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进就见他写完信之后,把两封书信都塞进了一个小竹筒,还在那封情书上轻轻吻了一下,让正在看着的柴进又是一阵恶寒。
在之后就是比较老套的飞鸽传书,只是他从笼子里掏出来的并非是鸽子,而是只鹞鹰。
柴进见他放出鹞鹰之后,等那鹞鹰朝着京城的方向飞走了,才猛然追了上去,只是那鹞鹰飞的太快,追了将近两盏茶的时间才将将追上。
等他回到唐家的时候,唐洛瑜他们已经到了他和柯苒的院子。
“你这是拿了个什么回来?”唐洛瑜见他手中捧着个黑布找着的东西,只觉得有些奇怪。
柴进没说话,只把笼子放在桌上,又从怀中掏了掏,把两个竹筒放在桌上。
唐洛瑜已经打开遮在上面的布,险些被那鹞鹰扑到,吓的往后一撤,随即拍着胸口说:“可以啊你!”
柴进勾勾嘴角:“你们那边怎么样,顺利吗?”
说到这个,唐洛瑜瞬间没了刚才的精神,耷拉下来:“别提了,那帮人当真是油盐不进……”
柴进听到这个,也是不怎么想听,于是伸出手指点了点桌子上的两个竹筒,示意她拿起来看看。
唐洛瑜也不做他想,也果然照着他示意的,拿起手边的竹筒,打开来看。
只是刚看两眼,就一脸痛苦面具。
“这、这都是什么?”唐洛瑜皱起一张脸,诧异的看向柴进。
薛林策从她手中拿过那封信,表情也是十分古怪。
到底是认识许久了,柯苒自然知道柴进的表情代表什么,他就没有上当,没去拿那封信。
见他二人也感受到了自己的痛苦,柴进也就满意了,拿起另外一个竹筒放在唐洛瑜手中,不紧不慢的开口:“这封才是,你拿错了。”
信了你的邪……
只是到底还是要看看,唐洛瑜小心翼翼的打开手中竹筒,看见上面的抬头,立马就正色了起来。
“原来就是这人跟我们就是一这次的幕后之人啊。”唐洛瑜看着抬头写的王应霖,“就是不知道此人同那位主支的王公子是什么关系。”
“那位王公子叫王珏,那他们这辈应该从玉字辈,”没想到竟然是混迹江湖的柴进最清楚,“他爹叫王应雩,那这个王应霖,想来是他叔伯辈。”
唐洛瑜有些诧异的看向柴进,没想到第一次听到王公子的名字,竟然是在柴进这里。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柴进被她盯得有些发毛,“我说的哪里不对吗?”
“没事,就是有点吃惊,你竟然知道这么多。”唐洛瑜皱着眉看完了那一封充满马屁的信,“不过这倒是可以拿去当证据了。”
柴进本来还想刺她两句,被柯苒拦了下来:“这徐九思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啊,怎么还有那么多传说?”
“盛名之下其实难副,”薛林策想想现在这时代,“想来平常也不过是仗着有几分才气,加之背后有王家撑腰,他才能这般作威作福,实际上什么都不是。”
“还是不要掉以轻心,毕竟人心难测。”唐洛瑜并不像薛林策那般想得开,“还是小心为上。”
薛林策也十分赞同,毕竟阴沟里翻船的事情也不是没出现过,现在怎么加小心也不为过。
几人商议一番,唐洛瑜和薛林策就先回去了。
回院子的时候,正巧碰到了一脸担心的唐岳。
“小儿,你这两天怎么都见不到人影?”唐岳见到唐洛瑜,有些心疼的开口,“今日见你,怎么的脸上的肉都少了?”
“爹,我在忙铺子的事情啊,”唐洛瑜有些无奈的笑笑,“而且怎的就瘦了,这才忙几天啊,就是瘦那也看不出啊。”
“你要好好照顾我女儿,不然……”唐岳狠狠的瞪了站在唐洛瑜身旁的薛林策一眼。
薛林策也不回嘴,只浅笑着虚虚拥住唐洛瑜,给她陪伴和保护。
“相公待我很好,”唐洛瑜微微回头看了一眼,“爹您找我有什么事?”
“你弟弟闲来无事,找不到师父,也见不到你这个当姐姐的人影,整日里在我面前唉声叹气。”唐岳提到这事,一脸苦不堪言。
毕竟是亡妻的侄子,只是看见那孩子与亡妻三四分相似的面容,就不忍看他唉声叹气。
“原来是这事啊,”唐洛瑜笑笑,“等会儿我去找他说说,不过其实左右不过这两天的事,等案子审了就好了。”
唐岳又叹了口气,关切的看向唐洛瑜:“案子那边没事吧?要不要爹给你帮忙?”
“暂时还劳动不到您老人家。”唐洛瑜想想才开口,“我已经基本都查明了,梁大人是个好官,必然会秉公办理的。”
“那就好那就好,”唐岳看着女儿酷似亡妻的面容,见她在生意上逐渐游刃有余,不免也生出几分感怀来,“我儿当真是长大了。”
眼见得要是继续跟她爹说下去,恐怕没有半个时辰是回不去了,唐洛瑜忙了一天,着实也是有些疲累,赶忙打断她爹的长篇大论:“爹,我背有些不舒服,就先跟林策回去了,让他给我按按。”
一听到女儿身体不适,唐岳立马停下了要说的话,关切道:“怎么,是累着了吗?我见你刚从柯神医那边过来,怎的不让他给你诊治诊治?”
“没事,就是有些累,回去让林策给我松解松解就是了。”唐洛瑜拉起薛林策的手,“爹您早些休息,今日不用等我们用饭了,我们在自己院子吃。”
唐岳看着两人牵着手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
“你哪里不舒服?”刚回到房间,薛林策立马着急的开口,“快躺下我给你按按。”
“哪有不舒服啊,”唐洛瑜无奈的开口,“我要不这么说,我爹就能拉着咱俩说半个时辰,我实在是不想听……”
“原来是装的,当真是吓我一跳。”薛林策伸手点点她的鼻尖,“以后可不准这么吓我。”
“哎呀知道了。”唐洛瑜趴在床上,仰脸看着薛林策,“不知道后天会怎么样。”
薛林策也知道她说的是案子:“咱们已经都做到最好了,剩下的就都交给老天爷吧,尽人事而听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