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你什么时候变的如此开放了,你可是一女子,居然如此直白的看男人的身体,你还有没有些女子的害羞。”南翼被定在那里无法动弹,眼眸中波澜微动,就连苍白的脸都染上了一丝潮红。
“你说什么呢,本座对你负责就是,大呼小叫干什么,剜自己心头血时倒是没听见你喊,这个时候倒是喊得比谁都欢快。”沈嘉白了他一眼,双手合起,一股淡金色的光晕将两人包裹了起来。
胸口处的伤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愈合了起来,饶是连南翼自己都看的目瞪口呆。
他们未曾发现的是,那围起的炭炉中也随着这金光飘飘扬扬而起了些许黑色雾气。
“好了,去穿上衣服吧,我累了,先休息些,那些雪鹿自己解决了,闻着味道大得很。”沈嘉脸色红润全无,连声音也变得微弱,她转过身去,脚步踉跄。
南翼伸手将沈嘉拉住,一个回旋,抱了起来,一步步朝床榻走去:“为了你,这点苦还是值得的,你何必为了给我疗伤,动了自己的根本,你瞧瞧自己,连路都走不稳了。”
“你放我下去,谁说我走不稳了。”沈嘉眉心蹙起,唇瓣一抿,挣扎着就要下来。
“别动,再动我可不保准会把你怎么样呢。毕竟我们可都坦诚相见了,若是再行个夫妻之礼估计也不会怎样。”南翼低下头去,唇瓣在沈嘉耳垂边轻轻耳语道。
沈嘉脸倏然一红,一直红到了耳根之后,身子触摸到冰冷的胸膛,让她猛地一缩,拥手紧紧抱住自己。
“怎么?刚刚还是一脸坦然,这时候也会害羞?”南翼用力一揽,将人拥入怀中,距离更近了些。
天色渐黯,月光从未拉紧的窗幔外照射进来,衬的南翼肌肤一片白皙,如冰雪王子一般,他低垂着眼眸,紧紧盯着自己怀抱着的小小人儿,唇角轻挑,眼眸中如星辰落入大海,深邃幽冥。
“你,你干什么?”沈嘉觉察到他的手指在自己脊背上摸索,下意识弓背而起,差点就掉了下去。
“别动,我看看我不在你瘦了没。”南翼伸手将人放在床榻之上,大手一捞,拉到了自己怀中,手指微动,锦被直接盖在了两人身上。
“这是我的床,你下去。”沈嘉被这人抱在怀中,不满地嘤咛了两句。
“你的床又怎样,刚刚可是说要对我负责的,这就转脸不认人了吗?”南翼一脸傲娇,直接倒在床榻之上,抱着沈嘉合上了双眼。
“说过的话,可是泼出的水,就算是能收回来,可已经记在我心底了呢。”
灵墟,钟神宫。
“殿下,夫人又派人来催了,说是明日就是雪山新任女帝的登基大典,让您去看看。”楚云间看着软塌上烹酒煮茶的白衣男子,嘴角含笑。
这已经是幻灵姬第四次催促了,每次都换着新法子让若雷晏去雪山见一见沈嘉,她心里认定的儿媳。
“母妃是怎么回事,自从雪山回来便认定了沈嘉那个女人,这是担心我找不到女子了吗?”若雷晏手上动作停了下来,眉心紧蹙,抬眸看了看天边的月盘,明日就是满月了,自己如今闲散无事,倒也可以出去走走。
“云间,你回禀母妃,就说,我知道了,明日会去。”
“殿下想明白了?”楚云间眼眸微动,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想明白什么,我只是说明日会去,可没说是去干什么的。你这小子,在乱想什么?”若雷晏斜眼瞪了他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
“属下知道了,但是殿下,您心中果真是没有女帝殿下吗?”楚云间临走之时看了他一眼,不等他回答便赶紧溜走了,生怕若雷晏一个生气将自己打了出去。
“沈嘉吗?那个女人如今可是有那么多人惦记着,哪里还能想得到我呢,一个游手好闲的人罢了。”若雷晏怅然若失,单手捏起酒杯,将煮好的青梅酒一饮而尽,入口清香,似醉非醉。
“他果真是这么说的?”幻灵姬看了眼楚云间,声音中带着几分欣喜。
自己孩子的个性还是做母亲的最为明白,以往他是顾忌这兄弟亲情不愿染指自己兄长喜欢的女子,可是如今,若寒风早已放手,但是有一丝机会,也是要自己抓住才行。
“他能想明白最好,沈嘉那孩子我倒是欢喜的紧,明日你跟着殿下一同前去,小心应对才行。”
“是,夫人。”
“王弟一人在这里喝酒,岂不是孤单寂寞的很,这如此良辰美景,月色当前,理应在院子里饮酒才是,独自一人窝在屋里岂不憋屈的很。”
若雷晏眼眸微红,连脸颊都染上了一丝红艳,他缓缓睁眼朝门口看去,若寒风身后跟着连桑正一同走了进来,银发飘飞,好似银花一般。
“是你?这么好的月色确实该喝一杯才是。”若雷晏看清了面前之人,摇了摇头,清醒了过来。
手中提着酒壶朝两人走来。
“话说,你们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听宫里人说,最近成双入队的,很是般配嘛。”若雷晏借着酒劲,一脸魅笑,眼眸在两人身上流转。
“你这个小子,酒喝多了,就乱说是吗?信不信让你见不到明日的太阳。”若寒风脸色一黑,单手就把若雷晏提了起来,像是在抓着一只小野猫一般。
“怎么,我不就说了说,你生什么气,连王位都让给你了,难道还不能说了。”果真是酒壮怂人胆,若雷晏脑子一热,毫不避讳。
“扔给本座,那本来就是你抢走的,今夜月色不错,很适合杀人嘛。”若寒风琥珀色的瞳眸中一轮精光闪现,唇角勾起,如猎鹰一般。
“殿下,下手轻些。”连桑双手结印,天边瞬间出现了一个光罩,将三人包裹其中,他淡然接过若雷晏手中的酒壶,随意拿了个杯子,坐在一旁,眼眸温和的看着两人。
“这酒味道倒是不错,堪为上品。”连桑一饮而尽,口中回味无穷。
若寒风一脚将若雷晏提了过去,整个人挂在树杈之上,他站在树下,看着奄奄一息的若雷晏,无声叹息。
“既然已经知道了自己喜欢的人是谁,何必避讳我的性子,去追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