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江临气得脸都红了,沈慕白才算往后退了一步:“小师弟尽可以放心,我对强人所难没什么兴趣。”
放心?
放心个屁!
江临被沈慕白这不要脸的话给气得半死,刚才他还被强行压在墙上呢!
这难道不叫强人所难吗?
总不能真发生点什么才叫强人所难吧?
江临板着脸坐在刚搬来的软榻上生闷气,他可是堂堂狐族少主,哪受过这样的气?
一不小心真的惹江临生气了,沈慕白也有些心慌,但是尚且还能保持冷静。
“小师弟莫不是生气了?师兄跟你道歉,我太久没有看到与我相同的人了,一时兴奋才会控制不住自己冒犯了小师弟,还请小师弟原谅我。”
态度诚恳,像是真的知道自己做错了一样。
但江临哪那么容易被说服,他刚才当着这么多师兄弟的面丢了人,以后还怎么在青山宗混?
他不为所动,沈慕白只得继续想辙。
“小师弟,师兄愿意对你负责,这就是禀告师父择日与你结为道侣,以后不管你是想双修还是想脱师兄的衣服,师兄都顺着你,你看可好?”
这话的杀伤力过强,吓得江临一个没坐稳就从软榻上摔了下来。
幸好沈慕白反应迅速,一个瞬移就过去接接住了他。
江临挣扎着从沈慕白的怀中逃开,这人居然真的对小狐狸心怀不轨。
这人要小狐狸有什么用?总不能是当宠物吧?肯定也是对他的仙骨有兴趣!
拆了仙骨,他柔软的皮毛还可以做个狐皮围脖,狐皮帽子什么的,稳赚不赔!
就这么一个瞬间,他已经想了很多种狐狸的烹饪方式了。
沈慕白可没想到江临的想象力有这么的丰富,还以为是因为自己太过于唐突了。
毕竟001也说了这个位面的江临似乎还是喜欢小师妹的,所以对他一个大男人的示好感到害怕也是正常的很。
“我只是开个玩笑罢了,你不要害怕。”不得已,沈慕白只能暂时改变说辞,试图先稳住江临的情绪。
要是江临一直这么害怕他的靠近,以后更加没戏了。
这辈子都只能是师兄师弟了。
“师……师兄,大家都是仙,是不是应该和平共处?”江临背后已经抵住床脚了,退无可退,也只能试着与沈慕白“和解”。
不过,也得先让沈慕白保证不伤害他才行。
“对。”沈慕白哭笑不得的回答道。
他这才意识到江临是怕被他伤害。
“你发誓!”
“我发誓,绝不会伤害你。”
对于江临的要求,沈慕白自然是不会拒绝的。
发完誓,江临总算是没那么担心了,誓言对人的影响可能很小,但是对于仙或者妖就不一样了,要是违背自己的誓言,很有可能会遭天谴的。
“大师兄,我们也算是初次相遇吧?为何你对我这般感兴趣?”江临也懒得站起来,直接席地而坐,就跟沈慕白聊了起来。
沈慕白怕他依旧对自己有抵触心理,在离他两三尺远的地方坐下。
“我们怎么会是初次相遇呢?我们以前就见过了。”
这话说的可不止是这个位面,江临不记得了而已。
江临努力的在脑海里思索他在哪里见过沈慕白,但是这个狐狸脑子不知道是容量不够还是质量不好,总之是一点也没想出来。
他迷茫的眼神足以说明一切。
沈慕白也不为难他,早就从001那里得知江临这具身体的原主是因为把牧云城认作了小时候的救命恩人,所以才会对牧云城忠心耿耿,最后落得的尸骨无存的下场。
他都有些担心这么傻的小狐狸会不会影响到江临的智商了。
一个仙狐最后能被一个半吊子修仙者给弄死,也算是仙界的耻辱了。
“那时候你还小,不记得也是正常的,但是我对你印象深刻。”
这话倒是成功的提醒了江临。
原主是找错了恩人,沈慕白又说在原主很小的时候就见过他,该不会是……
沈慕白才是原主的恩人吧?
原主一直觉得过了五十年了,恩人应该从小孩长成老头了,可是沈慕白也是仙体,可以自由的选择自己的外貌维持在哪个年纪,不变老也正常的很。
这误会,还真的是令人无语。
原主还当什么狐狸,直接承认自己是傻狗得了呗。
想明白了以后,江临看沈慕白都有些尴尬,毕竟认错救命恩人这种事情说出来也很丢人。
幸好现在原主才刚拜师,他还没在人前说出来过他把牧云城当成救命恩人的事。
都还来得及补救!
想到这里,江临又觉得心里有些底气了。
只要他不说谁会知道他认错对吧?
抬眸小心翼翼的望着沈慕白,“该不会大师兄小时候救过小狐狸吧?”
问的倒也是真直接。
沈慕白点头。
说他卑鄙也好狡诈也罢,救命之恩他就是想要得到以身相许的报答怎么了?
“也是白色的?”
沈慕白继续点头。
“也是小仙狐?”
仍是点头。
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江临依旧不肯相信这个事情。
主要是他觉得沈慕白实在是很危险的一个人,要是真的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就不能逃避着他了。
他不能当一只……个忘恩负义的小狐狸。
“小师弟若是不信的话可以看看这是什么,或许可以想起来一二。”沈慕白自怀中掏出一个小铃铛。
这玩意儿江临还是记得的,可不就是当时送给恩人的小铃铛么,也是因为这个铃铛后来出现在牧云城的身上,原主才会更加肯定牧云城是他的救命恩人。
感情是牧云城从沈慕白这里拿去的呀。
“师兄看来很珍惜这个小铃铛,过去了五十几年了,还保存的跟新的一样。”这下,江临也不挣扎了。
这种位面吧,还是得当一只重情重义的小狐狸才行。
要不然多丢狐族的脸面。
“毕竟是最好的朋友给我留下的唯一信物,自然得好好保管。”沈慕白轻轻的将铃铛又收回袖袋中,小心翼翼的样子像是对待什么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