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亚娜装出一脸无辜的样子,只可惜宇智波风吾再不可能像上次一样那么轻易地放过她,即便是很快赶到一旁的初月也面露不忍,依旧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不能太纵着她,要不然她肯定反了天了。”宇智波风吾用警惕的神色看着琪亚娜,最后将视线移到了初月的脸上。这件事情要是让德丽莎知道了,还不得被她骂死?
“舰长,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就在这时候,琪亚娜突然冷静了下来,她左右环顾,神色慌张,宛如大难临头一般。
“你又想骗我是不是?不要以为耍这种雕虫小技,就能……”宇智波风吾并没有将最后一句话说出口,因为在那个瞬间,他的身后有一道紫蓝色的光束射了过来。黄金之翼在一瞬间张开,他将初月和琪亚娜左拥右抱,带上了天空。而那道紫蓝色的光束打在地面上,硬是将地面轰出一个大坑来。
“何等恐怖的破坏力!”被放在楼顶的初月震惊的发出感叹,这是自从她遇到宇智波风吾之后,第一次让她觉得震撼的敌人。被宇智波风吾放在另一边的琪亚娜,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她由神色慌张变得神色惊恐,此时此刻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很快,一个黑蓝色的身躯便从他们刚刚经过的路段走了出来,像是八爪鱼,又像是胡乱拼凑的怪物,它经过的地方纷纷石化,石化之后就像是经过火烧一样,在它离开之后像飞灰一样散开了。
三个人看在眼里,那家伙笔直地前行,若是任由它这么下去,市里的人们就要遭殃了。因为它前行的路正是通往市中心的。
宇智波风吾不想放任不管。
“不要!”就在他准备动身的时候,琪亚娜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袖子,她右手的颤抖通过袖子传到了宇智波风吾的身上,那种无言的恐惧在一瞬间令宇智波风无动弹不得。他并非是贪生怕死之人,可是看着眼前的少女如此不安,就连他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很快,随着琪亚娜逐渐抬头,宇智波风吾在她的脸上看到了当时和德丽莎一样的表情,那是因为不想失去自己,出于本能的对自己的担忧。
“舰长,不要去那里,去那里你会死的!”那是一种近乎哀求的声音,在经历了生离死别之后,因为一直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幸福中,少女几乎快要将以前的种种淡忘了。但是此时此刻,深渊魅影的再次出现,让她在欢乐的日常中清醒了过来,战斗还没有结束。
“琪亚娜……”宇智波风吾抓住她的手,用柔和的目光盯着她。被这样温暖的目光盯着,琪亚娜不知不觉地放松了下来,她呆呆地盯着宇智波风吾,等待着他继续自己的下文。
“琪亚娜,我明白你所担忧的,可是今时不同往日。我也不是你以前认识的那个舰长了。”
“即便如此,你去了也会白白送死,既然明知道会白白送死,为什么还要去呢?”
“小姑娘,你说的不对。白白送死这件事情,是不可能发生在人类身上,因为他是特殊的。我一直这么坚信着,等待了上千年的岁月,终于将他等来了,如果说他的到来只是为了送死的话,那么我的等待未免也显得太过肤浅。事已至此,无论是作为圣芙蕾雅学园的女武神,还是作为休伯利安的舰长,你们都应该以市民的安全为优先考虑事项,那个坏东西的继续吞噬和入侵。”
就在这时候,初月站在了琪亚娜的面前,那是宇智波风吾不曾见过的姿态,一脸的决然和凛冽,丝毫没有平日里小姑娘般的扭捏和犹豫,就像是辉夜姬重新在她身上复苏了一样,但那又是完全不同的辉夜姬,她懂得以大局为重,能够站在众生的角度思考问题。
“阿月……”宇智波风吾低声呢喃,但也因此松了一口气,因为听了初月这番话的琪亚娜终于松开了拉着他袖子的手,这说明她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不再耍小性子了,如果这对于琪亚娜来说真的是耍小性子的话。
然而实际上对于宇智波风吾来说,他并不认为这是琪亚娜在耍小性子。每个人都有自己所坚守的信念,那些绝不能让步的东西,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可能让步。不管是德丽莎,还是琪亚娜,都是因为太过在乎他才会这样的,他虽然不清楚那所谓的舰长曾经跟她们发生了什么,可是有一点他完全可以保证。
他会去战斗,也会回来。
在救出自己的弟弟之前,他还没有弱到,死在这种破坏别人幸福日常的垃圾货色手中。
宇智波风吾脸上露出觉悟,初月了然于胸,露出微笑,还没等宇智波风吾动手,她便先一步将琪亚娜击晕了。
“阿月,你……”宇智波波风吾对于初月的举动颇感意外,按理说她应该不知道那件事情才对,可是怎么会?
“人类,不要小瞧吾的眼睛,你能看到的东西,吾也能看到。吾是能够与你并肩作战的存在,你想跑也跑不掉,你想甩也甩不掉。就算那个小女孩的担心成真,你也只能死在吾的手里,因为你是吾的人。”今天真是个特殊的日子,宇智波风吾先后两次看到了初月截然不同的状态,此时的她一脸认真地站在宇智波风吾的对面,微风吹过她的脸颊,扬起她那美丽的长白发,让那白皙无瑕的面容显得更加妩媚动人。
“噗,哈哈哈!”宇智波风吾点点头,转身跃向天空。处在精神空间的辉夜姬忍不住大笑,宇智波风吾还以白眼,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笑得出来,况且这么严肃的场合,你这笑也太不合时宜了吧?
“抱歉,一时没有忍住。”辉夜姬也没有办法呀,看到宇智波风吾这么受欢迎,十分满足的她感到非常欣慰。她作为意志体存在于宇智波风吾的精神空间,而作为她人类存在的初月,因为上千年岁月的洗礼,最终在无尽时光的洪流中变成了吸血鬼真祖,而这一切都是为了等待宇智波风吾的到来。如愿以偿的她自然很乐意看到这一切,虽然作为意志体已经失去了作为人类的感情,好在上天并非无情无义,初月完整地保留了她对宇智波风吾的所有思念,无论怎么说,这都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
“忍不住就再忍一忍,我不要面子的吗?”
“要要要,你当然要面子,不过这时候,要不要面子已经无所谓了吧?”
“说的也是。”宇智波风吾落在地上,在闭眼的瞬间张开左臂,在睁眼的那一刻,序列之刃被他握在手中。
“真是太不凑巧,你遇到的对手,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