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起往日的种种,王后语气满是怨恨。
她好歹是王室出身,血统高贵。
在出嫁之前,也曾是父王的掌上明珠。
可嫁给他后,他对她视若无睹,心心念念着一个身份卑贱的女人。
因为这个女人,他从未对她有过一丝一毫的感情。
她嫁来Y国这么多年,从未享受过与丈夫的温存,连皇甫云城,都是她使手段才怀上的。
作为他的原配妻子,她觉得这是她一生的耻辱,也是皇甫正弘永远都弥补不了的伤痛!
国王看着她眼中深深的怨气,脸上带有一丝愧意。
“王后,在感情这方面,我无法给予你回应,的确是亏欠于你。
不过,我也希望你能明白,当初你嫁给我,是为了维护两国之间的友好关系。
我们的出身,导致我们无法选择自己的婚姻,你我都是两国利益关系的受害者。”
他话说的中肯,王后却丝毫听不进去。
“受害者?皇甫正弘,你还觉得自己是受害者了?”
国王觉得她有些不可理喻。
“王后,你不要刻意断章取义,我们的婚姻本就与感情无关,所以,你也不该对这些东西存在执念!”
他娶王后之时,Y国与L国还是敌对的关系。
王室联姻,本就是为了平息不必要的战争。
他没有尽好一个丈夫的责任,但这么多年,为了Y国的和平,他与一个不爱的女人一起生活,尽了一个国王该有的职责。
王后看着他大义凛然的模样,冷笑不止。
“皇甫正弘,你对婚姻不忠,还劝我不要对感情有执念,你也太无耻了!”
国王厉声打断了她。
“王后,从你嫁来Y国的那一天,我就已经很清楚的告诉你了,我已心有所属,只能给你应有的体面,给不了你感情!
当时,是你说,这是两国联姻,你不介意我心里已有她人,会尽好做妻子的指责,打理好王宫内部事务。
我们说好的,只做明面上的夫妻,不谈感情,可如今你在做什么?”
提及当初的事,王后便心如刀绞。
她都已经嫁到了Y国,即使知道他的心已被她人占据,她除了接受,又能怎么样呢?
她以为,时间长了,皇甫正弘总会忘记风素影,爱上她。
毕竟,当时的国王并不同意皇甫正弘与风素影,也绝不会让一个身份低贱的女人加入王室。
可她没想到是,即使当时的国王如何阻止,皇甫正弘依旧念着风素影,一刻都没有忘记过她。
甚至之后,他不顾当时国王的反对,把风素影带进了宫。
国王无奈之下,只能允许他留下风素影,不过,条件就是,风素影不可以有任何名分。
可即使她没名没分的住在他们的寝宫,这对当时的王后来说,也是奇耻大辱!
她每日看着皇甫正弘与风素影恩恩爱爱,仇恨的种子渐渐在内心生根发芽。
想到这里,她一脸怨气的看着国王,
“皇甫正弘,我说不介意你心里有其他女人,没说不介意你让一个卑贱的女人与我平起平坐!”
这句“卑贱的女人”,着实惹怒了国王。
“王后,众生平等,没有谁比谁高贵!”
王后一脸正色,加大音量道:“我尤若慈出身皇族,乃纯正的王室血统,自然比风素影那个卑贱女人高贵!”
国王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模样,不愿再与她争执这毫无意义的事。
“素影虽出身贫寒,但善解人意,心性良善,这些,是无论多么高贵的血统,都比不上的!
王后,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云城不止是你的儿子,也是我的儿子,他不喜欢姬灵汐,我也不会逼迫他去娶她。
至于他们体内的情蛊,你既然不愿解,就在这好好反思吧。
等明日E国女王那边传来消息,我再和她商议,该如何处置你!”
说完,他不愿再与她多说一句,大步走了出去。
王后看着他决绝的背影,怒从心来。
“皇甫正弘!”
国王并未再给她任何回应,逐渐消失在牢房之中。
王后气的浑身颤抖。
刚才,他居然说她比不上风素影!
这种卑贱的女人,也配跟她相提并论?
她盯着面前这桌丰盛的饭食,低声道:“皇甫正弘,我会让你后悔说出今天这番话的!”
…
夜里。
皇甫璃月走在王宫的路上,便见以前周围建筑挂的红缎带都被取下来了。
国王已把明天婚礼取消的消息传了出去,不过,并未说明缘由。
现在外界都在揣测,为何皇甫云城会突然和姬灵汐取消婚礼。
连姬灵汐自己都是懵的。
这个时候,她正在国王处,追问国王这件事。
她堂堂公主,忽然被退婚,自然不肯轻易罢休。
国王劝说不了她,于是,便只好叫来皇甫璃月。
此刻,皇甫璃月便是赶去国王寝殿,劝说姬灵汐。
离国王寝殿还有一段距离时,身后忽然传来皇甫烨霆的声音。
“姐!”
她一回头,便见皇甫烨霆兴奋的朝她走了过来。
姬灵汐与皇甫云城的婚事取消了,皇甫烨霆的心情也转晴了。
皇甫璃月打量着他,打趣道:“怎么,你也是去父王那边的?”
他有些腼腆的笑了笑。
“姐,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我也是这才知道,原来灵汐是因为中蛊才性情大变,之前是我误会她了。”
看着自家弟弟不好意思的模样,皇甫璃月笑意更浓。
“灵汐?这什么时候都叫的这么亲密了?”
皇甫烨霆脸色微红,看着她道:“姐,你别拿我逗趣了!”
看着皇甫璃月时,他的眼神,忽然注意到她身后不远处,一个穿着侍卫服,背对着他们的人。
王宫中的侍卫都是受过训练的,走路平稳有力。
而这个背对着他的侍卫,步伐匆匆,且步伐绵软。
看背影,竟然有点像一个女人……
皇甫璃月见他忽然盯着她背后发呆,顺着他的视线往后看去。
可是,刚才那个侍卫走的很快,等她转身之时,侍卫已消失在前面转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