完全可以不应召啊。
那这亲事还有什么意义?
她们也想从家族中挑一个族女送到殷清风那里,问题是,政治上有些太敏感:丈人与女婿同纳同一家族的女子,是想用女婿取代丈人的位置,还是无限扩大她们母族的势力?所以,联姻的想法只能暂时打消了。
她们能得到今天的位置,最大的依仗是来自于她们的母族。母族有千百个子弟要进入仕途,殷清风作为长帝婿,对于她们的母族侄子侄孙们来说,就是最主要的巴结目标。
以殷清风今日的成就已经惊动整个大唐,再过二十年,苍天才晓得被现在的太子---以后的圣人恩宠到什么程度呢。不在现在结下善缘还要等到何时?
所以,襄城自从回到东宫后,除了长孙氏这个太子妃之外,其他名义上的庶母可没少以各种方式笼络她。这其中,也包括教授襄城如何去取悦殷清风。
于是,阴差阳错的,在及短的时间内,殷清风的四个小妞儿同时对男女之事有了更多的了解和期待。
殷清风晚一辈,所以进膳的时候,李世民的女眷并没有回避,反而与李世民坐在一桌同时作为主人宴请殷清风。
殷清风瞅瞅他对面的主人翁,再看看另外一桌的月眉三人、襄城和她的弟弟妹妹们,好在他身边还有一个李承乾作陪,否则他心里更别扭。
别人巴不得的事儿,对他来说就是一种压力一种麻烦。
自古以来,有多少从云端摔入烂泥的人和事儿?现在他就坐在李世民和他的女人同桌进餐,以后等李世民当了皇帝呢?
他一直信奉过犹不及这句话,再加上之前的前车之鉴,他最想做的就是,谁都别来烦他!
今天有多少人来巴结他,未来他倒霉的时候就会有多少人来踩他。他如果不想被踩,就要始终保持一颗冷静的心。
他有时候真羡慕那些什么“大唐逍遥侯、大宋逍遥王”的,他很想知道在沾惹名利之后,他们是怎么做到逍遥的。
李世民的女人们,若说天姿国『色』的,她们当中还真没人够资格,但她们的身份不同啊。现在她们都一副笑嫣嫣的样子,真让他没办法抬起头来和她们对视。而且,鬼都知道她们存的什么心思,他就更不敢多说话了。
大侃特侃的李世民这时终于觉察出殷清风的不自在了,他会心笑了笑。
他纳这么多女人回来,满足某些需要只是一方面。这些女子的身后都是一个个利益群体,不管他喜不喜欢,他身边都要有这样家族出身的女子的存在。
韦妃,一个带着女儿的寡居『妇』人他为什么要收了?杨妃和燕妃他为什么收了?还有杀弟仇人之**妃为什么也收了?
利益嘛~~~
有了这些女人背后母族的支撑,他才有好多事情可以轻易化解。
殷清风不打算出仕不要紧,既然他注定要成为帝婿,有些事情他还是尽早适应才好。
所以,他既不反对也不帮忙,一切只看他的女人们和殷清风自己怎么处理。
他举起酒杯,“来,举起杯痛饮。”
李承乾听了,立刻伸出小手去抓酒杯。结果,殷清风眼睛一瞪,他又苦着脸将手缩了回去。
长孙氏莞儿一笑,对着举杯不饮的殷清风说道:“乾儿以前顽皮得很,尚幸有清风的看拂。来,婶婶与你同饮。”
经过武府的经历,殷清风差点儿没对喝酒这事儿产生了阴影。好在他还相信李世民做不出同样的事儿来,否则,他真想说他戒酒了。
他恭敬的说声不敢,然后咬牙一口喝光杯中酒。
又闲聊了许久,宴席才算结束。
李世民带着殷清风刚进书房,他就问道:“你有心事?”
殷清风今天来东宫,多了一个目的:告武士彟的黑状。
如果杨牡丹不是武士彟现在的老婆,以他自己的力量就能将武氏一族给掀翻了。但弘农杨氏这座山,别说他了,就是李世民李渊也得掂量掂量是否要去搬又是否能搬动。
所以,他只能把目标放在武士彟的身上。
他将初六那天的经过和他的猜想说了一遍。
李世民听了,眼睛明亮亮的问道:“那...那『药』真的好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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