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们带下去好好安置!”江临的心情十分沉重,毕竟都是如花一般年纪的女孩子,被折磨成这个样子,谁看了都会于心不忍。
现在并没法确定是谁对她们下手的,具体情况还得看审理结果,但在右相的密室里发现,总也是右相府里的人做的。
有这样的家学渊源,倒也不难理解为何孙奇亚会被教成那般荒唐模样了。
将这些女子都带出去安置之后,户部派来清点财物的人也来了。
对于户部和京兆衙门的人,江临倒还是很放心的,所以便将现场交给户部和京兆衙门去操心了。
他则是与沈昀一同回了摄政王府。
已经有不少百姓都围在丞相府门口看热闹,平时哪见得到这么多的衙役一起冲到丞相府里去,肯定是有大事发生了!
京城的百姓算的上是生活富足的了,可是看到一箱又一箱的金银从府里搬出来,门口的百姓们都还是看呆了,谁也没见过这么多的钱。
户部清点搬运密室中的财物就花了整整两天两夜,这期间还特地请调了驻城军的兵力全程保护。
毕竟都是右相的罪证,一分一毫都不能损伤。
在京兆衙门追查右相贪墨受贿一案的同时,江临与沈昀已经去了九曲县了。
洪水迟迟没有退去,当地县令实在无法想到办法解救百姓于洪水中。
不得已便上报求援了。
江临与沈昀到了九曲县才知道为何这般惨烈了,堤坝几乎荡然无存,洪水直接冲进了百姓的居所。
救出来的百姓已经都安置在地势较高的地方了,别说调出人来疏通河道引流了,救人都快没人手了。
江临带了一千多的驻城军压根就不够,只得传信让成亦再派遣人手过来。
来的兵士们分出一百人划着船挨家挨户去找是否还有幸存的百姓,其他人则负责扛沙包去引流。
九曲县的河道因为弯曲过多,所以水量大的时候便来不及泄洪了。
更是因为堤坝被冲毁,水泥砂石都淤堵在河道中,对泄洪更是不利。
现在九曲县都被淹就是因为水量全都冲进了地势较低的村落中,若是可以将水引到外头的田地中去便没问题了。
江临跟县令一起一边研究地形一边开凿沟渠将洪水引出去。
忙碌了七八天,九曲县总算是不再被水灾所困扰,百姓们也能够回到自己的家中了。
江临累的每天都回到住处就睁不开眼的状况,幸好还有沈昀在,能够帮他想主意分忧,要不然他绝对会死在这里。
他知道沈昀是为了不抢他的风头才默默的在背后支持他。
要不然凭借沈昀的聪明才智与见识,肯定早就解决此事了。
就在他们打算回去的时候,京中出了变故,九皇子与大皇子为了夺权兵戎相见了。
九皇子大约是觉得右相被查,若再不背水一战恐怕他再也没有登位的可能了。
于是便带着自己的府兵杀进宫里劫持了皇帝,想要来一出逼宫禅位。
这正好给了大皇子一个起兵的理由,皇帝都被抓起来了,谁还会管他这禁不禁足,干脆他也就带着自己的人马杀到了宫门口。
双方人马就在宫墙内外对峙着,难分胜负。
京城一乱,手里有点兵的那些驻守将领便都蠢蠢欲动了。
乱世可不管是否名正言顺,谁打的赢天下就是谁的。
幸好沈昀提前布局过了,驻城军得到消息,立刻进京勤王。
大皇子那些散兵不经打,很快就被成亦各个击破,大皇子也被生擒了。
剩下一个九皇子倒是真不好对付,不是因为他实力多强,而是他手里握着皇帝当人质,成亦也不敢冒进,只得守在皇宫外面等江临与沈昀赶回来。
被成亦围城之时,九皇子就知道自己败了,但是他不愿意就此认命。
江临回来之时,皇帝已经被吊在宫墙上三天了,沈昀派暗卫上去看了,已经没了气息了。
宫内守着的将士早就都没有斗志了,成亦不费吹灰之力便攻了进去。
宫墙之内都已乱作一团,人性之恶在这里展露的毫无保留。
江临穿过血泊走进勤政殿,九皇子身着不合身的龙袍坐在龙椅之上。
“阿临,你看我终于坐在这个位置上了,你也为我感到高兴吧?”九皇子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就跟从前与江临一起玩乐时无异。
那时候,整个皇宫内院,只有九皇子愿意搭理江临,所以江临很是珍惜这友谊,答应了一定会支持九皇子做任何的事情。
但是现在,他们却站在了对立的两端。
“陛下他……驾崩了……”江临不知道九皇子是否知道这件事。
无论如何,九皇子都会担上一个弑父的罪名,会被后世所唾弃。
九皇子听到这消息,反而笑了起来,“阿临,他活该,我是皇后嫡子,他不立我为储君,偏偏要去扶持江之尧那个狼子野心的家伙,他该死!”
皇帝妄想长生,又怎么可能立下储君,他从未想过要将这皇位传下去,他自己要坐一辈子!
所以为了防止九皇子产生不该有的想法,他才会扶持大皇子与之争斗。
九皇子怨他也是正常的很。
“阿临,你为何不说话?你觉得我做错了吗?难道你也想背叛我吗?”九皇子的表情逐渐疯癫,说着说着就要冲下来找江临要个解释。
还未碰到江临,就被一脚踢了出去,沈昀可不会脚下留情。
九皇子飞出去撞到了大殿的柱子,被撞出了一口鲜血。
情急之下沈昀用的力气可不小,这一脚估计能提出个严重内伤。
“九皇子,成王败寇,结局都已经写好了,我不会让你死,但是你这一生也不会再有自由自在喝酒看戏的时候了。”说罢,江临便转身离开了勤政殿。
成亦带着人进来将九皇子也抬了出去,既然江临说了不会让他死,那便还得去给他找个太医医治。
被抬走之时,九皇子还挣扎着起来看着最上方的那把龙椅,他一生都在追求的龙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