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着吃着,白一了忽然停下手里的动作,竖起耳朵倾听着什么。
任畜骄也静止咀嚼:“咋了?”
白一了笑了笑,故作轻松道:“没什么。”
其实,车子停在深山野岭,白一了心里也很忐忑,神经一直绷着。他倒是没有想鬼怪的事情,而是担忧遇上劫匪路霸。
吃完晚饭,也没什么事情可做,二人便早早蜷缩着睡下。
正睡得迷迷糊糊之际,平静的山林忽然隐隐传来唢呐声,白一了以为天亮了,一看时间,才刚过晚上九点。
这深更半夜的也不让人清静,唢呐声由远及近,越来越高亢,演奏着哀乐,还伴有锣鼓的喧嚣和鞭炮炸裂声。
任畜骄被吵醒,惊恐地搂住白一了的胳膊。
声响更近了,甚至听得见人们的抽噎哭泣。不一会儿,二人借着月光,看见车尾方向的山道转弯处出现了一个队伍,队伍里的人都穿着白色的麻衣,十分晃眼,边走边抛洒纸钱,场面十分诡异。
任畜骄想发动引擎,却怎样都发动不了。眼看着队伍走近,来到了面包车的侧面。山道非常狭窄,队伍几乎是贴着车窗玻璃慢慢走过。前面的几个人过去后,接着是抬棺人抬着一口棺材过来了,棺材刮擦着面包车的外壳,发出刺耳的聒噪。
二人大气不敢喘,躲在车内提心吊胆,盼着出殡队伍赶紧离开。可是,那四个抬棺人走得异常缓慢,最后居然停止不前,黑漆漆的棺材就那么贴在车玻璃上,看得二人胆战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