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我看见这个名字的时候,只是觉得眼熟,但越看又越觉得这不仅仅是眼熟。
我一定认识一个叫吕无名的人,而且十分熟悉,可到底是谁呢……
盯着那个名字,我不禁陷入沉思之中。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猫用爪子挠着一层薄如蝉翼的纸,明明都看着猫指甲都要刮破了这层薄纸,但偏偏这层薄纸就是挠不破,隔着薄纸的东西若隐若现,但总也看不清楚。
难受极了!
我的呼吸都不知觉急促起来,脸色涨得有些潮红!
好几次,我都想放弃不再去想了,可心里就死活忍不住,那份好奇心逼得我自己都要疯了!
“够了!”
白苏的声音,如炸雷一般响在我的耳边,紧跟着,一只手拽住了我的胳膊,把我使劲往后一拉,直接让我装进了一个温暖的怀中。
是白苏,他满脸霜气,眼眸深邃的如漆黑的深渊,深不见底,那瞳孔中只倒映着我潮红的脸。
“等等,我马上就想起来了!”
我声音都带着喘,想再去看看那卷轴上记录的名字,总觉得自己只要再看下去,一定能想起这个吕无名是谁!
但……
白苏根本不让!
他一把抱住了我,根本不给我再去看那卷轴的机会,语调猛地拔高:“我说,够了,不要再看了!”
我吓得一哆嗦,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猛地散去,都不敢再坚持,在白苏那带着冰寒霜气的眼眸注视下,缩了下脖子,不再嚷嚷着还要看。
“都快要想起来了,为什么不让她看!”
餐桌那边的女人不满皱起眉头,手指有节奏敲击着餐桌的同时,开口道:“这卷轴上的力量只会让人晕眩,又不会有别的影响,白苏,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如果她看得懂这卷轴上的图案,你不需要找到守墓人,就进得去真真正正的无名将军坟!”
“找不到就找不到,进不去就再想办法,我不着急!”
白苏一点都不为所动,拦着我头也不抬的回了那女人一句。
那女人看说不动白苏,便望向了我,“你到底看出了什么?”
我迟疑了一下,瞧瞧望向白苏,见他没有阻止我说的意思,才说道:“我、我其实什么也没看懂,上面那些墨点啊、古怪符号什么的,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是我就看懂了最左下角那个名字。
“吕无名?”很明显,那女人也知道这个名字,但说起来的时候,语气之中透着失望:“你只看懂了这个名字?”
我点了下头,正还想再说,就感觉到白苏搂着我的手臂突然紧了一下,我心领神会,立刻闭嘴。
“那名字,只要懂汉字的人都看得懂,你明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那女人话里失望中带着股怒意,好像以为是我在骗她:“那些墨点,以及记录的符号,你不是说你马上就要想起来了么!”
她的语气,让我有些不高兴,马上回了一句:“我说的就是那个名字啊,我好像认识一个叫吕无名的人,可一时想不起来是谁了!”
那女人一愣,猛地站了起来双手撑住餐桌,手臂上都凸起了青筋。
嘭!
餐桌都被她拍的震了一下,待在餐桌上的那只猫一样的老鼠,吓得一哆嗦,直接从餐桌上跳了下去,不知钻到了哪里!
“你想了半天,在想这个!”她冲着我咆哮着。
“是啊!”我也来了脾气,仗着白苏在我身边,回瞪向她,一点也不示弱:“怎么,不可以么!”
“你……”
那女人脸色一下就变了,再配上她脸色那道疤很,异常的恐怖狰狞,吓了我一大跳,直接缩回白苏的怀中。
“鼠大王,你想干什么!”
白苏的声音适时响起,充满了警告意味。
那女人这才顿住,撑在餐桌上那双手臂上,青筋渐渐消去,到是那只猫一样的老鼠,感觉到了它主人好像气消了,这才敢再钻出来,跳到餐桌上,蹭了蹭那女人的手臂,好像在安慰她别生气。
那女人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的怒气这才完全消失,顺手将那只老鼠拎了起来抱在怀中,这才不紧不慢的开口道:“白苏,我在西宁呆了也有几百年了,找那些五名将军坟的守墓人也找了几百年,可直到如今才有了一点点线索,就全在这两副卷轴里面。但我可以保证,我要进无名将军坟的目的和你截然不同,我们没有利益冲突。正相反,你我联手,才有可能在找不到无名将军坟守墓人的情况下,打开真正的无名将军坟大门!”
“所以呢?”白苏面无表情,连我都看不出他此刻心里真正在想些什么。
“所以,我们最好还是互相配合一点,找到这卷轴之中的秘密,了解真正的无名将军坟到底要怎么打开!”那女人循循善诱,算是抛出了自己第一个条件和我们作起了交易:“我可以向你承诺,只要解开这卷轴上的秘密,打开了进入真正无名将军坟的大门,进去之后,我会帮着你先完成你的目的,随后再去办我的事。”
“呵呵……”
白苏轻笑了一声,似乎来了点兴趣,但又不是很大,淡淡道:“你得到这些兽皮卷轴明显不是一两天了,你都看不懂这兽皮卷轴上的内容,就敢肯定记录打开真正无名将军坟大门的办法会在上面?”
不等那女人再开口,白苏便跟着又道:“再说了,这兽皮卷轴明显有数千年历史,直到如今却只是看起来显得陈旧些,没有任何破损遗漏的地方,明显是有一道强大的力量灌注其中,到底是什么力量我不知道,但想要做到这一步,将如此强大的力量只灌入这兽皮卷轴里用于保存便看得出来,制作这兽皮卷轴的人异常强大,远胜你我。连你我都看不破保护卷轴的这股神秘力量,你又怎么敢断定,莲初她就一定看得懂?”
听着白苏的话,我不禁连连点头,这才是真正的道理嘛!
不过……我转念又想起卷轴上那唯一的名字。
吕无名……
我到底在哪认识了一个叫吕无名的人呢?
而这吕无名,到底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