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昀离开的时候,看着站在宫门口,精致妆容的夏云飞,一步一步慢慢的走了过去,眼底的阴蛰让夏云飞神色有些不好。
“今日,可是失败了?”夏云飞有些急切,今日之事她已经命人传回大夏了。
凤昀弯腰从袖口拿出来的东西,笑了笑。
“这倒要感谢令兄,组织多谋,竟然此事都料定了,这图腾可是帮了我们很大的忙。”凤昀看着夏云飞心情大好。
今日朝堂之上,顾长安显然是受了刺激,这些年来的事情大多都要归功于她。
摄政王府。
顾长安蹲在凤漓渊的书房,将书房里里外外翻了个遍,却不让任何人踏入书房半步。
书房内,顾长安在画卷的夹层中找到了想要的东西,那个图腾纸拿在手上的时候,顾长安疯狂的大笑,原来她一直错的那么离谱。
顾长安瘫软的滑落在地上,那些明明已经开始要淡忘的时候,如今又开始清晰了,顾长安低头看着她泛白的手指,这双手曾经沾染了多少人的血液。
“啊。”痛苦的声音从顾长安的嗓子里面溢了出来,感染了整个摄政王府。
顾雅站在门外就像是一个坚实的堡垒,不让任何人闯进顾长安的领地,在没有得大哦顾长安允许的时候。
摄政王府内在黎安院服侍的人都站在书房的外面,整整齐齐的排着,担忧的看着里面的人。
书房内,顾长安坐在地上,将手里的图腾一点点的展开,忽然之间大笑着。
原来不止是现在,过去也是她,身边所有的保护她忠诚她的人都是因为凤漓渊,而她却利用这些将他逼上了绝境。
“伍昊。”
顾长安的声音从屋内想起的时候,在顾雅的面前,一个穿着黑衣带着面具的男人从空中落下,跪在门口。“主上。”
“多久了?”
“从殿下将帝王令给你的时候。”
顾长安看着脖子上的东西,忽然之间明白了,怪不得所有的人都在凤漓渊的身上搜寻帝王令找不到,原来这一切都在她的身上,而她却将帝王令切切实实的变成了一个玉坠。
是她让一切变成了死局的。
顾长安以泪洗面,她紧紧的拽着衣服。“所以殿下的事情,也是因为我?”
“帝王令的规矩是,守卫者不能离开大尊。”伍昊的声音,让顾长安的心如同坐过山车一般。忽然之间又回到制高点。“所以在大尊境内的那些人并不是我们的人,而是真正的杀手,若是殿下愿意可仔细的看看我们的图腾。”
顾长安站起来一步一步的朝着门口走去,推开门的时候,顾长安的脸上已经平淡如初,若是仔细的看,却可发现她的眼睛是红了,她的气息很不稳。
顾长安伸手将伍昊手里的东西拿过看着上面的图腾,若非仔细看,便无法分辨它的上下。
帝王令的图腾有一个缺口,而缺口对应的便是图腾上的突出点。
顾长安低头将腰间的图腾拿了出来,看着上面的图案并非是。
“伍昊,我的命令你们可听?”
“自然听的。”
伍昊跪在地上,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他手里的调令给了顾长安。“如今王妃是帝王令的主人,那便是我等的主人。”
“去晏城,将摄政王给本宫接回来,一路上的那些冒牌货杀了便是。”
顾长安的视线落向了东宫的位置,脸上带着嘲讽。
“凤昀,骗我一次,如今你如何骗我第二次?”
凤倾城赶来的时候,看着顾长安嘴角的笑容,带着骄傲和自豪,却也有着嗜血。“嫂嫂。”
顾长安转身看着凤倾城,招手将凤倾城拉到身边。“你可见过这个图腾?”
“见过,这是夏云斌的死士,是大夏东宫培养的杀手标志。”今日在朝堂上见到的时候,凤倾城就想说了,只是一切来的太突然了,伍昊忽然的现身,凤昀的步步紧逼,皇帝的沉重脸色。
“嫂嫂,这一路来追杀我们的便是这些人吗?”
“我们终究是低估了,夏云飞的实力,如此隐秘的事情,他都能模仿。”顾长安捏着手里的东西,现在以前在意的东西都变的模糊了。
前世顾府的一场大火将她所有的定力都烧没了,那场大火将林立烧的尸骨全无,她人生唯一的温暖都那样葬送在这个标识之下,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发现这是凤漓渊死士,常年都在暗中保护她,却因为她陷入了死地。
“原来,还是我。”
顾长安看着眼前的这些人,忽然之间都有些眼熟,这都是她曾经对不起的人。
如今这些人竟然都被聚在了一起。
顾长安弯腰深深的低下头颅。
一个人要被多少层纱帐捂住才能做到当初她那个样子?
顾长安看着如今的摄政王府,曾经的顾府,开怀大笑。
“原来从始至终护着我的不是别人,而是他,一直都是他。”顾长安身上的寒意越发的重了,顾雅站在外围,看着顾长安站在阳光底下,可即便是如还是能清晰的察觉到她周身的冰冷。
顾雅走到顾长安的跟前,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在顾长安的眼底看到了冷漠。
顾长安盯着顾雅,走到她的跟前,紧紧的抱住顾雅。
“还好你在。”顾长安离开书房的时候,直接回了黎安院,坐在庭院内,看着院内的月季花,她伸出手准备碰一下,却又害怕的缩了回来。
“习染,去查,太子是否和大夏的皇室有交易。”
“是。”
顾长安抬头看着晴朗的天,嘴角微掀,露出八颗标准的牙齿。
“阿渊,欠你的终归是要还给你的,都城我替你守着,等你回来的时候,我保证一片碧水蓝天。”顾长安抬手摸了摸脸,曾经凤漓渊最喜欢说的一句话就是。“长安,你该多笑笑,这样才配的上你。”
“你喜欢我笑,那我便笑给天下看,即便是如此,摄政王府也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欺辱的。”顾长安那种浑然天成的气势,让周围的人纷纷低下了头。
这个女人身上的气息太过于强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