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璃月曾许诺过为她作证,此刻也没有违背诺言。
“你放心,我会向孟警官说明你的情况。”
为了不让前来抓捕程翠家人的警官为难,皇甫璃月只好陪同吴桂香一同前去。
穆景辰不放心她,也跟着一起去了。
——
没过多久,田金贵和吴桂香被带到孟刚面前。
孟刚一见他们,便让手下拿手铐将他们拷了起来,随后开始盘问。
“我让人抓你们过来,你们也知道是为了什么,老实回答我接下来问的每个问题,如果有一句假话,你们都要为此付出相应的责任!”
两人战战兢兢的点了点头。
穆景辰和皇甫璃月作为旁观者,静坐在一侧旁听。
“程翠抓走那些孕妇,残害孕妇和婴儿这些事,你们是否有参与?”
两人十分同步的摇头。
孟刚面带怀疑,继续问道:“你们同在一个屋檐下,难道对她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
两人再次摇头。
“警官大人,我和我婆婆虽然生活在一起,但她平时有什么事从不告诉我们,我们也不会去问。”
田金贵则有些木讷的点点头,表示回应。
孟警官依旧存疑:“既然你们不知道程翠的所作所为,又为什么会和她一同进入那条密道,去往那个神秘的洞里?难道不是因为东窗事发,想和她一起逃跑吗?”
“不……不是的,我是被我婆婆骗进去的,她说镇上不太平,要带我们去别的地方生活,还说那条密道是离开镇子的近道,我们走密道可以省不少路费,所以……所以我才跟着她进去的。”
面对他的审问,吴桂香显得十分紧张,说话也不太利索。
临了,还不忘叫屈:“警官大人,这件事真的跟我没关系,我没有理由去害人,也不敢去害人。”
田金贵还没消化完母亲就是此案凶手的信息,低着头一言不发。
孟刚全然不信她的话。
“如你所说,程翠提议带你们去别的地方生活,你心底就没有过疑问?”
“有过,但我家从来都是我婆婆说了算,我做媳妇的也只有听从的份。”
吴桂香说着说着,委屈的红了眼。
虽然句句属实,但在孟刚听来更像是逃脱罪责的借口。
“你的话没有任何说服力,作为一个成年人,难道还需要事事听从婆婆的吗,吴桂香,你不要妄想推脱罪责,你是程翠的儿媳,若说完全不知晓这件事,我是怎么都不相信的!”
“孟警官,我真的不知道……”
“孟警官!”
皇甫璃月站了起来:“我虽然不能完全保证她和程翠不是一伙,但我被程翠抓进山洞的时候,她不惜和程翠作对也要帮助我逃脱,如果不是她,我可能早就丧命在山洞里了,所以,作为受害人之一,我愿意为她担保,证明她没有害人之心。”
吴桂香文化水平不高,表达能力有限,如今有皇甫璃月替她说话,她慌乱的心情平复了不少,并朝着皇甫璃月连连道谢。
有了她做担保,孟刚也在心中重新考量吴桂香的话,只是事关重大,他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穆夫人,你的话我会让人记录下来做参考,但吴桂香毕竟是程翠的亲人,程翠现在人又死了,死无对证,我没法立即做决断,希望你能理解。”
“我明白。”
皇甫璃月没有再多说什么,孟刚也让手下的人把田金贵和吴桂香暂时关押起来。
一直旁听的穆景辰走了过来。
“孟警官,程翠的尸体在你这吗?”
“是的,昨夜镇上的居民发现尸体后就来报了案,我前往现场调查,并没有发现什么线索,就把尸体带回来做尸检了。”
“听说她是被人折磨致死,尸检结果可出来了?”
孟警官看看时间,回到:“应该就快出来了,穆先生,要不和我一同去看看?”
“正有此意。”
穆景辰随即对皇甫璃月说道:“璃月,你在这坐坐,我去去就来。”
对于程翠的死,她倍感好奇,提议道:“我和你们一起去吧。”
穆景辰把她按到木椅上坐下:“你是孕妇,不能见血腥场面,坐在这等着我回来。”
无奈,她只能乖乖答应。
穆景辰跟着孟刚来到做尸检的房间,两名法医正好在做最后的收尾工作。
装好工具后,负责此次尸检的法医来到他们面前
“孟警官,程翠的死亡时间大概是在昨天傍晚六点半至七点左右,致命伤在脖子,是被人活活勒死的,除此之外,她身上还有多处创伤,除眼睛和胸口处的刀伤是旧伤,其他的都是昨夜留下的新伤。”
孟警官还没来得及说话,穆景辰诧异的问道:“这个死亡时间准确吗?”
法医十分确定的点头。
“当然。”
孟刚见穆景辰持有怀疑,解释道:“穆先生不必怀疑,我带来的这两位法医都是具有权威性的,绝不会虚报数据。”
穆景辰的脸色渐渐变得沉重。
璃月昨天傍晚就是在这个时间段不见了人影……
“穆先生,你怎么了?”
孟刚见他迟疑,不由得奇怪。
穆景辰平静的说道:“没什么,我想去看看程翠的尸体。”
“请便。”
孟刚没有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继续向法医了解尸检的细节。
穆景辰来到尸体旁,揭开上面的白布。
顿时,他眉头蹙了起来。
如邵明之前禀报他的一样,程翠的死状十分可怖。
身上多处伤口,每一道都下了狠手,脖子都快被勒断了。
他纵使见惯了血腥场面,也觉得凶手手段残忍。
只一眼,他就盖上白布,无法再直视。
程翠固然该死,但看到这具尸体,他的心情非常复杂。
孟警官和法医说完话,来到他身旁。
“穆先生,你已经看过了吧,凶手下手非常狠,虽然程翠死不足惜,但如此残忍的杀人手法,也不是一般人能干得出来的。”
“的确,不是普通人能干出来的。”
穆景辰眼睛盯着白布,不知在想什么。
孟刚忧思道:“要是这人只是憎恨程翠便罢了,否则,又是一大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