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她问着,语气中隐藏着不易察觉的不耐。
桃妖苦笑了一声,随后接着说道。“她们与阿姊出自于同一个地方罢,竟是知道我们的过往。”
凌白微挑眉头,心中有了个大概的过程。
“她们有的人扮成你,以为能够接近我。”桃妖的语气很是嘲讽,似乎极为不屑。“想的倒是简单,办法也不错。”
“只可惜,她们从未想到…”他顿了顿,随后很专注的看向凌白。
“只要不是你,哪怕在像我也不要。”
凌白没有给予回应,抿了抿唇让他继续。
桃妖似乎有些失望,却也没在多说什么。听从她的话接着说下去。
“她们从未骗到过我,无论如何伪装我都能看得出来。装作被骗不过是为了确定她们的目的。”
“还有一些人,她们告诉我可以让你回来。”
他低垂着眸子,此时的模样颇有些阴郁,“可是并没有。都只会说说,却没有一个人做得到。”
“再后来,我发现。”
“所有人都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让我消失,或者让我去死。”
他面无表情的抬头,一瞬不瞬的看着凌白,眸光很是冷冽。
“包括你,我的阿姊。”
凌白愣了一下却没反驳,这是个事实她不打算解释。
他突然朝着凌白一笑。淡色的光芒洒在他的面庞,绯红的薄唇弯曲了一个漂亮的弧度,妖冶的桃花眼中是不合时宜的冷沉。
却很是惊艳。
“她们全都死了。”一字一顿的吞吐而出,突然而来的话语很是瘆人。
“不是像阿姊一样还会回来的死,是永远的死。”他淡淡的叙说着,嘴角还挂着那漂亮的笑。
“怎么说?”凌白发问,眉头微蹙。
“我把她们一点一点的拆开了。”他说着,面色之上浮现了厌恶的神色,“真是恶心至极。”
“有些人忍受不住苦楚,便告诉了我事情的真相。只不过很可惜呢,就算告诉我又如何,最后还是照样把她杀了,给个痛快算是我的报答了罢?”他喃喃低语。
凌白面无表情却没有说什么。
桃妖突然抬头,十分兴奋的看着她,“阿姊,你也有一个系统罢?在哪里呢…”
他自问自答着,“是在脑袋里吗?还是手心…或者说是眉心呢?会不会,在你的眼睛里呢?”
“我发现她们的身上都会有一个特殊的印记,只要滴上宿主…是这么叫的罢?”他浅笑着说。
尔后又接着叙述。
“只要滴上宿主的心头血,那么印记便会渐渐消失,她们的系统也就随之显现出来。”
桃妖歪了歪头,一副懵懂的模样,嘴里却说着残忍的话语。
“我把系统都给损坏了,现形的东西真是不堪一击,轻而易举便化作了一枚方块。而那些刻意靠近我想要杀死我的人也都死了。”
“没有一个人活下来,只要不是你,永远不会有人在我这里活下来。”他突然有些癫狂的说着这句话,眼神却仍然直愣愣的锁定住凌白。
“阿姊,别想走了,你真的逃脱不掉了。”他淡淡的说着,像是安抚却更加宛若是告知。
“你看到这些铃铛了么?”
凌白闻言抬头看了一眼房间内挂着的一串又一串的铃铛,数量挺多,整个房间随着风叮叮当当的响。
桃妖轻轻笑着,“包括你脚腕上的那个,都是哦。”
凌白蹙眉,她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这些铃铛的材料其中必然由损坏的系统制作成的,其中还有死去的她们身上掩藏系统的印记呢。”
凌白听完很是抗拒的看向自己脚踝上的铃铛,似乎是想要扯下来却又无可奈何。
“也就是说,这房间里所挂的每一只铃铛都代表着一个死人?”凌白语气冷冽,浑身都散发着不太友好的气息。
桃妖却宛若察觉不到似的轻轻点头,惑人的笑意在他面上流露,“是的呢,我的阿姊。”
“你这算什么!”凌白突然大声呵斥,蹙着的眉可以看出她情绪波动的激烈。
桃妖听到这个问题愣了一愣,随后像个单纯的少年一般反问。
“算什么…?他迟疑的吐出这几个字,随后仍然弯着唇角,却是透露了几分不甚在意:”不知道呢。”
“我只明白,如果不这么做,阿姊永远都不会再来到我的世界了。”他眼尾低垂,有些冰冷。
“我等了你几千年了呢,若是迟迟不能等到,我会忍不住毁了这里的。”他低声呢喃,那样的语气宛若是一个濒临死亡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凌白冷笑,声音有些讥讽。
桃妖却看着她自顾自的继续言说,“不死鸟三千年一次涅盘,若是失败则灰飞烟灭失去长生的资格。”
“若是撑过去了,便可以领悟到新的能力。”
他又朝凌白这边挪了挪,轻柔的嗓音在凌白耳边徘徊,“阿姊,我差一点就撑不过去了。”
“你不能…不能再丢下我。”
他说完这句话却愣了一愣,随即看着凌白笑道,“不对哦,就算是你想丢也无法将我抛弃了,你逃脱不了,这一世你只属于我,而期限…是永生哦。”
他笑眯眯的说着,面目柔和话语中的意思却极为强制。
果真不愧是同时扮演两个角色的人。
“阿姊,这些铃铛会对你的系统进行牵制,若是按照你们的话来说…”
“那就是不同的系统所对应的磁场会影响你的系统,所以呢…”
“你再也无法和这个系统进行交流了,自然也就不能够脱离这个世界啦!”
凌白面无表情的看着,心中却是在不挺的呼唤着团子。
果然如桃妖所说,得不到任何回应。
只是……
凌白的目光落在房间的大门处。
她记得当初在那里也可以呼唤团子的,并且有回应。
桃妖时刻注意着她,怎会不知道凌白在想什么,漫不经心的把弄着手指,“阿姊,之前让你有幸踏出去几步是因为这大门没有铃铛呢。”
在他眼里凌白不过是踏出去了几步,犹如金丝雀在牢笼欣赏蓝天。何其讽刺。
他接着说,“如今却是被我一个不少的挂上了,你甚至都不能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