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诀玉门的弟子啊。”薄棯踩了几脚地上挣扎的男人,把他交给沈渊。
“多谢,”沈渊客气地颔首,“恶人应有恶报。”
薄棯裹紧了衣裳,“那不知,好人该如何报?”
沈渊不解地望着女人。
“小女子家道中落,衣服也很久没换了,你瞅瞅,都发臭了,不知……诀玉门有没有衣服借我蹭上一蹭,顺便……我正好晚饭没有着落……”某女完全不知道脸字怎么写,毫不客气地说。
沈渊笑了笑,“自然不敢怠慢姑娘。”
沈渊身为大弟子,这点权力还是有的,不过他也是身处桃园外,涉世不深,也不怕她是什么坏人,随意带进了诀玉门。
薄棯大摇大摆走进了敌人的老巢,左顾右盼,沈渊将她带到一个地方然后先行离开。
“姐姐!姐姐!”十六七岁男孩子的声音传来,薄棯回头,只瞧见他一身粗布麻衣,端着饭菜就上来了,“方才沈渊师兄说要我好好招待你!”
男孩子长得怪俊秀的,不染是非的脸上写满了天真无邪,特别是立在脸中央的高挺的鼻梁,衬托了整体五官。
薄棯伸出手掌揉了揉他的头发,“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寻度,是诀玉门打杂的!不过我相信不久之后,就可以成为诀玉门的弟子了!到时候就可以堂堂正正地叫沈渊师兄了!”
薄棯盘腿而坐,手肘靠在膝盖上,潇洒大方地制止了寻度倒酒的动作,挑起小酒壶一饮而尽。
上好的佳酿不小心溢出来,沿着薄棯如白天鹅般的脖颈顺流而下,流入被白衣遮掩的神秘领地,她不经意间眼眸瞟了寻度一眼,迷离妖孽的神情勾人心弦。
估计寻度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么一个颠倒众生的眼神。
薄棯喝酒的姿态,洒脱间带着妖冶,清醒中带着迷离,真是似妖非妖。
寻度看痴了。
“怎么,这就移不开眼了?”薄棯咯咯笑着,轻轻捏着寻度的下巴,扭了扭。
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寻度瞬间爆红了脸,像极了熟透的红苹果,他赶忙低下头,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出息,”薄棯换了只手拿酒,另一只手挑菜吃,“别学你那什么……沈渊师兄,他就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人情世故什么都不懂,告诉你,外面的世界,可深着呢,像你这种要武功没武功,要心机没心机的小白菜,一出去就被人吃得一干二净。”
“……我……”
“没事儿多学着点。”
薄棯一直没怎么看寻度,刚刚不小心瞅了一眼,发现人家坐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地板。
搞得薄棯都好奇了,“怎么着,地上有花啊?看地还不如看我,我多好看。”
“……”寻度的脸更加红了,他小声地说,“不敢……”
“什么?”薄棯没听清。
“我不……”
敢字还没说出来,外面就响起了嘈杂的声音,薄棯慢悠悠地走到门口去观察情况。
“师弟,怎么了?”她信口胡说,拉住了一个黑衣弟子。
“师姐你还不知道啊?山下不远处一个地方被屠村了!我们得去救人!师姐你还愣在这里干什……”那人忽然意识到不对劲,这女的他从来没见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