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老宅的水晶吊灯将血腥味折射成七彩光斑。周寅坤赤脚踩在族谱绢帛上,枪管挑开三叔公的和服衣襟:\"西岸码头吞得很开心?\"
老人喉间发出咯咯声,周夏夏攥着青瓷茶盏的手指节发白。周寅坤忽然转头,镜片闪过寒光:\"小夏夏,茶凉了。\"
她指尖刚触到壶柄,被他握住手腕强行灌下滚茶。咽喉灼痛间,听见子弹穿透颅骨的闷响。周寅坤拭去溅到她睫毛的血珠:\"记住,周家的茶...\"他舔掉她唇边茶渍,\"得用血温着喝。\"
阿耀递上缅甸密函时,周寅坤正把玩三叔公的翡翠扳指。信纸擦过夏夏烫伤的唇:\"读。\"
\"吴拉拓要求联姻。\"她声音沙哑。
周寅坤低笑震碎满室死寂,突然撕开她旗袍高衩,扳指抵上她大腿内侧:\"告诉他...\"鲜血在雪肤绽开曼陀罗,\"我的印章,只盖在活祭品身上。\"
缅甸雨林蒸腾的雾气中,周夏夏颈间电子项圈闪着红光。周寅坤军靴碾碎毒蝎,枪托挑起她下巴:\"走出这个圈...\"他指着地上用子弹划出的界限,\"项圈就会炸碎你漂亮的脖子。\"
树影晃动刹那,周寅坤瞳孔骤缩。他将夏夏扑倒在地的瞬间,淬毒弩箭擦过耳际。吴拉拓的私兵从腐叶中暴起,周寅坤反手拧断偷袭者脖子,血喷在夏夏惨白的脸上:\"数到三就跑,懂吗?\"
她摇头抓住他染血的袖口,却被他掰开手指:\"别让我白教...\"子弹上膛声与他的嗤笑同时响起,\"你抖得像个雏妓。\"当私兵包围圈缩至十米时,项圈突然解除——周寅坤早将控制器换成引爆器。
更衣镜碎成蛛网,周夏夏被周寅坤掐着后颈按在镜前。他撕开她后背纱布,枪伤结痂处还渗着血珠:\"替阿耀挡枪?\"镜中映出他暴怒时跳动的咬肌,\"这么想当救世主?\"
她疼得仰起脖颈,从镜中看见他左肩未愈的刀伤。指尖鬼使神差抚上那道疤,周寅坤骤然僵住。这个暴徒竟在颤抖,如同被逆抚毛刺的猛兽。
\"找死...\"沙哑尾音消散在突然的吻里。他啃咬她唇瓣的力度像要吞吃入腹,却小心避开了她颈间淤青。当阿耀的敲门声响起时,周寅坤用西装裹住她,枪口却对准镜子里的自己:\"再看她一眼...\"子弹击碎镜中倒影,\"就把你眼珠镶进这破镜子。\"
太平间冷气裹着尸臭,周夏夏的解剖刀悬在生父遗体上方。周寅坤斜倚停尸柜,将手术灯调至刺目光度:\"不是想查真相?\"他握住她持刀的手划开胸腔,\"看清楚了...\"
腐烂脏器滚落托盘,藏在心脏后的微型胶卷泛着冷光。周夏夏的泪水砸在解剖台,周寅坤忽然暴怒地掐灭烟头:\"哭什么!\"他扯开衬衫露出同样位置的旧伤,\"这玩意我十七岁就取过...\"指尖戳着自己心口,\"要撒娇就对着活人撒!\"
胶卷显影出缉毒警名单时,红蝎的子弹击碎顶灯。周寅坤将夏夏塞进停尸柜,鲜血顺着柜门缝隙滴在她唇上:\"敢出来...\"他的喘息混着血腥气,\"就把你锁在棺材里陪葬。\"
湄公河祭坛的青铜鼎腾起腥烟,周夏夏的白裙捆在祭祀柱上。吴拉拓的黄金弯刀贴着她动脉:\"坤哥,用玉矿换你的小母狗?\"
周寅坤嚼着槟榔轻笑,忽然抬手击碎河神雕像。藏在神像中的炸药掀起巨浪,他踩着浮尸跃上祭坛,血刃斩断绳索的瞬间,夏夏看见他眸中癫狂的愉悦:\"抱紧...\"他咬开她裙摆缠绕的炸弹引线,\"带你看看真正的地狱。\"
两人坠入浑浊河水的刹那,岸边响起连绵爆炸。周寅坤在水下渡给她氧气时,夏夏摸到他肋骨间的刀伤——那是她三天前挣扎时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