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绯靡的轻笑洋溢在空中,一如既往的属于桃妖的嗓音,而非曾经那个单纯的少年。
另一个房间内,凌白低着头,似是无意识的把玩着自己的指头,可当视线落在皮肤上时,却能够看到那一片通红。
压抑着内心的情绪,她细细想着,生怕错怪了桃夭半分,更多的是疑似被戏耍的恼怒。
她想起了前几天她隐隐约约的不对劲,现在,这一切似乎都有解释了。
按理说,桃夭复活的天数比她预测的早了一天,而那一天和月圆并没有任何关系,这不符合条件。
其次,他见到自己时的第一句话是:灼华,我回来了。
可当她感叹他的归来时,他却一脸茫然,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那么,何来的归来?
除非…回来的,并不是桃夭。
想到这里,凌白如墨的眼瞳闪过一抹厉色,一声冰冷的嗤笑缓缓溢出。
她砍了桃源里的桃树,而桃妖因此受到了影响,也就是说,桃妖和桃树之间必有联系。
那么,可不可能,桃妖拥有桃树的能力。
比如,当初桃树影响她的心境,而如今,桃妖影响她的心境。
不同的是,影响的更加深入,更加难以察觉。
这也就是,为什么当初她的情绪会波动的那么大的缘故。
想明白了一切,凌白眼中翻涌的墨色愈演愈烈,被人戏弄的耻辱让她有点生气。
缓步走出了房间,抬眸,果然见桃妖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穿着她送的大衫,笑的漫不经心。
之前看这件衣服有多顺眼,现在就有多烦心。
凌白快速的瞥开眼神,不再去看桃妖,她一步一步走的轻又缓,一身风华尽显。
待要走出院门之际,奢靡的声音飘至她附近,“阿姊,你要去哪?”带了点笑意,很是迷惑。
凌白没有说话,纤纤素手将要打开关闭的院门。
一抹残影就飞速的向她袭来。
下一刻,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牢牢桎梏住凌白的皓腕,她丝毫动弹的余地都没有。
空着的另一只手使劲推了推眼前的少年,他却依旧站立在那,纹丝不动。
抬眸,少年唇角的浅笑浮现在她的面前,可她不想看到这张脸,又低下了头,冷淡开口:“滚开,别叫我阿姊。”
桃妖唇角上扬的弧度一僵,眼睫微微低垂,一双染着浅色的瞳眸紧紧盯着凌白。
手指掐上凌白细嫩的脸颊,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
慢慢逼近凌白,探到她的耳际。
“他能叫,我却不能,这是什么道理?”充满危险意味的话语在凌白的耳边响起。
他笑道,余音中满是藏不住的邪意,恶毒的狩猎者终于在此刻露出了真面目。
冰凉的唇碰触到了凌白的耳垂,点点湿润沾染上了皮肤,凌白浑身一僵,他却低声笑着,一副满意的模样。
转而俯首贴近凌白的颈侧,华丽粘稠的嗓音此时溢满了诡谲。
他漫不经心地开口,手指捏紧了凌白的腕子,以一个强制占有的姿势将她拥抱。
“阿姊,你看啊…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让我痴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