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阿九的问话,展桐也很是为难,他终于憋红了脸:“是啊,展渝说的很对。”
他还能说什么呢?
即使是谎话,但也是善意的谎言。
阿九开心道:“果真如此,你先吃药,忌辛辣啊。”
他想回去照照镜子。
展桐和展渝相对而笑,而刘忘忧则微笑着摇头,脸上出现了一抹红润,是笑的,很多时候他都会被阿九给逗笑了。
……
殷晴衿醒来已经是傍晚了,她仅是动了动,周荆芥就在旁边悄声道:“醒了?”
他语调带笑,心情很好。
殷晴衿感觉全身上下像是被碾压过一般难受,酸痛得很,她一点也不想动,就躺着,也不想理周荆芥。
她想阻止他,他却是一点儿也不搭理。
这厮真是好样的。
周荆芥贴了上来,殷晴衿闭眼,她能感觉到他的变化,她想推开他却是无力,还像是欲语还羞,半推半拒。
“你走开。”她用被子盖住头,还有绯红的脸。
她起了,周荆芥反而低声笑了,他贴近她柔软的脸颊:“恼了?为夫这就给娘子赔不是,我给你按按?”
殷晴衿虽是拒绝的,但是敌不过周荆芥的力气,再说,他的力道刚好,让她觉得好受了些,便也不挣扎了。
一刻钟后,殷晴衿才催促着周荆芥起来。周荆芥还想来给她穿衣,被她给推开了,她红着脸嗔怒道:“你快出去,我不要你的服侍。”周荆芥在穿衣,她依旧是蒙着头不去看。
“我带娘子去沐浴吧,温泉水泡着最是舒服了。”说着他便要伸手来拉人,殷晴衿朝里躲去,但是敌不过他,还是柔软无骨般被抓住了,她半是哭泣半是羞耻道:“你快放开我。”殷晴衿脚尖乱窜,可是身上又疼,便又安静了。
周荆芥只顾低笑。
“止水,止水,你进来。”殷晴衿叫道。
止水在外头听见殷晴衿的喊声,忙推门进来,正看见周荆芥用抱着殷晴衿,连人带着被子裹在怀里,脸色黑沉地看着她,冷声道:“出去。”
殷晴衿几乎是眼泪汪汪地看着止水,她微红着眼,看着十分可怜。止水犹豫了一瞬,对上周荆芥的脸色,忙又退了出去,殷晴衿捶打着周荆芥,一边还嚷道:“你放开我,放开我。”
她现在最不愿意见到的就是周荆芥了,她都被他那样了,他还不肯放过她一会儿。他倒是穿好衣裳了,可是她呢,什么也没有。
周荆芥面对殷晴衿立刻换了一副温柔的神情,剑眉看着竟是柔和了下来,连唇角的淡笑也变得如暖春一般,深邃的眼眸里盛满了深情款款,稍微露出来精瘦的胸膛全是力与美的象征,抱着殷晴衿一点有不吃力,长腿迈步朝着耳放走去。
他是哄着殷晴衿沐浴完的,全过程殷晴衿是闭着眼的,在中间忍受不了他看她的目光,她才睁开了眼,红着脸木着身子任由他帮忙擦洗。
好了后,殷晴衿已经没有力气和周荆芥抗争了,她想去休息,但是周荆芥不允许。
殷晴衿本就不是个脾气好的,听了这话立即想挣开周荆芥的怀抱,但是他力气大,她如同浮游撼树,能不能耐他如何。她挣扎无果,又不想让止水和其她的丫鬟听到,只能笑声哭泣道:“我要睡觉,你让开,我不想看见你。”
她说出了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周荆芥一反常态地没有生气,而是任由殷晴衿打闹,他很是耐心地哄着她,喂她吃些东西。
殷晴衿食不下咽地吃完了,脸色木木的,还有些红。周荆芥给温柔地给她擦完嘴,又极是爱怜地亲了亲她微肿的嘴角:“这就去睡觉,我守在外面,你安心睡吧。”
周荆芥是满目深情,但是殷晴衿却是不去看,还别开了头:“你出去。”
“好。”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又是像先前那般无论她说什么都答应,殷晴衿闭眼,不想看见他的无赖和可恶的脸。
周荆芥给殷晴衿盖好了被子,听到她呼吸和缓后才轻步走出去。
止水正在外面走来走去,想着小姐不会被姑爷给怎么样了。方才小姐叫她也没有在里面,这下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
她还听到小姐有些尖细的叫声,她服侍过祁莲,也知道一些,但是小姐似乎更为惧怕一些。可是小姐早就想和姑爷圆房了,她只能在干等着,希望姑爷至少也要联系小姐些才好。
“我出去一趟,照顾好人。”周荆芥不知何时开了门,对着止水说道。
“不要掌灯,进去时轻些,不要吵醒了她。”他走了几步,又回头吩咐。
止水不敢看周荆芥的脸,只垂着头应下爱,待周荆芥大步走了,她才轻轻开门进去。
周荆芥大步出来,轻车熟路地径直往一酒楼去。
不一会,一个白衣男子也上了酒楼。
“你要的东西。”白衣男子朝着周荆芥丢出一个小瓶子,随机撩开袍子坐下,周荆芥却是要走了。
他才忙起身拦住周荆芥,双手张开:“重色轻友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吧?”他匆忙赶来就是为了送这一瓶药,周荆芥也太不讲意气了,也不想想他要在这时候出来一趟多不容易啊。
周荆芥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只是淡淡道:“我有急事,改日再聊。”说着他就要出去。
“等一下,”白衣男子道,“你不是说不成的吗?那如今,”他抬眼看着周荆芥手中的东西,“你改变主意了?”
周荆芥垂眸,默了一瞬:“我先不动手。”
白衣男子啧啧地感叹道:“果然是红颜祸水,你也有今日?不后悔?”
“不会。”周荆芥快步离开,很是果断。
白衣男子则坐会原位,悠闲地品了品还未动过的茶,舒服地长叹一声,摇头晃脑地唱起听过的歌谣。
“半塔长裾宛约行。晚帘疏处见分明。此时堪恨昧平生。早是销魂残烛影……”
歌谣夹杂着清朗的语调,有些缓慢,却是不见悲伤,只留一缕思念和余味深长,还有一丝愁闷之情。
那是对心上人思慕的想念。
白衣男子指尖轻敲着玲珑的杯子,发出清脆的声音,和着哼着的民间传唱的歌谣,听着不觉有些意思。
“杳无消息若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