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炮停息了,只剩下一声声此起彼伏的凄厉哭喊环绕着面包车,相当刺耳,哭声异常悲凉撕心裂肺,纸钱像雪片一样从窗外飘落下来。
稍作停顿,四个抬棺人走到了面包车的前面,随着一声吆喝,棺材被放在地上,人群围住棺材,举行着某种仪式。
只见其中一人抽出一把弯刀,在手腕上一拉,将流出的血液滴在棺材盖上,然后把弯刀传递给下一位,人们就这样逐一划开手腕,让血水滴落在棺材上。
在一片寂静中,白一了能够清清楚楚听见血液滴淌的声音,有的人可能是割腕时用力过猛,血液喷涌而出,哗啦啦泼洒在棺材板上,别提多瘆人。
转眼间,空气中飘荡着淡淡血腥味。
不多时,仪式完毕,重新响起了鞭炮声,这回的鞭炮数量特别多,燃放特别猛烈,“噼里啪啦砰砰砰砰……”震耳欲聋。
白一了受不了噪音,连忙低下头堵住耳朵,白茫茫的硝烟四起,渗透进了车内,呛得人直咳嗽。
鞭炮轰鸣持续了好久,似乎没完没了,将近十分钟后才停息。
白一了抬起头,见车外弥漫着一片浓厚的硝烟白气,啥都看不清。等硝烟退散,他发现刚刚的出殡队伍已经消失,只留下一口棺材横在路中间。
事情太过古怪,是非之地不宜久留,白一了交代任畜骄快走。
任畜骄紧张兮兮,道:“棺材挡着过不去呀。”
“撞过去。”他发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