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子琰才刚刚走远,止水便忙去把门关上了。
“小姐,那个男人真是不知礼数,您怎么还让他跟着,奴婢看他准没有好心!”止水撅着嘴,她觉得这男人比李成才讨厌多了,这样跟在一位弱女子后面,白痴都能看出他的心思。
“小姐,您若是后悔了,碧藕便去揍他一顿,保证他以后不敢再如此了。”碧藕兴致勃勃的,几天没动作,感觉手都痒了。
“不用,我自有考量。”
这百里家的公子亲自跟着她来了,既如此,那她就要看看他究竟是不是一个草包。若不是,则说明百里家在韬光养晦,那这岭南之地,大抵也是被百里家掌控了。
碧藕不解殷晴衿的用意,但也没做多问,有些事情她不知道,并不代表一定要问清楚。
殷晴衿让人把东西整理好,她去吃了些饱腹的甜点,其后周荆芥回来了。
跟在殷晴衿身边保护的人把今天的事情详细的告诉了周荆芥,他听完脸色不太好看,这百里子琰不过是一个好色之徒,竟然敢对他的娘子有非分之想,他决不让他好过。
“少爷,百里子琰还说明日要带厚礼来,说是来找少夫人,并没有说明具体原因。”侍卫道,那百里子琰也真是不怕死,少爷是个爱吃醋的,这不是自己撞枪口上来了么?
少夫人是绝色无双,可也是有妇之夫,百里子琰真不是个东西。
周荆芥似笑非笑,挑眉道:“你接着
去给我盯着百里子琰,但凡他有一点动作,就立即来告诉我。还有,对于百里家的其她人,也多关注些。”
他知道殷晴衿想看什么,不过以自己作为诱饵,实在太为不值,他是很不赞同,也很不乐意。他在岭南有自己的势力,可是不能暴露。反而她才方便做出一些动作,也不会有人怀疑。
可这也体现出来她不太愿意麻烦他这个相公,明着不可以,他可以在暗处做手脚。
周荆芥叫来几个人,吩咐了一些事情,才大步流星地去找殷晴衿。
冬日天黑的早,冷风吹起,街上行人稀少,大家都窝在家里取暖。
殷晴衿正在打瞌睡,这几天极是容易困,早晚的天气又有些冷,她没事便呆在房间里,也不愿意出去。
今日出去,碰上百里子琰不在她的计划之内,后面的事情,也是她顺势而为的。
殷晴衿迷迷糊糊间似乎听到有脚步声,而后身体一轻,她被人抱到了床上。她半眯着眼去看,勉强看到一个模糊的人脸,但却是很熟悉。
他回来了?
周荆芥帮她脱了鞋,自己也跟着上去,抱着她一起躺着。软香温玉在怀,倒是也舒服,那些烦心事便忘记了。
即使是片刻的美好,也是能足够温暖人心。
他觉得再舒适不过,殷晴衿却是醒了,她睡了应该有半个时辰。
“娘子今日去做什么了?可有一些趣事发生?”周荆芥见她醒了便开口问了,他紧紧箍着她柔软的细腰,深邃漆黑的眸子却是一瞬也不移地看着她,那其中似有着无数的暗光在覆盖,深沉如无底洞般不可见天日。
他是有些紧张和生气,殷晴衿猜想就是今天和百里子琰的事。她让一个陌生男子跟着的确是不太好,他是男人,对这方面尤其地在意。
他的脸很好看,却不是那种男子阴柔的脸,而是俊美又阳刚,那股外露的冷冽让他看起来更像是没有七情六欲的人。特别是他那冷酷的剑眉,毫无温度可言。可他如若雕琢的脸让人自觉忽视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势,就如同是天上的神仙,没有情却是让人止不住亵渎和遐想。
殷晴衿的手慢慢从周荆芥的眉头到下巴,把他那紧绷着的眉眼舒展开来,干脆伏起上身靠在他的胸口处,一手则缓缓地按摩他的太阳穴。
“我今日出去买了些东西,也没有很大的新奇事,就是遇上了一个无趣的人。”
“哦?那人是如何地无趣?”周荆芥抓住她的手,不让她再动,一副势必要问清楚的架势。语调虽然平静,但他微微抿着的薄唇暴露了他的情绪,他此时是不太开心,任何男人都无法忍受别的男人对自己的妻子抱有极其热烈追求的想法。
他则格外地在意,在京城有李成才,这里又冒出一个百里子琰。
殷晴衿抽回手,继续帮他按摩,“是百里家的公子百里子琰,长相倒是一般,和相公你是不能比的,我之所以没有赶走他,不过是想看看百里家究竟会如何动作罢了。这样而已,相公你也不许吗?”
她眉眼带笑地看着他,温情脉脉,斜靠在他身上,好像没有骨头似的,仅是撑着手看着他,似乎在戏谑他的小肚鸡肠。
她素面朝天,是标准的鹅蛋脸,额头饱满,双眼明亮,带笑的眉眼之间仅有一点清冷之色,其余皆是斑斓的瑰丽之色,笑容之间完全呈现处绝代佳人之姿。三千青丝倾落在他身上,里衣也是半开着,春色乍现。
周荆芥喉咙动了动,移开视线去看关着的门窗,让自己不要被美色所诱惑,“当然是许的,只是娘子你不该给那人看,你只能是我的。”
若是平常人他也能接受,但是百里子琰是一个对她有那种想法的男子,他能把人留着已经是不错的了,为何要忍受他对自己的娘子无礼?
他周荆芥也不是一个喜欢忍让的人,更何况,他是她的相公,难道这点权力也没有吗?
“相公说的也挺有理的,那等这事过了之后我便注意一些。”殷晴衿笑道,她是想到他会生气之类的,可这事她来做是最合适不过。既能达到最好效果,又能节约,多好的计策,不用岂不是可惜了?
殷晴衿停下手,任由周荆芥把她紧紧地抱着,她听到了他略微急促的呼吸声,似乎,迫不及待了?
她抬起头去看他,正对上了他暗沉而带着浓浓情欲的眼,如狼似虎地盯着她,其意思不言而喻。
他已经满十九了,进入二十了。而她如今是十五,和她一样年岁的女子很多都有了孩子,她却是才嫁了人。她觉得自己年纪太小,不想生孩子,所以对同房有些排斥,上次和他的那次擦枪走火也是意外。
在这上面她是有些自私的,女子太早和男子发生关系对身子始终有不好的影响,更别说早早就生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