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甲卫可是皇宫中最厉害的护卫,没有之一。
但很少有人知道,这支护卫队伍就是沈昀训练出来的。
原先的禁卫军战力实在太弱了,沈昀找了不少的武将首领去训练都不见成效。
最后发觉其实守卫皇宫和看守府邸是差不多原理,便找了自己府上的护卫队去训练禁卫军。
效果出乎他意料的好。
因为派去的护卫队长姓金,便给这支新的队伍取了名字叫金甲卫。
从一开始无人看好金甲卫,都觉得护卫带出来的兵也就一个看家护院的功能,没什么大用处。
没多久金甲卫就通过一场比试让所有质疑他们的人闭上了嘴。
不管是谋略还是武术,还是计策,金甲卫都远胜禁卫军,正式成为了皇帝的贴身护卫。
既然原本就是沈昀的护卫,自然出现在摄政王府也是合理的。
金甲卫可不是谁的面子都给的,就算是在皇宫里,江之尧都不一定使唤的动金甲卫,更何况是在这里。
他想带着三公主赶紧离开,可金甲卫并没有给他让开路。
“可否让金甲卫放我们出去?”迫于无奈,江之尧只能找管家去求助了。
管家跟小顺原本都是站在一旁看戏的,见江之尧找他们求助,都默默地低下头假装没听见。
他们刚才可是被怼的不轻,现在一句话就想揭过去,哪那么容易?
摄政王府出来的人,特点就是护犊子。
既然三公主觉得下人就可以随便处置,那就也让她尝尝被下人支配的恐惧吧。
两个人无论往哪个方向走都有金甲卫拦着路,甚至他们带来的人都动不了,相当于是被软禁了。
胡冲乱撞了一会儿,江之尧已经累的满头大汗了,三公主更是瘫坐在地上低声哭泣,她何时受过这种屈辱。
这笔账她一定会记在心里的,他日必定要千百倍的还给这些狗奴才!
还有那个管教下人不力的摄政王,等她回宫定要叫她父皇治他的罪!
三公主怨恨的眼神太过于明显,小顺与她的眼神对上,还不怕死的朝她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
他倒不是真的不怕死,只是单纯的觉得这两位怕是没有弄死他的本事。
被控制在摄政王府两个时辰以后,江之尧与三公主终于等到了沈昀回来。
他们去珍馐阁用完早膳还去熙园听了场戏,顺便品尝了熙园的老板亲自酿的梨花醉,这才慢悠悠的回府。
要是早知道府里还有这些糟心的人,他们就该在外头再玩一下,吃了晚膳再回来。
沈昀与江临并肩进来,管家马上快步迎了上去,“大人,您可回来了,小顺如实说了您出门了惹怒了三公主,非要押他去内狱处置,您救救他吧!”
这话喊的不仅江之尧与三公主懵了,就连小顺自己都有点迷茫了。
管家这么胡说八道真的没事吗?
“你这个死奴才胡说些什么?信不信本宫砍了你!明明是金甲卫不让我们走!要不然谁愿意留在这个破地方!”三公主一时没忍住,冲着管家就破口大骂。
公主的高贵气质荡然无存,更像是一个泼妇在骂街。
眼见金甲卫又要围上来,江之尧赶紧冲上来将三公主挡在身后。
三公主与她一母同胞,是皇帝即位后的第一个女儿,自小就是被惯得无法无天,想做什么都必须要做成。
也是因此他才会鼓动她一起来摄政王府。
要是三公主想要嫁给摄政王,回去找他们父皇闹一闹,成功的概率非常高。
到时候,摄政王也就不得不站在他的阵营里面了。
在摄政王的绝对能力面前,九皇子皇后嫡子的身份也就没什么用了。
“摄政王,今日是我们兄妹冒昧了,希望摄政王不要放在心上。”江之尧此刻已经没有想要拉拢摄政王的心思了。
他算是看明白了,此前总总必定都是摄政王故意为之。
就是没打算站他站一个阵营,所以由着下人来“折辱”他们。
现在,他只想带着三公主安然无恙的回宫去。
要不然不仅他父皇,就连他母妃都不会原谅他的!
沈昀怎么会不知道真实情况,进来的时候暗卫都已经跟他讲过了,就是管家带着小顺故意折腾大皇子与三公主。
虽然他是不屑于做这种事的,但是也懒得阻止就是了。
大家都不是好人,没必要计较是谁的对谁的错。
最好就是直接闹翻,免得以后见面还要虚与委蛇说场面话,多难受。
“大侄子,你们现在说的挺好,都是你们不好,出了这个门,是不是就要去找皇帝陛下告摄政王御下不严的状了?”对于觊觎他家沈老师的人,江临向来是不喜的。
特别是这两兄妹真的与他命里犯冲,一个想要他的命,一个想要他的男人。
江临这话正中江之尧的小心思,说的他脸红一阵白一阵,就是说不出来反驳的话。
原本他就是打算好了的,无法拉拢沈昀的话就毁了他。
虽然在皇帝面前告沈昀的状未必有用,但是听多了,皇帝也会觉得记在心中,若是以后沈昀犯了错,那便是攒着的错处都会一起处置的。
见江之尧迟迟不回答,江临冷笑,敢这么打算还不敢承认,果然跟他那冤种大哥一个性子。
“江临,从前在宫里的时候见谁你都礼让三分,现在趁了摄政王的势,倒是也摆起了长辈的架势,还真是可笑。”
从前在宫里欺负江临习惯了,见江临帮沈昀出头,三公主便忍不住脱口而出反驳了他。
三公主一开口,江之尧怕她说话重得罪了摄政王,也只能尽力找补:“襄王叔不必担心,此事父皇自会明断。”
也有指责江临管的太多的意思。
“倒也是,本王是没资格说这些话。”说罢,江临便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准备看戏。
小顺十分有眼力见,立刻去拿了招待贵客的糕点与水果过来放在江临身边。
这一下,江之尧与三公主的脸色都难看极了。
他们坐在这里一上午,除了一壶茶水,其他什么东西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