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在比试中受了伤,回到各自房间,掌事便派来了灵医给她医治。
“姐姐,你怎么伤的这么重?”春罗站在一侧,面带不忍。
短矢的毒性仍在,沈嘉抬了抬眼皮,又沉重的落下。
“灵医,这时怎么回事?明明用了药怎会毫无反应?”春罗看着沈嘉沉沉睡去,出声质问。
“怎么?你一个新生弟子,居然敢如此质问院内灵医,还治不治了。”那灵医看来是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恼羞成怒。
寒烟走到春罗前面,挡住了两人愤怒的眼神交汇,“我这朋友只是担心她姐姐,先生,您别往心里去。”目光停在沈嘉脸上,顿了顿。
“只是,这位姑娘什么时候能醒来啊?”寒烟带着关切。
“她只是失血过多,所以晕了过去,体内的毒性借此发作而已,你跟我去趟御灵堂,拿些药材回来,做成药膳给她喂下,明日便可醒了。”
“谢谢先生。”寒烟恭敬的跟在灵医身后去拿药了,走之前,看了看床榻上,苍白无血的沈嘉。
待灵医走后,春罗走进床榻,沈嘉的一声青色衣衫上染了不少血,她皱了皱眉眉头,拿出一套衣裙,单手撑起沈嘉,帮她替换。
直到看见腰上的伤口,白色的纱布上隐隐渗出了鲜红一片。
春罗满眼伤心,慢慢拆开,换上新的纱布,手端着瓷盆,走出了房门。
床榻上,沈嘉嘤咛一声,本应在收纳中的灼夭剑,泛着红光出现在她的身侧,伴着点点红光,沈嘉伤口上淤出的污血全部被灼夭剑吸了进去。
在黄昏的映照下,散着五彩的光。
若是仔细观察,此时定能看到,灼夭剑犹如机括般,重组剑身,剑柄黑沉,流转着耀蓝色的纹路,宛若夜空中连起的星云。
脚步声响起,寒烟推门走了进来,目光凝视着床榻上那青色的身影。
她放下药膳,推开窗子,月明星稀。
天际一颗流星划过,取而代之的是渐渐清晰的,紫微星。
“寒烟?”身后传来微弱的声音。
寒烟回过头来,沈嘉支撑着靠在床头,面庞苍白,琥珀色的桃花眼带着点点笑意。
“你,你醒了,灵医说你失血过多,应该用药膳进补。”寒烟转身躲避着沈嘉的眼神,去端桌上的药膳。
沈嘉只是噙着淡淡的笑,把女孩的手足无措尽收眼底。
“喏,你趁热喝了吧。”药膳被递到眼前,沈嘉抬起手去接,还未碰到,却垂了下来。
“你,怎么了,还是没有力气吗?”寒烟见此,有些惊慌,整个身子凑了过来。
“我要你喂我。”沈嘉咬着唇瓣,眼底流转狡黠的目光。
“你一个大姑娘家,连吃饭都让人喂啊。”带着些许无奈。
沈嘉见她没走,心底有了底气,“我浑身没有力气,抬不起来嘛。”
“张嘴。”
寒烟拗不过她,侧身坐在了榻边,轻轻吹去药膳热气,拿起调羹放到沈嘉微翘的唇边。
春罗打好热水刚要踏进屋门,入眼便是这一幕,只是两个女孩相依相偎的样子,有些惹眼。
她轻咳两声,走了进去。
寒烟有些害羞,听到声音把手中药膳放在榻边矮几上,站了起来。
“九罗,你去哪了,喏,这时灵医开的药膳,你来喂吧,我有事先走了。”
还未离去,却被沈嘉抓住了手腕。
“九罗,你先出去。”
春罗答应一声,放下热水,转身掩好房门。
“寒烟,你今天是怎么了?”沈嘉松开抓着她手腕的手。
寒烟走到窗前坐下,跟沈嘉保持一段距离。
“九奈姐姐,你是个善良的人,但今天发生的事情让我心中苦恼,所以我有件事情想问你。”她的手紧紧攥住袖口边,抿了抿薄唇。
“你说吧,只要你认为我们还是朋友。”月光如水,洒在沈嘉的一侧,她笼罩在月光中,姿容清绝。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有三种元力?”寒烟纠结着说出了自己的问题。
风中几声仙鹤啼叫,窗外送来阵阵药草香。
萦绕耳际。
“寒烟是想问我怎么会拥有雷系元力的吧?”沈嘉挑了挑眉,绝尘的面容恍若月中仙子。
被人一语道破心事,寒烟有些恼了,仰起头来,带着世家小姐的傲气,“那你倒是说啊,怎么会拥有雷系元力?”还止不住的萧声嘟囔,“明明我从未在灵墟见过你。”
“你说什么?”沈嘉后面的话没有听清,探着头来问。
寒烟见她故意逗自己,面色憋红,作势就要走。
“好了,我不逗你了,说起雷系元力,还真有些奇怪,我觉醒雷系元力的地方是在雪山。”
“雪山?”寒烟不觉大惊,“怎么可能会在雪山呢,雷系不是只有灵墟的王室之人可能觉醒吗?”
“是啊,只有灵墟的王室之人才能觉醒,而我却不是灵墟之人,反而寒烟你,却也是拥有雷系元力的人呢。”沈嘉唇角上扬,眼底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
“因为我是王室中人,所以很正常啊。”寒烟带着骄傲,眼底划过几丝暗伤,一不留神,全都说了出来。
“是啊,我们的寒烟可是灵墟的王室子弟呢。”沈嘉并未发现异样,挑着眉附和。
寒烟回过神来,脸色惊诧,发觉自己被人摆了一道,一时气怒,作势就要去打沈嘉。
沈嘉笑着侧身一躲,寒烟落了个空,身子却失去平衡,栽了下来。
沈嘉伸出手来,一捞,女孩细细的腰肢便被勾到了床榻上。
“你居然调戏我。”寒烟气鼓鼓的调整身子,站了起来,伸出手指,指着沈嘉揾怒。
“怎么,你平日里总调戏我,还不准我回你一次了。”
“九奈,你怎么这么坏。”
寒烟面泛桃花红润,提着裙子,推门跑了出去。
身后传来会心一声轻笑。
春罗原本候在门口,只见寒烟推门出来,脸色带着血色,皱起眉头,提步走来。
“殿下,你们这是怎么了。”
见沈嘉没有回答,侧头朝寒烟离去的方向望着。“吵架了?”
“才不是,估计这姑娘是害羞了,约摸明日便能恢复正常了。”沈嘉噙着笑意,低头回想刚刚一幕。
春罗洗好纱布,走到床边,“殿下,您刚刚出了不少血,我帮您清洗一下吧。”
沈嘉点了点头,侧了侧身子,掀起身上薄被。
眼底一幕,让两人纷纷呆滞。
“殿下,这是怎么回事?”春罗不觉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