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长得与我从前的样子真像,挺神奇的。”江临凑到沈慕白的面前仔细的观察着沈慕白的模样。
除了这副正经的表情一点也不像。
以前他脸上总是洋溢着肆意妄为的嚣张,这沈慕白跟他一比就显得太正经了。
这差别太大,估计别人很难将沈慕白认作他。
“仙君为何突然回来?渡劫结束了吗?”沈慕白被他的视线看着,心头却有些烦躁,这本来是阿临的身体,被灵云仙君抢走了,他的阿临怎么办?
听到他的问题,江临无所谓的笑了笑:“小子,你胆子倒是挺大,但是你还真管不了我的事,当年我是不小心中了龙清的圈套才会被他扔下了诛仙台,现在我既然醒来了,就不会再被他给威胁了。”
他这一路走来这么狂,靠的一直都是绝对实力。
“龙清就是我那个仙帝老哥的名字。”龙非担心沈慕白听不明白,还“好心”的帮他解释了一下。
“对了,你哥派你来监视我,怎么这么多年我都不在,你还怎么还赖在我那里?”江临看龙非也挺不爽的。
上一世的时候,他是在中了埋伏被扔下去的时候才知道自己身边还有这么一个“奸细”!
既然回来了,那不得有账及时算吗?
龙非堆起笑脸凑过去,“灵云,你知道的,我在你那里住了几百年可一次也没跟那死老头汇报过你的行踪,你可不能跟我生气!”
主要原因当然不是他不想说,是因为第一天去就被灵云揍的昏迷了十几年。
这样的情况下他要是还敢出卖灵云,他不是自己找死吗?
“那是你不敢吧?要是多说一个字,我就砍你一个爪。”江临略无语,这事情大家心知肚明,没什么好说的。
见江临把自己的丑事都抖了出来,龙非赶紧打住:“啊呀~灵云!你就放过我呗,我是真的不想跟我哥那个智障住在一起啊,我怕我也会受影响啊!”
他们两人的相处十分自然,看着这“和谐”一幕的沈慕白却觉得心如刀绞,他的阿临与他已经疏远到如陌生人了。
心口一痛,喉间就有甜腥味涌上来。
他猛然清醒,自己方才居然被心绪左右了,差点就走火入魔了。
深怕被江临看穿他此时的状态,他匆忙转身朝着密林中跌跌撞撞的冲进去。
绝不能让江临看到的信念支撑着他一直走到隐蔽的一处树丛才倒下。
“喂,刚才你师兄是不是吐血了?”龙非看着沈慕白仓惶离去觉得有些奇怪,往前走两步才发现沈慕白刚才所站之处地上有一滩血迹。
闻言,江临也下意识的看向那滩血迹。
不知为何,心口竟然有些隐隐作痛。
看来他的转世与沈慕白的关系还真匪浅,但是不知道为何,他竟然完全无法想起转世成江临以后的所有记忆。
难道是因为他并非主动觉醒,是他的灵魂为了活下去被强制唤醒的缘故吗?
他也是第一次转世,也不清楚这种情况下到底应该怎么办。
“他不会死吧?我看那只小狐狸对这师兄可是情根深种啊,你要不然还是去把人救一救吧,万一到时候真实了你恢复了小狐狸的记忆心痛到死啊。”龙非不怕死的建议道。
真不是他胡乱建议,他真觉得小狐狸眼里心里都是沈慕白。
小狐狸也是存在的一个生命,他不会因为是灵云的转世就被抹杀了存在的痕迹。
甚至小狐狸比灵云更值得被人记住,他会为了秘境中的人以自身血饲阵,这点,要是灵云就做不到。
灵云估计只会怪那些人没本事。
“你的话真的很多,还不赶紧上去把那些人都带出来,别让他们继续污染我的地方抢夺我的宝贝好吗?”江临觉得百年不见,龙非别的地方都没长进,只有啰嗦的毛病重了不少。
说的还都是他不爱听的话。
龙非也没辙,只能老老实实的从裂缝回去秘境里找人。
他还是第一次见灵云这么大方,居然要放那些人走,难不成历劫真可以把人变的和善一些?
打发走了龙非,江临犹豫片刻,还是朝着沈慕白消失的地方走了过去。
没走进去多远,就看到沈慕白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就算是看在这人对自己转世挺照顾的份上,救他一次得了。
摸到沈慕白的手腕的时候,他不由皱眉,这人气血翻涌的这么厉害真的没问题吗?他怎么觉得这人马上就要走火入魔呢?
都修成仙体了心志还半点不坚定的吗?
可以想象现在仙界都是些什么废物呀!
江临有点心烦,但是又不能不救,还是将人扛起,朝着自己的宅邸飞去。
这个秘境对他来说,出入自由的很,所以他也就不管沈慕白进去了以后还能不能出来了。
感应他的出现,宅邸主动显形。
进去之后他边走边皱眉,家里一个人都没有也就算了,怎么还少了不少的宝贝呢?难不成青石红玉他们走的时候还带走了他的宝贝?
“凌霄,把青石红玉他们给我抓回来,怎么能趁着我不在把我的地盘都搬空了呢!”现在身边唯一能够让他使唤的,可不就剩下一把剑了么?
吩咐完,他就想要扛着沈慕白先去找个地方放一放。
就见凌霄冲上来把他手上的储物戒拍了拍。
两枚玉就掉了出来,正巧落在江临的脚下。
一青一红,这两块玉是什么也就不需要别人来说了。
随手施法将他们变回人形,“你俩赶紧把我的大宅弄弄干净,都已经脏乱差到没地方下脚了!”
乍一变回来,青石还觉得自己有点反应不过来,怎么没出去就算了,江临的神情举止还跟他们主子无异?
“你怎么不带我们出去呀?”红玉环顾四周,见周围还是她闭着眼睛都能在里面练跑步的宅邸,不由的就冲上来骂了江临一顿。
这事情江临觉得自己挺冤的,他家的红玉现在胆子挺大了,居然敢跟他冲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