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若澜本来在西安投靠的是姐姐和姐夫,但是她与姐姐的关系也闹僵了。
其实她与姐夫没有做任何越轨的事情,可无论她怎么解释,姐姐就是不相信。
姐姐在家里做久了家庭主妇,姐夫在外面事业越来越成功,姐姐便开始疑心暗鬼地怀疑姐夫。冯若澜因此维护过几次姐夫。
有一次,姐夫在冯若澜的店里理了个发,因为人太多,好晚才排上队,回到家姐姐便怀疑冯若澜跟姐夫。
冯若澜现在事业风生水起,人也精神漂亮了,彻底摒弃了以前的土气,姐姐便开始妒忌她。
说起她跟姐姐,从小她成绩优异,父母对她的偏爱更多一点,姐姐因此心里一直不平衡。
但自从姐姐冯若清嫁得良人,冯若澜嫁给了不争气的叶小舟后,命运的大洗牌让姐姐心里的那杆秤才平衡了起来。
随着冯若澜创业的成功,自己买了房,有了自己的理发店,生意稳赚,冯若清的那颗不平衡的心又开始作祟。
当然无风不起浪,也不能完全说冯若清是空穴来风。
冯若澜也不知道她对姐夫的那种特殊的情愫开始于什么时候,也许是姐夫长久以来对她的关照,让她产生了某种感情上的依赖。或者是她自己出了问题,她太寂寞了,需要一点新鲜的感情来滋养;再或者是她太累了,她在寻求庇护,寻求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
尽管她的心里炙热如火,但她仍然将这份感控制到了一个理性的度数上。
而姐夫细小的变化,很快被神经敏感的姐姐冯若清捕捉到。
姐夫前一天回家晚了,冯若澜第二天就杀到了冯若澜的店里。
她的招术没有一点创新,她只是进行了一阵哭闹,别人都骂她是疯子,但冯若澜仍然十分维护她,不希望任何人说她。
看着姐姐歇斯底里的样子,冯若澜既气又痛。
“姐,我们去家里说,有些事情我必须当面跟你说清楚。”
“我看你怎么跟我说清楚。”
冯若澜将姐姐冯若澜带到了家里,冯若清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从天花板看到了屋子里的角角落落。
“我要是男人我也会喜欢你,长得年轻漂亮还能干。”
“姐,你就不要挖苦我了好不好?”
“我哪有挖苦你,你连姐夫都不放过。”
“姐,我们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我跟姐夫什么事都没有。”
“哼,什么事都没有,你知道他喝醉酒的时候喊着谁的名字吗?他嘴里喊着你的名字,喊的那叫一个饱含深情。”
“姐,喝醉酒的人嘴里胡说你也信。”
“酒后吐真言,我俩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我能不了解他。我现在不想听你解释的那些鬼话,我就想知道,你俩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姐,我是你亲妹,我怎么能做出对不起你的事呢?你误会了。”
“我没有误会,你姐我虽然不上班,在家里当家庭主妇,与社会脱节很久了,但对你姐夫我了如指掌,他就是抬起屁股要放什么屁我都知道,所以你也不要再装了。”
“姐,我真的没有,我和姐夫什么事都没有。我发誓,如果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就让雷把我霹死。”
冯若清用冰凉的手抚摸着冯若澜的脸。
“多么漂亮的脸蛋,老天真是不公平,给了你容貌也给了你才华,瞧你这细嫩雪白的皮肤,再看看我蜡黄的脸,我还真有点自惭形秽。”
“姐,你不要这样。”
冯若清表情木然。
“基因真不公平,将最好的都给了你。你从小成绩好,父母疼爱你多。而我呢,基因继承不咋的,父不疼母不爱,成绩还差。”
“姐,你很好,你有你的优点。比如你待人真诚,很热心。”
“直到与你姐夫结婚后,我占据了上风。所以,你姐夫是我的全部,我不能没有他。你没有他,你可以找到别的男人,也许能比他好。但是我不能,我离开她我就不是我。求求你,把他还给我。”
“姐,从小我就没有抢你东西的习惯,倒是你经常抢我的铅笔,笔盒,你总是觉得我的东西比你的好,其实在我看来并没有多大的区别。”
“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受宠的是你,你当然可以装作不知道,却享受着父母因偏爱而给的极稀缺的家庭资源。比如,你若说没有钢笔了,就立即能向父母要到钱。而我没有本子了,去要钱都要被父母数落一番。”
“姐,没想到以前我的不懂事让你受了这么多的委屈,我向你道歉。我现在也遭到报应了不是吗?老天派叶小舟来折磨我。”
“我现在要你离开你姐夫。”
“姐,你是不是有病,我们就没有在一起,不存在离不离开。”
“我要你离开西安。”
“我去,我才扎下根,你让我再次颠沛流离,你还是我亲姐吗?”
“我不管,距离是最好解药,你离开西安,你姐夫的心就会回到我身边。”
“姐,你简直就是一个疯子,我劝你还是治好自己的病吧。很多时候两个人的事情并不全是一方的错。你在自己身上找问题才对,改变自己是神,改变别人是神经病。”
“我还是希望你能离开西安。”
“离开西安不可能,我不想再折腾了。我能做的就是不跟你和姐夫联系,无论遇到什么难事,永远不会。也不会上门打扰你们,你就当你这个妹妹死了。”
“一个活生生的人,我怎么能当你死了。”
“姐,我带你去看医生吧。”
“我不去看医生,你才有病呢?”
冯若清跟炸了毛的斗鸡似的,两只眼睛瞪得老圆。
“姐,你先回吧,我这里还有事情。”
“我不回,你必须答应我离开西安。”
“姐,我不会离开西安的,我也不会再踏入你家半步,也不会跟姐夫有任何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