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决整个人都懵了。
“你……”
他就这么被人在酒店了?
“f**k!!”
晏深他凭什么啊?
不是说华国这边特别善待娘家人的吗?为什么他这个大舅哥竟然要被嫌弃至此?
商决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真将商决扔在酒店里了啊?”
晏深从酒店出来重新上车,苏媚促狭的看他。
晏深虽然心虚,但还是故作镇定:“嗯,给他订了最好的房间,也安排了人照顾他,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他就是不想让别的男人贸然进入他跟苏媚住的房子里,虽说房子是苏媚的,他好像没有那个决定权……
但他就是不想!
困在杜祎身边这几年,别的没学会,那种变态的占有欲倒是学了个十足。如果不是担心自己表现得太可怕,会让苏媚觉得厌烦,其实晏深更倾向于让所有无关紧要的人通通都远离他跟苏媚。
最好只剩下他们二人相处,不用理会旁人。
几天后。
国际上臭名昭着的雇佣军首领艾克里,被发现淹死在了港口之外的公海里,死因不明,也没有留下任何线索,成了一桩无头悬案。
不过,毕竟事情发生在公海,也没有谁去追究。
更何况死的还是个雇佣军首领,手上不知沾了多少人的血,国际上明里暗里也有不少悬赏,全都是针对艾克里的。
谁知道他是死在哪个仇家手里呢?
这样的人死了,只会让人觉得拍手称快,没什么大不了的。
而与此同时。
非洲偏远的国度内。
这里贫穷与繁华交织,穷苦的人们遍地都是,随随便便一墙之隔,便是天堂与地狱的差距。
贫民窟里的人想要挣钱难于登天,但这个国度里的富豪们却在赌场内挥金如土,各种各样的玩法层出不穷。
所有人只觉得贫穷能滋生罪恶,可实际上,繁华之地所滋长出来的罪恶,那才叫真正的层出不穷。
“嘿,知道吗?听说今天来了一个有趣的货色,长得不错,性子很烈啊。”
“你也是听说了消息,所以赶过来的?”
“我确实很感兴趣。你知道的,我最喜欢的就是那种不听话的女奴,她们能让我感受到无比愉悦!”
赌场门口,人们在十分兴奋的交谈着。
在这个偏远的非洲国度,这家赌场已经是非富即贵才能进入的顶级盛地。自然而然出现在这里的人们,每一个都是富豪。
早在几天之前,这家赌场就放出话,说会有一个极有趣的货色。
虽然身体上有些残缺,但长相貌美,而且性情刚烈。就像大草原上的狮子,随时都有暴起的可能,十分不好驯服。只有最勇猛强壮的男人,才能让她心甘情愿去臣服。
而且最重要的是,据说这个女人精通医术,要是驯服了她之后,她能心甘情愿为你所用,便会将一身医术全都用在照顾你上。
他们这些人,驯养过的女人可太多了。
骨头如果不够硬,他们反而觉得没意思。
毕竟因为有钱,所有人都捧着他们,包括他们看上的那些,不是那么心甘情愿跟他们在一起的女人……
一开始的时候还有些烈性,时间长了,也温顺得像小狗一样,很没有意思。
所有人都兴致勃勃的等着看货。
没过多久,“货物”终于姗姗来迟。
杜祎这些天吃够了她这辈子都没吃过的苦,嘴巴被胶带缠住,脑袋上套着黑色头套,一直处于颠簸中,却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
她只能感觉到自己好像走过了一条特别漫长的路,先是被扔在小车的后备箱里,然后是大巴车的行李舱,而后又坐船漂流过海……
这世上有无数种让人消失的方式,但很显然,晏深选择了最残忍的一种。
光是看路途遥远就能感觉得出来,他究竟有多恨她!
不就是将他强行带回了巴罗州吗?
不就是洗掉了他的记忆吗?
不就是阻碍了他跟苏媚那个贱女人之间的感情吗?
至于这么恨她?
杜祎感觉自己身上臭烘烘的,作为一个阶下囚,根本没有人给她打理卫生。
面对这样极端恶劣的条件,她心里已经隐隐有些后悔。
早知道那是只喂不熟的白眼狼,她当初其实不应该招惹的。
好不容易得了安顿下来。
杜祎感觉到有人在扒拉她的衣服,好像是打算给她洗一洗。
什么东西!竟然也敢随意碰她??
她当然是万般抗拒的。
她十根手指的指尖全部被削去,早已经疼得麻木,但还是在拼死反抗。巴罗州的人有自己的傲骨,绝不允许人家肆意践踏!
而且,她一定可以报仇的。
巴罗州有那么多跟她相熟的人,他们平时对她那么好,那么恭敬,知道她不见了,一定会想方设法来找她。
到时候……
她要这些人通通去死!!
杜祎想法很美好,只可惜,这地方没有人知道她是天才,有些人甚至连巴罗州是哪儿都不知道,谁认得她呢?
这些野蛮的人只知道,这女人不听话就得打,打到她服为止。
于是,杜祎在经历了一番毒打之后,还是被人洗了个干干净净。
之后给她穿上几片薄布,要多清凉有多清凉。
而且她的眼睛始终被蒙着,连自己现在身处哪里都不知道。
被人拎过来拎过去,像毫无尊严的货物。
突然。
有人从身后推她一把,将她塞进了一个铁笼子里。紧接着,又有人隔着铁笼薅住她的头发,十分粗暴的将她嘴上的胶带撕下来。
杜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求救。
“我是国际上十分有名的毒医……是巴罗州的人……放了我……”
“联系巴罗州的人救我……我会报答你们的……”
“我有钱……很多很多钱……”
之前那么骄傲的天之骄女,从不肯低头求人,现在情势所逼,竟然也顾不上脸面了。
只可惜,对方好像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甚至还觉得很厌烦,嫌弃她聒噪。
手臂环绕过她脑袋,揪着她的头发,让她靠近铁笼栏杆,整张姣好的脸都被栏杆挤压得变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