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打算去哪儿玩?带你出去转转?”
回了房间的庄隽谦直接给岑霜打了通电话过去。
此时岑霜正躺在床上看剧,听到庄隽谦这话,她暂停手里的电视剧。
想了会儿说:“我想回去了。”
“明天就回去?”
庄隽谦问她,声音里带着点诧异。
“倒也不用这么急,过两天吧,在港岛休息会儿也行,但是不太想出去玩。”
庄隽谦想她大概是累到了,加上生病刚好就去高强度的演唱会,估计也没什么精力玩了。
想了想说。
“那行,你好好休息,有空我去看你。”
她说好,等挂了电话后伸了个懒腰,被庄隽谦的电话一打断,现在连电视剧也看不下去了。
平板被她丢在一边,倒头又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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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江淮枳刚落地京都,明天是周聿安的订婚宴,江淮枳其实没什么心情来。
上次江淮枳刚对周聿安说了那些话,现在还要来参加他的订婚宴,实在是提不起来什么兴趣。
回了酒店后江淮枳想起庄隽谦对他说的那件事。
到了酒店后江淮枳给江泠打了通电话。
这会儿江泠本就因为岑霜而心烦气躁,看到江淮枳的电话虽然心有不安但还是接了起来。
刚接起,江淮枳语气还算是好。
“和妈去看演唱会感觉怎么样?”
“感觉还行。”
江泠提不上什么兴致,这是她看过最差的一场演唱会了。
电话那头的江淮枳像是没听出她语气的不对,直接问道。
“你们在港岛看到岑霜了?”
“嗯。”
江泠不是很想聊岑霜的事情,只简单应了一句。
“那在飞机上你们也看到了?”
江泠犹豫了一会儿,想了下,还是说道。
“没,就是拿行李的时候妈妈见到她了。”
江淮枳闻言,没说别的只是简单应了一句。
“什么时候回港岛?”
一想到回去就要从江家搬出去,江泠没什么心思回去。
江泠直言:“想再玩两天。”
江淮枳想了会儿,岑霜定然是要在港岛多待几天的,他直言道。
“那过两天我也过去,一块儿吃个饭。”
江泠说好。
挂了电话心情更烦躁了些,仔细想了想还是觉得这样任性下去不行。
这会儿江家人就已经对岑霜千依百顺了,这要是等她搬走之后这个家里哪里还有她能说话的地方。
爸妈哥哥一定也不会再放心思在她身上。
越是这样想江泠就越发觉得这样下去不行。
她连忙起身开门去找舒悦。
看到江泠过来,舒悦让她在身边坐下。
“妈妈。”江泠低声开口,伸手抱着舒悦的手臂,低头靠在她的肩头。
她声音软软的,带着点撒娇的意思。
舒悦不自觉也放低了声音问道。
“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没有。”江泠说:“我就是好好想了想,爸妈和哥哥说得对,我不能一直和岑霜作对下去,等回去后,我去给她道歉,只是不知道她肯不肯原谅我,要是可以的话,希望以后能逢年过节的时候和爸妈一块儿吃个饭,也算是报答爸妈的养育之恩了。”
江泠能有这样的想法,舒悦是根本没想到的。
江泠习惯了大小姐的脾气,能低头认错已经是她最大的让步了。
舒悦微叹一声,轻轻拍了拍江泠的手。
“你能这样想自然是最好的,回头我也和霜霜好好聊聊,吃顿饭的事情,想来她应该也会同意的。”
江泠点了点头,“哥哥说他过两天要过来,到时候我想请你们一块儿吃顿饭。”
说到底这是江泠的一份心意。
舒悦也不好拒绝,只说好。
-
江淮枳说到底也是来参加订婚宴的,空手来总不好。
他随便买了点小礼物,也算是一份心意。
订婚宴来的人不多,大多都是一些林家和周家相熟的人,还有周聿安和林枳的朋友。
江淮枳和这些人不是一个圈子的人,自然没什么好聊的。
他走了几步就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下,可能是因为没见过江淮枳,也没什么人来和他说话。
因为不相熟自然也没人会上赶着打招呼。
等到人多了一些,江淮枳的身后才陆陆续续地有人坐下。
江淮枳刷了刷手机,觉得没什么意思想着等会儿没什么事情就先走了。
可还没等周聿安来,江淮枳身后坐着的一行人却先聊了起来。
“没想到周聿安还真的要和林枳结婚啊?”
“那不然周聿安还要和谁结婚?就那小垃圾?”
“不过倒是有一段时间没见到那个小垃圾了。”
“好像是失踪了,周聿安这段时间找了很久呢。”
说到这里,一旁有人寻着味就来了,插嘴说道。
“能是什么意思,不就是欲擒故纵嘛,之前那么喜欢周聿安,周聿安不搭理她这不得换点别的办法,但是我看现在是玩脱了,人家都要结婚了。”
“我还挺佩服那小垃圾的,这么多年了,周聿安就没给过什么好脸色。”
“那能怎么办?人家是周家的养女寄人篱下,周聿安他妈好像在家对她就非打即骂的,也就周聿安对她好点了,那能不喜欢周聿安吗?”
“唉这失踪了这么久,倒是有点想她。”
“想她做什么?想捉弄她啊?上次周聿安过生日那香槟塔是你推的吧?时机还真是拿捏的准啊。”
“那可不吗?你是没看到岑霜脸上那表情,可搞笑了,现在想来都是觉得刺激。”
“不过你说...”
话语声断开,前排的凳子直接往后倒了下来,几个女生懵了,刚刚为首的一个人正好就坐在江淮枳的身后,此时凳子倒下来,刚好将她的裙子压住。
“靠,你有病啊!”
刚刚说话的人看着自己的裙子被弄脏顾不得什么素质体面开口就骂了出来。
江淮枳则是不紧不慢地抻了抻自己身上的西装。
慢悠悠的转过身来,在那人准备将凳子挪开的时候江淮枳直接一脚踩了上去,死死压着那人的裙子。
他单腿踩着凳子,微微俯下身问她。
“你们刚刚说的人,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