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将感情看得很重,是因为这些东西容易失去,所以才会显得弥足珍贵。可是他们不知道,无论多么珍贵的东西,都需要生命来支撑的,没有鲜活生命的他们,在我看来就是一群死物。”
大楼的另一边,等候多时的一拨人站在那里,观察着这个实验体的活动状况。
说话的人戴一顶帽子,个子尤为高挑。他穿着一身红色的皮袍,就像是经常出入赌场的赌鬼,两三有胡须弯曲而上,眼中透露着精明。泛黄的脸上光泽犹在,看起来丝毫不像是四十多岁的人。
站在他旁边的是一个只有他一半个高的少年,少年披着蓝白相间的短发,穿着休闲的牛仔短裤和衬衫,神色漠然的望着前方,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跟在他们身后的是十个打扮一模一样的随行者,他们戴着统一的头盔,身上穿着坚硬的装甲,可能是为了防止太过暴露的原因,还刻意在装甲前面穿了一层黑色的棉纱布。
“无论来多少次都一样,他们最终会发出哭号,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腔热血只会显得更加可笑。说了那么多漂亮的话,最终还不是逃不过身首异处的宿命。”少年闭眼转身,因为在他看来根本没有继续看下去的必要,然而戴帽子的那个人却制止了他。少年抬头望了他一会儿,最终又转过身来,继续盯着深渊魅影那边看。
“也罢,毕竟是任务,莱克斯,我就给你这个面子。”
“卡尔,你果真是我的心肝小宝贝。”名为莱克斯的中年人满心欢喜,笑眯眯地看着这个名为卡尔的少年。
而跟在他们身后的十名随从,依旧纹丝不动地站在那里,仿若死物。
此时此刻,宇智波风吾刚好祭出序列之刃,他在第一时间将形态转换成虚无状态,虚无之刃散发出骇人的威压,像是因为这股力量感到害怕似的,深渊魅影最终停下了行进的脚步,它的身体像个圆形的球体的一半,八只爪子均匀地分布在四周,越到近处宇智波风吾才发现,它的身躯并非黑色,而是黑中带紫,黑中带灰。
它停在原地一动不动,突然之间,顶端伸出一个头来,准确地说是没有眼耳口鼻的头颅状形体,接着那个“头”开始逐渐发生变化,居然慢慢地长出了眼耳口鼻!
“这是……”宇智波风吾与精神世界中的辉夜姬对话,很显然,它停下来并非是畏惧宇智波风吾的力量,而是为了做出进一步的变化。它将头颅变成与宇智波风吾相同的模样,可惜的是它终究是个怪物,即便是长出了与宇智波风吾相似的眼耳口鼻,也只能令宇智波风吾反胃罢了。
“那是它变化的能力之一,通过这样的方式,它应该能够变得可以和你交流。”辉夜姬注视着这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怪物,脸上不免露出担忧。
“你是谁,来到这里有什么目的?”宇智波风吾心想,既然能够交流的话,那么问清楚它的目的,或许事情就会变得简单多了。
“存在……消灭……敌人……肃清……”深渊魅影发出机械般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初代机器人那拙劣的发声方式,只能断断续续地模仿人类的声音说出字句,根本不像是可以交流的存在。
然而就在它说出“肃清”的那一刻,它那原本与身体同为一色的眼睛突然发出红光,逼迫着宇智波风吾及时躲避。
那原本看似平平无奇的触手,居然在一瞬之间转换形态,变成了机关枪炮的模样,若非宇智波风吾闪避及时,肯定会被打成筛子。
不!在亲眼目睹了它可怕的破坏力之后,岂止会被打成筛子,宇智波风吾觉得,他很有可能就像自己身后的墙体一样,被抹消在这个世界上。因为那些墙体在受到子弹的攻击之后,居然慢慢消散了
宇智波风吾落在它的背后,原以为这家伙会转过身来和他正面刚,却不想这家伙直接将刚生出不久的头颅,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度的大转弯,睁着猩红嗜杀的双眼,又伸出另一根触手,变化成长剑的形态,在他刚落地的时候对着他横劈竖砍。
“想想也是,一个四不像要是能有招式可言那还奇了怪了。”宇智波风吾面不改色,他身法巧妙,用能够在深渊黑影出招前预测到它的行动,从而及时规避它的攻击带来的伤害。
双方在破败的巷子口打了几十个来回,均未分出胜负。宇智波风吾虽然知道眼前的这个怪物招式凌乱,可是它的重心很稳,一招一式都像是带着千斤的力气,若非他开启序列之眼战斗,说不定还真的会败下阵来。
也得亏前些日子他坚持不懈的锻炼,身体素质在这段时间内有了一个质的飞跃。只是不知为何,从刚刚他与深渊魅影战斗开始,他老是感觉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盯着他,凌厉且冷漠,然而当他调动体内的力量去感知的时候,却并没有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难道是他的错觉吗?
初月站在楼顶观察着这一切,虽然她离宇智波风吾很近,但是她却不能去帮助他。现在敌况不明,她必须要保护好琪亚娜的安全,这个地带本就诡异无比,难保没有人会出来打琪亚娜的主意。
宇智波风吾在很早的时候就告诉过初月,琪亚娜的体质特殊,作为被灰暗世界组织盯上的主要目标之一,她的体内有西琳的基因,若是发生意外暴走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
可能宇智波风吾不愿意让琪亚娜参与到这场战斗当中,也是基于这个原因吧。
“莱克斯,我等不及了。”
“再等一等,我们在作为适能者的同时,也是实验的观测者,我们应该安静地等着戏剧落幕,再报以掌声。”
“你叫我做一个忠实的观众?你可别忘了,我这人,最喜欢把原本就写好的剧本,弄成一盘散沙,因为那样才有趣。你不觉得,让对方无力地跪倒在自己面前,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吗?我总要在这场戏剧表演中,享受到不一样的乐趣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