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涿郡练兵场上尘土飞扬,张飞豹眼圆睁,双手紧握住丈八蛇矛,大喝一声,随后快速舞动,蛇矛呼呼作响,周边士卒无不被这散发出的气势逼的往后退去。
“好!”
一声喝彩传来,简雍快步走上前,手中折扇轻摇,“翼德这一身武艺,当真是举世无双。此番出征渤海,定能马到成功!”
“哈哈哈哈哈哈!宪和过奖了!”
张飞将蛇矛往地上一戳,大笑着拍了简雍的肩膀,震得简雍一个踉跄。
“俺老张虽不才,但上阵杀敌从不含糊,区区渤海郡,看俺老张怎么给他拿下!”
“三弟虽勇猛,但还是不可轻敌啊!”
张飞闻声望去,只见刘基在关羽、程昱的陪同下大步走来。
“大哥,二哥,程先生,你们怎么来了?”
刘基走上前,笑着说道:“听闻三弟为了备战渤海,一大早就在此练武,我便同你二哥和程先生一同前来瞧瞧。”
张飞挠了挠头,憨笑道:“俺本想着这来到涿郡解袁绍之围,能好好战他几番,却不曾想那帮人竟如此无用,功劳全被二哥一人拿完了。”
“此次大哥命我与宪和一同进军渤海,军功就在眼前,俺不得好好准备准备!”
“三弟有此斗志甚好,但行军打仗,讲究的是谋略与配合。宪和智谋过人,你此次出征可要多听宪和的建议。”
简雍拱手道:“主公放心,我定会辅佐翼德将军,共破渤海。”
关羽也拍了拍张飞的肩膀,叮嘱道:“三弟,在战场上,切不可像以往一般莽撞行事,还有你那嗜酒如命跟鞭挞士卒的习惯,得改改了!”
张飞挠挠头,嘿嘿笑道:“二哥放心,俺记下了。俺老张虽性子急,但也不是不懂事儿的人,此番出征定听宪和的安排。”
刘基听后微微点头,说道:“三弟若能如此,实乃大军之幸。不过那渤海郡守高览,也绝非等闲之辈,他与颜良文丑,还有那张合,并称“河北四庭柱”,不仅武艺高强,他那智谋也不浅。三弟和宪和此次前去,切要小心应对。”
张飞听了很是不屑,“大哥这话说的,那号称“河北四庭柱”之首的颜良,不也被二哥斩杀,那其中的文丑,加上麹义二人也不是二哥的对手,大哥如此谨慎,这高览莫非强于此二人吗?”
刘基正欲再劝,程昱上前说道:“三将军,颜良、文丑虽亡于二将军之手,但皆为单打独斗。”
“这战场上局势多变,高览既能与他们并称,必有其过人之处,且渤海郡地势复杂,易守难攻,若他不愿出城与你单挑,那你又该如何?还是小心为上才是!”
张飞听后,收起傲慢,认真道:“程先生所言极是,俺老张记下了。”
刘基见张飞听进去了,欣慰道:“如此便好。宪和、翼德,你们此番出征,我等便在这涿郡,静候你们的好消息!”
简雍和张飞齐声应道:“主公放心,定不辱使命!”
…
渤海郡,郡守府!
主位上端坐的高览身形魁梧,一身黑色铠甲在烛火下泛起冷光,面容冷峻,剑眉紧皱。
他看向下面众人,沉声道:“主公远去冀州抵御吕布,命我等在此镇守渤海郡,今听闻张飞大军来犯,不知诸位可有良策御敌?”
话音刚落,田丰起身拱手道:“将军,听闻那张飞有万夫不当之勇,我等不可与其正面硬刚。渤海郡地势险要,不如据城坚守,消耗其锐气,再寻机出击。”
高览微微点头,若有所思。
这时,淳于琼也站出,高声道:“大人,末将愿率一队精兵,趁其远道而来,立足未稳,夜袭其营,挫其士气!”
高览听后,目光闪动,思索片刻后说道:“夜袭之策虽好,但那张飞此次前来,还带来一个叫简雍的谋士,我怕他未必没有防备。”
“不如就先按兵不动,派人密切关注敌军动向,同时加固城防,储备粮草。待其久攻不下,军心懈怠之时,再派精锐从两翼包抄,定能破敌。”
众人听后,纷纷称是。
这时,一名斥候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单膝跪地,气喘吁吁地禀报:“将军,大事不好了!那张飞自涿郡率领一万精兵,一路散发谣言,说主公与那吕布陷入苦战,且败相已露,一时间无暇顾及渤海郡。”
“周边郡县闻知皆忧心忡忡,那张飞又在这时许与他们利好,在大军压境的威压下,张飞所行畅通无阻,所到之处众人皆开门投降,如今距我南皮城不过半日路程!”
高览闻言,脸色骤变,猛地一拍桌子,“好个张飞,竟使出这等阴险手段!”
田丰眉头紧锁,说道:“将军莫急,此时敌军虽来势汹汹,但我军有城防之利。可速派人前往冀州向主公求援,同时稳定城内军心民心。”
高览点头,“先生所言极是,不过主公正与吕布那厮激战,胜负未分,且来回路程也得些许时日,恐远水救不了近火啊!”
“求救只是为后续持久战做准备,而如今大敌当前,我自有良策应对!”
田丰神采奕奕,随后看向高览,开口道:“将军不知,从外头通过南皮城有两条路,一条是小路,此路崎岖难行。另一条是大路,此路可畅行无阻。”
“将军可派人在此两路入口处设兵,待那张飞到来时与其交战,随后败逃小路,以那张飞的性格必会追击,可他身边的简雍定会认为我军会在崎岖小路埋伏,劝张飞大军往大路前进。”
“这几日正值雨季,大路多为泥土地,张飞大军经过此路时必受其影响,将军亦可在此埋伏一路人马,待张飞军疲惫不堪之时,将军可率众杀出,定打他个措手不及!”
高览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抚掌称赞道:“先生此计甚妙!我等就依先生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