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的慢慢悠悠,放在阿笙腿弯处的手皙白如玉,宛若瓷一样的好看。
阿笙什么也没说,就这样依托在他身上,脸庞埋在肆暮的颈窝,纤弱温热的热气一点点的喷洒在他的肌肤边缘。
月白的衣袍在肆暮的脚步下翻舞迭起,如同戏台上戏子翻卷的衣袖。
他似乎在这个地方很有威信,众人皆是一副退避三舍的模样,生怕与这煞星的眼神对上。
阿笙看着这些惶恐不安的人,心里竟然升起了几分同病相怜的情绪。
她全无记忆的出现在这里,什么劳什子系统,什么任务重启,她通通都听不明白。
她只知道自己有一个名字叫凌白。
只不过现如今,这个名字也是过去的事了,她是阿笙了。
肆暮的玩偶阿笙。
这样的想法存在不过一瞬,她心里就涌现出一股苦毒,似乎这样的身份极不衬她。她原本就不该低人一等。
“在想什么?”肆暮察觉到了阿笙的出神,白玉的面庞上浮现了一丝疑惑,如同稚子一般弯了弯唇角笑的好看。
阿笙默了默,只是将脑袋更加的往肆暮颈窝里钻,以示亲近却并不答话。
肆暮一边走一边等她开口,只是好一会儿也听不到回答。
他眼底浮现阴霾,不耐的情绪从眉梢隐隐显现,孩童般纯稚的笑如同过眼云烟霎时就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面无表情的阴狠。
他锢着阿笙的手渐渐收紧,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揉进自己的骨血。
骨节分明的手以顺雷不及掩耳之势袭向她的脖颈,速度之快竟还带起了一阵掌风!
阿笙与他紧紧相隔,她心中大骇,只觉自己又要被肆暮掐死!
她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等待死亡。只是想象中的疼痛似乎并没有降临。
轻轻悄悄地睁开了一只眼,却发现肆暮的手掌恰巧停在她的鼻尖仅仅一张薄纸的距离。
一阵意味不明的笑声自她头顶响起,听那声,似乎笑着的人很是愉悦。
事实上确实如此,肆暮俊美的玉面完全舒展,眉眼带笑,唇色绯红,容色艳丽,极为惊艳。
他的手缓缓垂下,落在阿笙白嫩的粉面,有一下没一下摸宠物似地下手。
只是笑过了却并不代表事情就过去了。
肆暮步伐轻挑地踏进府门,在守门小厮毕恭毕敬的唤声中抱着阿笙走入正厅。
阿笙见他要坐下,总不好在正厅这个庄严的地方与人纠缠,于是只得温声道,“放我下来罢,我可以自己站着的。”
肆暮毫不理会,揽着阿笙的细腰拥着她坐在了主位。
阿笙无法,只得依附着肆暮,小手紧张兮兮的扯着他的衣角,整个人坐立不安。
“阿笙,你还没告诉我你之前究竟在想什么呢?”他笑的温软,就像是无害的幼童发出自己内心的疑问。
偏偏阿笙是被他亲手掐死过一次的人,知道这个玉面公子狠起来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物。
她低眉顺眼,抬起头也跟着轻轻的笑,唇瓣牵动,隐隐浮现一个酒窝,嗓音甜腻:“阿笙只是在想应该怎么称呼公子…总不好时时叫公子名讳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