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柔轻叹一声,对着许苑说道,“姐姐,你怕是忘了要是没有你给沈奴请大夫,当时我又不在孩子身边,情况要是任由发展下去还不知道会变成何种余地。”
“正因为这件事,我今日来是特意带着沈奴前来感谢。”
抱着沈奴的奶娘在听到陆柔说出的这番话,眼中满是震惊。
要知道一直以来,陆柔对待沈奴这个孩子,已经不能说是不冷不热,可以用厌恶来形容。
有时候她是实在看不下去,壮着胆子的去阻拦。
可这一点也改变不了陆柔的变本加厉。
她甚至怀疑若不是陆柔还需要自己照顾沈奴,那时看自己的眼神怕是要连自己也给处置。
在这种情况下,要说陆柔是来向夫人表示感谢。
实在是很难让人相信。
“许苑,先前的话看来你并未听明白。”
听着陆柔一口一个姐姐的喊着,许苑皱着眉。
“什么?”
陆柔愣住,对于许苑的反应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姐姐,我可是做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姐姐指教。”
陆柔对着许苑说道。
翠柳看着自家夫人,就是她也知会出许苑的意思,偏偏这陆柔却是……
“陆姑娘,按着规矩,你该称呼为夫人,而不是姐姐,国公也并未有你这个女儿。”
“先前夫人提醒你,原以为你该记着才是,可现在这般,陆姑娘的忘性可真大。”
被翠柳这么说着,陆柔又看向许苑。
见她全程都没有阻止翠柳说下去的意思,很显然这些话也是她的意思。
她可是云安哥哥的心上人,能被养在外面,甚至生下孩子,并且将其掉包,仅凭着这些足以证明在沈云安心中的分量。
现在却被一个丫鬟这么羞辱着。
这事让陆柔心里尤为憋屈,只是她明白在当下这种状况,还不能再传出自己和许苑起冲突。
许苑见陆柔在听到这番话时,面上是清一阵白一阵,明明在这时气恼的很,可偏偏要做出若无其事的模样。
心中不禁冷笑,要知道上一世,陆柔在进府之后是成天的找事,沈云安却说陆柔性子是天真烂漫,让她多担待。
只要陆柔弄出的事来,到头来却是被沈云安不分缘由的算在她这儿。
也因为如此,更加让陆柔变得嚣张狂妄,从不知道收敛忍耐为何物。
只是当下,怕是也在经历这些事情之后,倒是在忍耐上有所长进。
只是她倒是想看看陆柔能够忍耐到什么时候。
许苑正寻思之际却见陆柔已经走了上前,朝她说道,“夫人,我知道先前发生了不少事情,让你对我有了偏见,可是我对您并没有恶意。”
“我唯一的盼望就是能够待在云安哥哥身边,哪怕只是每日见着他也是心满意足了。”
听着陆柔这番情真意切,许苑冷笑,“陆柔,你的意思是说要当侯爷的挂件了?”
“嗯……?”
陆柔疑惑的看着她,甚至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接话。
“姐…夫人,您这话是什么意思?”陆柔压下心底的怪异对着许苑继续问道。
见着陆柔这般,再加上她今日心情不错,许苑倒也对着陆柔这番询问解释道,“陆柔,刚才不是你说想随时随地的看到侯爷的吗?”
“侯爷公务繁忙,就是我这个当主母的,也未能时常见着,更别说是你,能够随时随地见着的,也就只能是挂件了。”
“只是……”许苑看着陆柔,颇有一番打量。
陆柔被许苑这些话气得浑身发抖。
她感觉到了莫大的羞辱。
许苑这个贱人明摆着是故意的!
要知道她才是在云安哥哥身边最久的女人,许苑这个主母的位置从一开始就应该是属于她的。
可许苑现在却用着身份来压自己。
陆柔光是想到这点就觉得不服气,只是当下……她只能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对着许苑说道,“夫人,我并非这个意思。”
“陆柔,不必拿着是我抢了你的眼神看我。”
许苑对陆柔说道。
“夫人说笑了,我并没有这么想过。”
“当真没有?”
许苑好以整暇的对陆柔继续问道。
“可你的眼神……”
被许苑这么看着,陆柔莫名有种心虚,就像自己心中所想都能被许苑一眼看穿。
这种感觉实在是让她觉得不喜,可偏偏她现在的处境,却是一点没办法也没有。
“说吧,你前来是为何。”
许苑也不想再跟陆柔提及别的,对着她直接问道。
“陆柔,我希望能听到实话。”
陆柔咬着下唇,心中又气又恼,她来之前想了不少话术,可许苑压根不按常理来问话。
既然来了,陆柔断然不甘这么回去。
“夫人,您既已知道我的身份,可否让我进府?”
陆柔看着许苑,不是都说这贱人通情达理的吗,若是她出面的话,事情一定会有不同。
要是许苑不同意,她就能拿着这件事来作为把柄。
要知道春儿一个丫鬟出身都能进府,而她这个被养在外面这么久的外室却是迟迟得不到名分。
在这件事上,本身就是不合理。
许苑听到这番,笑道,“你都住到这府中来了,又何来的进府之说。”
“夫人,我说的是名分。”
陆柔犹豫了一番,还是将心中想要的朝许苑说了出来。
“名分?”
见陆柔目光紧盯着自己,许苑不紧不慢的道。
“陆柔,在这件事上你找我并没有用。”
“为什么?”陆柔几乎是下意识反问,在语气上明显有些着急,“许苑,你明明知道我是云安哥哥外室的事情。”
“就连着春儿一个丫鬟出身,你都能让她进府,凭什么我就不能,你这样的行为会让我觉得……”
陆柔对上许苑的目光,气愤不已。
“陆姑娘,还请注意你的言辞。”
翠柳对着陆柔提醒道。
陆柔却是恶狠狠的瞪了翠柳一眼,心中更是记恨着,等她有一天得了权,定要将这个叫翠柳的丫鬟给狠狠教训了。
竟敢三番四次跟她这么说话,甚至如此直言不讳,当真是可恶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