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兵抬头看着都城的天,低头看着手心里面的东西,随后单手合拳,将手心里面的东西融化,目送着习染离开天牢,转身朝着皇宫走去。
习染站在书房的门口,看着跪在大厅里面的顾雅,绕着她直接站在凤漓渊的背后,“殿下。”
“恩。”
外面忽然起风,让书房内凤漓渊写的字画沙沙作响,习染准备去将门关上,就看着凤漓渊放下手中的笔,离开了桌案,站在门口,仰头看着天空,声音淡淡的说着:“要变天了。”
“是。”习染跟在凤漓渊的背后,将手上的披风披在凤漓渊的身上,“殿下,可是要回房歇着?”
凤漓渊转头看着习染,目光却落在跪在那里一动不动的顾雅身上,“是准备,让本殿下送你回去吗?”
顾雅看着凤漓渊,眼神里面满是不可置信,“奴婢有一事不明,殿下为何如此对待我家小姐?”
“小姐?”凤漓渊藏在袖子里面的手,轻轻的捻了捻食指背,嗤笑说道:“顾雅,你可知道祸从口出?”
顾雅抬头看着陌生的凤漓渊,不知不觉的时候,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在变化。
“殿下,当真如此狠心?”顾雅缓缓的站起来,拽着衣袖,一脸凝重的看着凤漓渊,却看着凤漓渊略微出神的看着不远处的字画,轻轻的说着:“狠心吗?”
在顾雅的呆滞下,凤漓渊带着习染离开了书房,顾雅也被暗卫赶出了书房。
站在院子内,凤漓渊看着已经开始干枯的树枝,转头看着习染,“韩兵那边如何?”
“他答应了。”习染顺着凤漓渊的眼神看了过去,声音清晰的说着。
凤漓渊收回了眼神回到卧室,躺在软塌上,拿了一本书却如何也看不进去,干脆将书丢在一边,出神的望着窗外。
天牢。
顾长安坐在草垛上,耳边传来清晰的敲击的声音,唇角微微勾起:“十三皇子有事?”
在敲击墙壁的凤逸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他转头看着四周,没有看到任何的人,随后声音平缓的说着:“凤逸只是有一事不明,长安是如何想的?联手太子,让我受这牢狱之灾,可有想到太子殿下竟然也未曾想过要放了你?”
凤逸的话让顾长安忽然笑了出来,她微微的直起身体,看着从窗口洒进来的微弱的光,勾了勾唇角说道:“人人都说,十三皇子是这朝堂之上唯一可以和七皇子凤昀,相比之人,可如今看来,十三皇子怕也不过如此。”
凤逸的笑意却因为顾长安的话,瞬间跨了,他眼底的恨意越发的无法掩盖了。
“你到底要如何?”
“我从未想过要如何,只是十三皇子的臆测罢了。”说完顾长安就闭上了眼睛,忽然的脚步声,顾长安抬头看着站在牢房门前的人,眉目微蹙:“你怎么来了?”
顾流苏吸了吸鼻子,可怜兮兮的看着顾长安:“姐姐,可后悔?”
顾长安站起来整了一下身上的服侍,站在顾流苏的面前,鄙睨的看着顾流苏“后悔?顾长安最后悔之事,只是当年未狠心杀了你,留下如此大的祸患。”
“姐姐可是被这天牢吓傻了?我们虽不是一母所出,但从小情同手足,姐姐为何变化如此之大?”顾流苏微眯的眼神四处打转,让顾长安觉得恶心,她指了指隔壁。“你要找的人在那边,又何苦在我这边演戏?”
顾流苏看着顾长安的攻击,抬手拿着白色的手绢擦了擦眼角,随手卡在腰间,委屈的看着顾长安:“姐姐,为何如此的冤枉我?难道所有的人都要和姐姐一样?尚未出阁,便私自与人私定终身?”
顾长安嗤笑一声:“流苏,如今这里只有你我二人,还要如此的演戏吗?”
“姐姐是什么意思?”顾流苏吸了吸鼻子,茫然的看着顾长安,却看着她往前凑了凑,“方才十三殿下敲击不就是和你的暗号吗?我的妹妹?”
顾长安看着顾流苏僵硬在脸上的笑容,大笑着走到草垛面前,随意的坐了下来,身上的气场确实格外的强大,就好像这里不是天牢而是东宫。
顾流苏瞪大眼睛,慌乱的从顾长安的牢狱之前走过看着站在牢房内的凤逸,放在身侧的手狠狠的全成拳头,指甲扎进手心里面也不觉疼,快步的离开了天牢。
腰间随意别着的手绢掉落在凤逸的牢门之前,凤逸往前走了几步准备去捡,却被人捡了起来。
凤逸瞪大眼睛看着站在牢门之前的人,“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