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思绪着,伊然端过来一杯茶,送到她面前。
“公主,请喝茶。”
“嗯。”
在伊然放下茶杯的那一刻,皇甫璃月下意识的瞥了一眼她的手腕处。
看的出,伊然手腕的伤还没好,端着茶的时候,右手还有些晃动。
皇甫璃月看了一眼后,便收回了眼神。
伊然则看着她,忽然开口问道:“公主,我听说,王后竟然同意让德文公爵带兵打仗。”
她毫不在意的点点头。
“嗯。”
伊然有些好奇问道:“您就不担心吗?德文公爵可是文官。”
皇甫璃月抬起眼眸,看向伊然。
伊然这两日比平时话多了很多。
以前的伊然,虽然偶尔也会与她闲聊两句,但绝不会过问这些事。
“我一介女流,不能过问朝堂之事,就算担心也做不了什么,还不如安下心。
德文公爵既然敢自请去边境支援,定是有把握的,相信他便是。”
说着,她起身出了长安殿。
伊然刚才提起王后,这让她忽然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
之前王后在皇家医院住院之时,深夜去了地宫。
可之后,王后在地宫中消失,莫名其妙又回了医院。
这说明,地宫的另一个出口,很可能离皇家医院非常近!
她若能找到地宫另一个出口的所在地,说不定就能找到父王和母亲,也能把地宫里的军火偷偷运出来!
她离开长安殿后,伊然目光呆滞的看着门口。
如今L国攻打Y国,八成是王后在作怪。
Y国竟然还派一个文官去打仗,这不是送羊入虎口吗?
看来,这Y国怕是过不了多久,就要改姓了。
想到这里,她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当初她谋杀王后,就是想挑起L国和Y国的战争,报复国王。
没想到,她的计划没有成功,两国没有敌对起来。
可如今,Y国与L国却还是打起来了。
这还真是让她意外。
同时,也让她十分兴奋。
当初皇甫正弘拒绝她,言语羞辱她时,那高高在上的模样永远刻在她的脑中。
如今,他马上就要得到报应了!
现在,她就等着看皇甫正弘有什么下场!
…
另一边。
王后站在房间的窗前,手中抱着一直信鸽。
这只信鸽的腿上,有她给L国传递的消息。
在信中,她告诉了L国国王,带着军队去支援边境的是一个文官,而且,把德文公爵到达边境的大概时间告诉了他。
他只需要在德文公爵带人赶到之前,加派人手进攻,守在边境的两位公爵定有心无力。
等把边境的两位公爵擒获住,剩下一个文官,便完全不足为惧了。
到时候,拿下Y国就是手到擒来的事!
王后刚放走信鸽,理查德便走了进来。
“王后,怎么样了?”
王后转过身看着他,自信道:“当然是尽在我的掌握之中。”
说完,她脸上浮起一丝笑容。
“如今,万事俱备,就等L国彻底攻入Y国,到时候,所有人都会十分恐慌,我会以保住性命为由,劝说宫内大臣直接投降!
到那个时候,这Y国将不再姓皇甫,而是姓尤,我会让云城改姓,让他正式成为这个国家的国王!”
理查德面露微笑,恭敬道:“那我提前恭贺王后,恭贺大王子了!”
王后大笑两声后,又提醒道:“对了,皇甫璃月那边,你还是得派人盯着一些,她之前就坏了我不少好事!
这种关键时候,千万不能出任何岔子!现在这个时候,我不好对付她,等到云城成了国王,我再好好收拾她!”
理查德倒不以为然。
“王后,皇甫璃月那边,您大可不必忧心,她虽为公主,但手中并无兵权,根本威胁不到您。
再说了,二王子不在宫中,那个穆景辰又没有一官半职,更是不用忌惮,她一介女流,能翻起什么风浪?”
话虽如此,王后却并未放松警惕。
“皇甫璃月知道她父王和母亲在地宫之中,虽然这两天没有什么动静,但以她的性子,她绝不会轻易罢休。
我虽不惧她,但也不能让她坏了我的好事,你还是多盯着她一些,不要让她再接近地宫,生出事端!”
“是,王后。”
…
此刻。
皇甫璃月站在皇家医院大门口,观察着医院周围的建筑。
地宫的另一个出口,一定在一个非常隐蔽的地方。
否则,宫里到处都有侍卫巡逻,不可能没人发现。
观察许久后,她把视线定格在医院后方。
医院的最后面,大概几百米处的距离,有两所废弃的院子。
这两所院子是空闲着的,因为地理方位不太尽人意,一直无人居住。
早前国王准备让人拆除重建,却因为事务繁忙,一直没有施工。
皇甫璃月站在原地远远的看了一会儿,随后抬起脚,往那两所废弃院子的方向走去。
只是,还没等她靠近那两所院子,便遇到了两个巡逻的侍卫。
两个侍卫在她面前停下。
“拜见公主。”
“不必多礼。”
她熟练的回了一句后,便又打算向那两所院子的方向走去。
侍卫好意提醒道:“公主,前面只有两所准备拆除重建的废弃院子,其中一个院子已拆除了一半,十分危险,您还是别过去了,若是伤着您可不好了。”
她刚准备开口,余光便瞥到左后方,有个侍卫鬼鬼祟祟的看向她。
她往后一看,那个鬼鬼祟祟的侍卫便又装作无事的看向别处。
她不难猜到,王后派人在盯着她。
本想直接去往前方的院子看看,可思绪两秒后,她又冲着面前的侍卫说道:“原来前面是两所准备拆除的院子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地方呢,算了,我去别处逛吧!”
她若无其事的转身,往反方向走去,离开了这里。
王后派了人盯着她,她必须小心行事。
…
深夜。
王宫的人几乎都休息了,连长安殿都关了灯,黑暗又寂静。
皇甫璃月换了一身殿内侍女的衣服,装作值夜侍女,从长安殿走了出去。
她行走在诺大的王宫之中,步伐缓慢,仿若一个真正的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