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老是想起这个人,偏偏还总有一种直觉,告诉我我所认识的那个吕无名,跟兽皮卷轴上的这个吕无名是同一个人,而且,只要我能想起这个吕无名是谁,我就看得懂兽皮卷轴上那数不清的墨点跟古怪符号究竟是什么意思。
就在我费劲回想着这个吕无名到底是谁的时候,那女人却认为白苏说这些话是在敷衍她,有些怒气道:“你还需要我明说!”
白苏哼了一声,并不搭理他。
她隐忍不住,有些到了爆发的边缘,但碍于对这兽皮卷轴束手无策,不能跟我们真正闹翻脸,只得一忍再忍,直接道:“这女人的师傅,找到了无名将军坟的守墓人,并且还得到了进入真正无名将军坟的办法,而我顺藤摸瓜才抢到了这两卷兽皮卷轴,她既然是那人的徒弟,又怎么可能看不懂!”
搞半天,她之所以觉得我已经能看懂这个兽皮卷轴,竟然就是这样的道理?
我虽然拜了清一真人为师,可说实话,他可真还没教我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到现在我最厉害的手段也就是使用八卦镜,可这也不是清一道人教我的!
一时间,我都忘了去想吕无名,只因为她这话气的想笑。
“可笑的逻辑。”白苏同样再不遮掩自己的表情,露出浓浓的嘲讽神色:“你们老鼠的脑子,都如此简单?”
“白苏!”那女人彻底忍不住,那绿豆小眼睛中凶光大限,她怀中的那只老鼠,也猛地仰起头,吱吱吱的叫了好几声,就听刷刷刷一阵希希索索的声音在四周响起,紧跟着,就是震动整个洋房“哒哒哒”的整齐脚步声!
我们的四周,不知从哪冒出来了一大群老鼠,就像是蓄势待发的蝗虫群,和我那天被关在门外的情况一模一样,直接将我和白苏围在了中间!
我浑身一紧,猛地搂紧白苏,吓得不敢再看。
白苏一点也不慌,根本不害怕这群老鼠,只是眼前微眯,爆射出一道狠戾的目光,周身的煞气更让那些围过来的老鼠不敢轻易动弹,似乎在等待那女人的下一步指示。
一场恶战,一处在即,但就是这节骨眼上,那本身暴怒的女人忽然又冷静了下来,轻轻抚.摸了怀里那只老鼠一下,开口道:“这只是陈旧的兽皮卷轴,上面记录的东西都不知道过了多久,看不懂也是正常,另外还有一卷,不如看完再说?”
“还有看的必要?”白苏扫了四周一眼,冷冷道。
那女人手一挥,四周的老鼠立马受意,如退潮般,哪来的回哪去,眨眼的功夫,就消失的一个不见。
“你若不好奇这兽皮卷轴上有什么,又怎么会让她看第一卷卷轴?”那女人这次到是说对了一点,跟着道;“你心中也很清楚,这一卷兽皮卷轴,跟另一卷兽皮卷轴完全不一样。那一卷兽皮卷轴看不懂也无所谓,但这崭新的一卷兽皮卷轴上可没有那么强大的力量保护。”
白苏沉默了一下,我能感觉到,他其实是好奇的,不光是他,我其实也很好奇。
所以在白苏犹豫的时候,我主动拉了拉他,他低头望向我,对上了我的眼睛,明显懂了我的意思,不过,他还是冲我微微摇了摇头,示意我别再尝试。
他虽然好奇,也想知道,但更在意的是我的安全,不愿意让我冒险。我很清楚,所以又拉了他一下,眼中露出些许的哀求。
毕竟那女人说,这两卷兽皮卷轴都和我师傅有关,再加上我师傅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也不知道,若我真能看得懂,也许就能多清楚一些事,最起码心里有点谱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两眼抓瞎。
“好。”
白苏见我如此执意想看,也不再坚持。
我离开他的保护,收起了第一卷卷轴,换上了另一卷看起来十分崭新的兽皮卷轴,再次打开。
这第二卷兽皮卷轴,没有第一卷兽皮卷轴那么大,铺开之后这一张餐桌正好摆得下。别看是兽皮,但这一卷打开后就没有第一卷那么大的味儿,反而还带着股淡淡的,说不上来的那种香气。
不过上面还是数不清的墨点,唯一不同的就是,我在看到这些墨点的时候,没了那种晕眩的感觉。
我第一时间去找这卷画上的落名,没看到那个吕无名的名字。随后,我又盯着上面的这些墨点,忽然怀疑起这作画的人,怕不是用,这墨点怕不是用毛笔上随便洒下的墨水吧?
可下一瞬,我仿佛看到了一个圆形的图案,在这满是墨点的卷轴画上,渐渐明显起来。
我顿时吃了一惊,眨了下眼睛,可眨完眼睛就发现,那圆形的图案不存在了,卷画上还是数不清的墨点。
我有些疑惑,抬头看了看那丑女人,又往后看了看白苏。
那丑女人脸色阴晴不定,完全不知道在想什么,白苏微微皱眉,也看过这卷轴,但好像也是一无所获。
“怎么样,你看出了什么?”那女人注意到我在看她,马上开口。至于白苏,则关切的问道:“你有没有事?”
“没事,一点也不晕。”我先回了白苏一句,然后白了那女人一眼:“急什么,我还什么都没看出来呢!”
说完,我又朝着那卷轴上的墨点盯去,然后想着自己刚刚是做了什么,才发现这卷轴上墨点的变化?
好像是在怀疑作画的人……
我刚一这样想,那卷画上的墨点,忽然又起了变化!
注意到这一幕,我再不敢分身,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死死盯着那卷画上的墨点!
这时候,我才发现,那卷画上数不清的墨点,却在这时有些墨点凸起显眼,有些暗淡了下去,无数显眼的墨点渐渐连成了一个画像,接这就渐渐构成了一个画像。
那好像……是个人。
不对!
随着那些墨点勾勒出的线条越来越多,我才发现,那不是人,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