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雨的眼底燃着绝望的火苗,仰着的头躺了下去,眼睛却不争气的红了。总是这样,七年了,跟他最多的就是这方面,也就是这样无止境的纠缠,才会意外有了孩子,有了不该来的孩子……也让他们害了一条无辜的生命。这样想,威雨心里更加的悲戚,清澈的眼里虽然没有半点波涛,可眉头深处却紧锁着忧愁,眼泪也无声无息的流淌下来。
纪钧尧也是感觉到她的变化,停下动作,皱眉看着她,心疼的不行,“威雨,怎么哭了?”
威雨不出声,也没动作,像是飘渺虚无的风,连眼泪都好似不是她的,平静的让纪钧尧慌了神。
“别哭了。”他伸手,去擦着她的眼泪。
只是,他怎么擦,眼泪都擦不完。
威雨不说话,泪水也无法止住。纪钧尧吻掉她脸上的泪水,火热的舌所到之处都留下一串串跳跃的火苗,吻着吻着,所有的事就顺理成章了。
入夜,纪钧尧醒过来,往旁边一摸,摸到的只有一片冰凉,他顿时睡意全无。
“威雨……威雨……”卧室里没有她的身影,卫生间没有,楼下也没有,纪钧尧大半夜的快被威雨吓疯了。
她走了吗?她彻底对自己失望了吗?
心中酸涩的回到卧室,正想打电话派人出去寻找,阳台那儿传来玻璃相互碰撞的声音。
阳台那的窗帘拉上了,看不清外面有什么。
纪钧尧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屏住呼吸挑起窗帘的一角,就看到自己满屋子找的女人正坐在那儿,吹着冷风,手里拿着一个高脚杯,在她的脚下,已经有两个空瓶子。
这些酒都是他平常喝的,很烈,他酒量好没事儿,可是威雨的酒量不算太好,她竟然喝了两瓶!
“威雨。”纪钧尧过去想把她抱起来,却被她毫不犹豫的挥开。
“威雨,这里风大凉,我们进屋好不好?”纪钧尧蹲在威雨面前,好声好气的哄着。
“不要!我不要进去!我就要在这儿!”威雨突然伸手死死的抓着阳台的栏杆,不松手。
纪钧尧无奈进屋拿了一件外套出来披在威雨身上。
“我不冷,你把衣服拿走!”威雨变得很暴躁,把身上的衣服抖掉。
纪钧尧又把衣服披在她的身上,这一次还给她扣上了扣子,“威雨,你醉了。”
“我没醉,我酒量那么好,怎么可能会醉?”威雨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觉得不过瘾,干脆拿着瓶子喝。
“威雨,你醉了,别喝了。”纪钧尧把威雨手里的酒瓶夺下来,语气变得严肃。
威雨被他一吼,有些吓到了,酒含在嘴里,咽也咽不下起,吐也吐不出来,好一会儿才醇酒入喉,“你这个人怎么这么霸道啊!出身好高高在上是吧!所有人都得听你的是吧!你瞧不起人是吧!连我喝个酒都不可以,是不是嫌弃我白喝啊?多少钱你说,我跟你买!”威雨说着身子转来转去,脸颊微醺,眼睛迷离:“我钱包呢,我的钱呢,我这就跟你买,多少钱你说个数。”
“威雨,你已经醉了,你还知道我是谁吗?”纪钧尧把威雨不安分的身子扳正,强势的扣在自己怀里。
威雨觉得脑袋在嗡嗡的响,吵死了!
“是不是觉得我一直在你眼前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