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致远把打瞌睡的女儿抱进房间里去放好,才轻手关门出来。
花松音正面色凝重的想着事情,她是女子国的将军,对这个事情竟是点儿也不知道,女君曾和她商议过要出兵大刘皇国,为女子国开辟疆土,但这都被她以其它理由给退了。
她和刘致远逃出女子国时,并未发现有行军之迹象,但是观这里屯兵的女子国军队,显然是已经住了许久,只是在等待着时机而已。
刘致远温声道:“不用多想了,我们就看看她们能做什么。船到桥头自然直,再说,你再担心也无济于事,我会处理好的。”
刘决明造反是让他猝不及防,但是他又岂是一个能容易被扳倒的人。而且他已经提前知道了消息,刘决明想要成功,休想!
花松音直接道:“我是担心国中百姓,你好好的,我会担心?”他该担心他那十几个美人吧,娇滴滴的美人,可别被他的兄弟给抢走了。
“我没别人。”刘致远又无奈地解释,没想到他说了一路她就是不信,愣是说他有一堆小妾,也不与他同房。刘致远想起府中那假扮小妾的下属,一时很是头疼,他该怎么才能让花松音相信他呢?
花松音对刘致远的示软置之不理,她一路上除了在女儿面前是和颜悦色的,其余面对着他的时候基本上是不笑的。
只要想到刘致远身边的女人,她便笑不出来了。
“我去看看。”花松音起身,轻点几下,跃上了屋檐,刘致远也忙跟着,她只要是不想和他呆在一起,便会以各种理由走人,但是他又不放心她一个人出去,便只有跟着。
密林中的军队也是没有想到已经被人发现了,周围是密集的树木,里面开了一大块平地出来安营扎寨。
花松音躲在一棵树后面看去,只见一个女人骂骂咧咧地出来方便,她的眼睛突然被一只大手给挡住了视线。
“别看。”刘致远从旁边低声说,他不知何时到了她的旁边,花松音是一点也没有发现。
那是个女人!
刘致远对上花松音直直看来的眼不由得心虚,松开了手,别开视线不去看,她却是皱眉看着。
花松音想起了她曾经把刘致远给打得鼻青脸肿,这人定是隐瞒实力,竟然任由她打还一直不还手。
她垂眸,睫毛在刘致远的手心里轻扫,他有些舍不得离开,只有这会儿她才不会反抗。
“喂,你在这里啊,将军找你问话,这些日子大家都要注意一些,尤其是不能进城去找男人,这是将军特别吩咐的。”
若是别的军队自然都是男人,喜欢去找女人,但是这是女子国的军队,里面都是女子,那些女子和男人一样的脾性,喜欢去找小倌。
“知道了,我马上就去。”那人提起裤子,那人走了,这地便只有她一个人,“总喊老娘去,怎么不叫其她人?还不是看着我跟了将军很久,想从老娘这里打听到消息,去你娘的,我要是跟你说一句真话老娘就是那倒在地上的窝囊废!”
扑扑一声响,她以为是被人听到了,吓得趴在地上直求饶。待发现是只腾飞的鸟儿才恶声道:“奶奶的,十几天没泄火了。”她骂着走远。
花松音想起这是她以前军中的人,莫名其妙地不见了,她还以为死了呢。
刘致远悄声道:“这,真是大开眼界。”
花松音看了他一眼,他便闭嘴不说了,她还是将军呢。
四皇子府,刘忘忧的病在阿九的治疗下竟是一日好胜一日,咳血之症好了很多,面容渐渐有了些血色,看着竟是要好了。
府中人人都开心,刘烟雨对阿九恨不得将其供奉起来,她每日做的最多的事情便是去看阿九配药。
屋里,只有刘忘忧和展渝两人。
“这几天他都来?”
“是的公子,但是属下总抓不住他。”展渝面有愧色道,对方的武功比他高出了一截,简直是把他和展桐当猴耍。既不下狠手,又总是在不同时刻来,令人不堪其扰。
刘忘忧淡笑道:“今夜,就让他进来。”
“公子——”
大粟跑到了刘烟雨旁边,说道:“公主,奴婢刚刚偷听了殿下和展渝的话,殿下叫展渝要活捉他,公主您可千万不要心软啊。”
大粟按照刘烟雨的吩咐,早已经探知了那时不时来府中的毛贼就是凌霖,她恨死了那人,对公主这般无情无义,她想若是公主能休掉这位驸马爷才好呢。
刘烟雨突然道:“为何?皇兄为何要如此?”
“这个,奴婢不知,”大粟摇头,“您是担心他?您可不要再被这种人给骗了,他不是好人。”
刘烟雨淡道:“我知道,你出去,让我自己一个人呆会儿。”
“好吧,那您有事叫奴婢。”大粟掩门出去了。
刘烟雨去关死了门,拿着纸笔来写,她放下笔把纸揉成一小团,塞入一个玉佩裂开的缝隙之中,随即把玉佩挂在窗外。
做完了这些事情她才关好了窗户,心不在焉地坐着,又时不时看向窗户那边。
凌霖其实成功过一次,他见到了刘烟雨时很是高兴,甚至还笑了,她从未见到过他笑得那样真实。以前他也经常笑,但是总是给人以不在乎的感觉,可是这次不同,那是发自肺腑的。
彼此对望着,在展桐过来凌霖又立即消失了,像是从未出现过一般。刘烟雨从窗户边发现了那个掉下地上的玉佩,她捡起来藏好了。
她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该多想的,但是心不由己。刘烟雨做不下去了,但是她不能在这里面,皇兄要抓他,必是以她为饵,她在这里会害了他。
她开了门,大粟望过来,刘烟雨道:“随我去看看皇兄。”
“哦。”大粟心思单纯,是决计想不到这层面去的。
刘烟雨一边走一边问道:“府里可有动静?”要是人已经来了,被皇兄给活捉了怎么办?
大粟道:“您请放心,没有人来,府中有展渝他们守着,殿下很是安全,您不用多过于担心了,奴婢也会保护好您的。”
“那便好。”刘烟雨她心里面总有些不安,但是又说不上来,朝四处看去,又是一点异常也没有。
比较起往时,今日好像也是一样,并没有加多派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