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璃月信心十足的保证着。
穆夜白身体现在已全然恢复,至于腿为什么还没有知觉,白璃月不得而知。
可他的腿部神经肌肉都是完好的,站起来可能只需要一个契机而已。
“对了,夜白,这几天你感觉怎么样,腿有些知觉了吗?”
白璃月走过去,伸手捏了捏他的膝盖关节处。
穆夜白淡笑一声,失落的摇了摇头。
白璃月认真检查了一下他的腿,又给他把了把脉。
“没关系,我一会儿再给你施针做疗养,据我所知,你的腿部肌肉没有坏死萎缩,只是不知道你的腿部因为什么原因没有知觉,我想我观察一段时间,应该会找出来的。”
白璃月收回给他把脉的手,穆夜白身体恢复的非常好,脉象已经与常人没有什么不同。
只是长时间坐在轮椅上,缺少运动,有些体弱罢了。
穆景辰听白璃月这么说,也松了一大口气。
他走近拍了拍穆夜白的肩。
“夜白,你这些天记得好好休息,璃月说能治好你,就一定会治好你。”
穆夜白诧异的抬头,望了一眼穆景辰。
并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穆景辰对白璃月的称呼。
穆景辰如此温柔的喊白璃月的名字,白璃月自己也惊讶万分。
这大概是第一次。
而且,他居然这么相信她,真是让她意外。
她在穆景辰心里都如此有可信度了吗?
白璃月嘴角不自觉微微扬起。
可穆夜白脸色却变得灰暗,对于穆景辰的安慰,只淡淡的笑了笑。
“咳咳,好了,夜白,我扶你去床上躺着,替你施针。”
白璃月干咳了一声,打破了此时屋内的尴尬气氛。
穆景辰叫来李管家,和白璃月一起把穆夜白扶上了床。
白璃月让穆夜白坐在床上,双腿伸直平放着。
穆景辰见状,便直接对着白璃月说了一句:“璃月,我先出去了。”
白璃月愣了愣,对于穆景辰这称呼,她觉得怪怪的。
明明其他人也经常这么叫她,可怎么从穆景辰嘴里喊出,怎么这么…别扭…
穆景辰知道白璃月治病时不喜欢人打扰,便让李管家和佣人同他一起出了房间。
很快,房间里安静下来,只剩穆夜白和白璃月两人。
白璃月便从包里拿出银针,凭着记忆里医书上的穴位图,精准的扎进穆夜白的腿。
她没发现,她施针之时,穆夜白的眼神一直注视着她。
穆夜白犹豫了几秒,终于开口:“璃月,你和我哥他…”
说到这里,他又停顿下来。
白璃月奇怪的望着他:“怎么了?”
穆夜白不自然的笑了笑。
“没事,我就是想问问,你在穆氏集团这些日子,工作还顺利吗?”
问起工作,白璃月想起今天烦心的事,皱了皱眉,心情瞬间有些低落。
她握着银针的手突然晃动了一下,导致本要扎进穆夜白腿部穴位的银针偏离了一些,刺进了穆夜白的血肉。
银针若直接刺入皮肉,必会疼痛难耐。
此时,穆夜白的腿明显抖动了一下。
白璃月意识到自己走神,银针失误,赶紧收回了手,拔掉了银针。
她觉察到刚才穆夜白腿部的反应,她惊喜道:“夜白,你的腿有知觉了?”
穆夜白眼里浮上愕然的神色,却转瞬即过,表情依旧淡定。
他摇了摇头:“没有,璃月,你看错了吧?”
白璃月眼里闪过怀疑的目光,她视力很好,怎么会看错?
“夜白,可是我刚才明明看到你的腿动了一下。”
穆夜白依旧温柔淡然的笑着:“刚才我挪动了一下身子而已,并不是腿有知觉了。”
见白璃月还有些怀疑,穆夜白突然岔开话题:“没事璃月,我相信你会治好我的,对了,三天后是我的生辰,我想邀请你来参加我的生辰宴会。”
“你的生辰?”
“嗯,还未公布出去,这么多年,我从未过过生辰,只因为十几年前,我得了怪病,被医生预言活不过二十七岁。
自此之后,我成了一个整天躺在床上,坐在轮椅上的废物,人人对我退避三舍,避之不及。”
说到这里,穆夜白自嘲的苦笑了一声。
随后,他抬起头,深情地望着白璃月。
“我原本以为,我这一生就这样废了,谁知,你出现了,璃月,你救活了我,也这拯救了我的整个人生。”
面对穆夜白这炙热又深情的目光,白璃月不自然的笑了笑。
“夜白,你别这么客气,作为一个医者,治病救人这是我的分内之事。”
穆夜白脸上浮上笑容,并未接话,而是望着窗外,眼里满是坚韧的目光。
“三天后,我正好二十七岁,所以,我向爷爷建议,给我举办一个生辰宴会,我要告诉所有人,我活过了二十七岁,而且,活的好好的。”
他这话听起来没什么毛病,可白璃月竟莫名感受到了一丝凉意。
她知道穆夜白心里苦,明明生在这贵族之家,却每天只能困在这诺大的别墅里喝汤药,还得忍受世人的嘲笑。
明明正值少年,是玩乐创业的黄金时期,他却连简单的行走都无法做到。
白璃月心里不免生出一丝同情,她走过去,安慰着他。
“夜白,你放心吧,你现在都好的差不多了,以后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事了,你的人生会和你哥一样,发光发亮的。”
穆夜白坚定的点点头。
白璃月看得出来,他并不安于现状,也不会趋于平凡的生活。
不过也是,任谁有这么好的出生,这么好的起点,都会想要有一番大作为。
…
此时,穆景辰的书房里。
穆景辰正在看书,沈青突然闯进书房,打破了书房宁静的气氛。
沈青关上书房的门,走到穆景辰身旁。
“穆总,你上次让我调查的白小姐的以前的事情查到了。”
说着,沈青又离穆景辰近了一些。
“白小姐是十几年前被白家老爷子领养的,在这之前,她一直在郊外的一所穷僻的孤儿院,唯一和她熟识的人是当时孤儿院里的一个老太太,这老太太在六年前已经去世。
据当时白家的邻居透露,白小姐在白家,除了白天在白家做家务,或者是去学校,并没有什么异常。
可有一点十分奇怪,据白家一个邻居回忆,他经常半夜出去应酬时,见过几次白小姐偷偷从白家溜出去,每次的时间都差不多,都是深夜两点左右,可至于是去哪里,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