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把刚才打听到的消息都说了出来。
“我听宫里的人说,昨夜公主进了地宫,出来之时身上带着血迹,还受了伤。
而地宫大门唯有陛下才能打开,因此所有人都猜想,昨夜公主和陛下是一同进的地宫。
可现在公主在牢房中,陛下却失踪了,所以,宫里的人都在怀疑公主。
宫里有人说,公主是因为不满陛下把继承人之位给了大王子,所以趁机报复陛下。”
这荒诞的猜测让大宝的脸上充斥着怒气。
“胡说八道,我妈咪怎会报复外公呢?这一定是有人故意散播出来的谣言!”
几个孩子的眉头瞬间染上愁绪。
他们也很清楚的感觉到了,这一定是一场阴谋。
一场想把妈咪置于死地的阴谋。
如今,外公失踪了,妈咪被抓了起来,烨霆舅舅又不在宫中。
宫里的其他人,他们根本不熟悉,也无法去请他人帮助,只能自己想办法把妈咪救出来。
一直沉默的二宝思绪几秒后,忽然对着大宝几人说道:“如今最重要的,就是先把妈咪救出来,大哥,你们先跟我上楼,我们商量一下办法。”
几个孩子并未犹豫,跟着二宝一同去了楼上。
伊然并未过多关注他们,因为在她眼中,几个孩子根本翻不出多大的风浪,不需要她费心。
…
楼上房间。
二宝给爹地打去电话,并把妈咪的情况告诉了爹地。
穆景辰听闻国王失踪,皇甫璃月被关入了牢房,沉默了几秒。
他没想到,王后竟如此迫不及待了。
他并未多说什么,只和二宝说了一句:“穆城,想办法偷偷出宫一趟,找到宫外西苑的那位公爵夫人,她可以保住你们妈咪。”
听着爹地如此有信心的语气,二宝郑重点头。
“知道了爹地!”
随后,二宝又问道:“爹地,你还有多久才能回来?”
“至少还有两天,记住,这两天无论发生什么,不要轻举妄动,等爹地回来。”
“好,爹地,您放心!”
二宝挂了电话,把爹地刚才所说的话都告诉了大宝几人。
几个孩子立马明白了爹地意思。
他们出了房间,避开了寝殿的侍女,偷偷离开了长安殿。
…
王宫正殿。
国王失踪,在宫内引起了轩然大波。
大臣们正因为这件事,在正殿与皇甫云城商议。
国王不在,皇甫云城作为继承人,这宫内的大小事宜自然就是他来做主了。
此刻,一位大臣正在就此事发话。
“大王子,昨夜公主擅自闯入地宫,被王后逮了个正着,公主出地宫之时,身上还带着血迹和伤口,似乎是与谁打斗过。
而地宫大门只有陛下才知道开启方式,由此可见,公主极大可能是与国王一同进入的地宫。
可为何只有公主一人从地宫中走出来,而陛下却不知所踪?公主身上又为何会有带血的伤口?”
这说话的大臣,正是一位被王后买通的侯爵,名叫艾德。
不等皇甫云城说什么,殿中的威廉公爵立刻反驳了他的话。
“艾德侯爵,你这番言论,不就是在刻意误导大王子,暗示大王子,国王的失踪是公主造成的吗?”
艾德侯爵不屑的瞥了他一眼,一脸正色道:“威廉公爵,你可不要乱扣帽子,我只是在陈述事情罢了!”
见他们即将起争执,皇甫云城这才开口。
“好了,不要说这些无用的话了。”
说完,他看向殿中的侍卫,问道:“汉斯人呢?他不是二十四小时保护父王安危的吗?父王是如何失踪的,他该最清楚才对!”
侍卫低下头,回道:“汉斯统领昨夜不听巡逻侍卫劝阻,妄图闯入地宫,已被王后派人抓了起来,现在人在监狱。”
皇甫云城眼神露出复杂之色。
汉斯一向秉公执守,怎会大胆闯入禁地?
他的心里,对昨晚的事大概有了些定断。
他对着侍卫道:“汉斯不会无缘无故闯入地宫,一会儿把汉斯带过来,我亲自审问!”
“是!”
交代完侍卫后,皇甫云城又道:“据王宫大门的守卫所说,父王昨日并未离开过王宫,因此,父王很可能还在王宫之内,传令下去,加派人手搜寻父王的行踪,特别是地宫周围!”
“是,大王子!”
侍卫退下后,艾德侯爵迫不及待开口道:“大王子,那公主那边,该如何处置?”
皇甫云城对皇甫璃月没什么好印象。
况且,她擅闯地宫证据确凿,他自不会去维护她。
“公主犯法与百姓同罪,即使是今日父王在这,也没有理由包庇她,按照Y国律法定罪吧!”
艾德侯爵眼中掠过一抹得逞之色。
王后可是答应过他,只要皇甫璃月定了罪,便保他升到公爵之位。
皇甫云城下令后,其余大臣皆面面相觑。
按照Y国律法,皇甫璃月的确是死罪。
可是无论如何,她可是国王的女儿,况且,国王现在失踪了,这个时候急着给她定罪,似乎不太妥当。
不过,有些大臣即使在心里认为不妥,也不敢出口为她求情,否则,就是在质疑Y国律法。
正在这时,门口传来一个凌厉的女声。
“慢着!”
所有大臣皆有些惊讶。
正殿中商议国事,是不允许女眷参与的。
他们纷纷看向殿门口,想知道是谁如此大胆,竟敢闯入正殿。
与此同时,宫外西苑的公爵夫人出现在殿门口。
她着装隆重,昂首挺胸的走了进来。
皇甫云城看到她时,略表惊讶。
“公爵夫人,你来做什么?”
向皇甫云城行礼后,她开口道:“殿下,我是为了公主一事而来,我觉得殿下现在不宜处置公主,并且应该放了公主。”
她正义凛然的话打乱了艾德侯爵的计划。
艾德侯爵十分不满的站出来指责她。
“公爵夫人,你不经通报闯入正殿,已是失礼,如今竟还要求大王子放了公主,你是在视国法于无物吗?”
公爵夫人正视着他,反问道:“艾德侯爵口口声声说我视国法于无物,那我请问一下侯爵,公主犯了什么国法?”
艾德侯爵觉得她这话问的无比可笑。
“这还用说吗?公主这已是第二次擅闯地宫,按照Y国律法,擅闯禁地乃是死罪,公爵夫人这是打算公然挑衅我国的律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