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闲下来就有点欠,南墙看见堂姐拿起一个玉佩对着太阳,她好奇的趴在旁边看,满眼求知欲。
“从前总是想着一生啊,忍一忍就过去了,如今看看,忍不忍的,还要庆幸自己生在富察家。”说完直接将玉佩往前一抛,闻声而碎。
“姐姐这话说的,庆幸生在富察家不如庆幸有我这个好妹妹,姐姐啊,礼教让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不出不迈,天天学什么贤良淑德能有什么好的?”
“不疯都是我们心胸宽阔了,束缚了女子外出的心却不去规劝男子从一而终并善待,日后这些教条终将被反噬。”
南墙说完就看见富察绯钰转头看向她,“是,也不是,只是觉得男人无用罢了,确实是不出不迈,那若是前半生过不上好日子,那还能说是父族无能。”
“后半生过不上好日子,那就是夫族无能,老年过不上好日子,那就是教子无能,还真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是不是还要说一句上辈子造孽这辈子无福?呵。”
6,淦,南墙感觉自己若非是从小生长的地方不同,还真不一定有这些人出彩,之前的高曦月,现在的富察绯钰,离谱。
她们爱重家族,爱重夫族,只是每次选择的时候都决绝又果断,关键还是正确的。
恨啊,为什么她学不来这份果断。
等大清发现军队问题的时候已经晚了,因为那些地方的官员也跑了,他们不是跑到周边小国就是远渡重洋,还有一些是找关系来新地。
毕竟被发现也是一死,不如早早的跑,朝廷一个月没收到请安的折子之后就派人去查,这才发现那些地方的百姓也走的差不多了。
留下的不过是老妇和几个黄毛丫头,一问三不知,明显都是被舍弃的。
“先是富察家,现在又是整整三地的官员百姓,弘昼,你到底想干什么?”弘历眼睛通红,他满满的无奈与无力,他明知这段时间弘昼基本就不过问朝政,可他还是怪弘昼。
“朕将朝政都交给你了,奏折没到你不会查吗?朕没怪你你倒是来倒打一耙,呵。”弘昼还无语呢,权力都下放了,他还怀疑这是弘历私自屯兵要过来勤王打他呢。
说不得哪天一睁眼,他身旁就架着两把刀,“你好好查,活见人,死见尸,朕要一个交代,反正你我谁坐这皇位未来都是旁人家的,你又何必算计那么多呢?”
听到这话弘历直接气血上头,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等太医从养心殿出去的时候,弘昼这才换上了一副担忧的表情,“朕言语有失,哥哥勿怪,哥哥勿怪。”
“集兵,找富察家和那些人,大清的人心乱了,心乱就要拿血洗,不管是富察家还是那些官员都一样。”弘历心下无力,他看着弘昼,就怕这混蛋主和。
“....”弘昼沉默,“不是朕不想打,如今朕刚登基,大清正是多事之秋,就算是找这时间也得往后压压。”
一边说一边躲避着弘历的眼神,“不是不打,只是换个时间,你要为大清的臣民想想,你好好休息,朕就先走了。”
眼看着皇帝离开,弘历瞪大眼睛,直接呕出了一口血,本就因为药伤了肾,这些年还一直纵情声色,劳心伤神,如今更是被气到了。
弘历有心造反但是身子不允许,宗室那边看着弘昼登基虽然有些问题但是大方向上没出问题,大家也就没管他,只是一味的培养下一代,说不定好运就降临到他们头上。
新地不断接收着来自大清的百姓,其实按刻板印象应该是备受压迫的汉人来的多,但事实上哪怕大清满汉比例一比十,但是新地的满汉比例却是三比一。
细细想想也能想通,这一路出关去一个陌生的地方,身上没点家底,家族没几个人都不敢动手,除非是那些实在活不下去的。
新地的发展势头越来越好,马奇跟回春了一样,每天拖着八十三岁的身子每天还要去到处转,徒步走,都不用人扶。
“我怎么觉得叔父的身子比咱俩还硬朗点?”南墙远远的看见老头带着人在看庄稼,拍了拍身旁的人。
“....”富察绯钰瞅了两眼,“有目标的人看着都年轻,你最近可是看着苍老了不少。”轻灵的声音犹如鬼魅,南墙的眼神逐渐变得不可置信。
她的好姐姐呢?不对吧,什么啊,她的好姐姐呢?
没几天新地就开始练兵,准备甲胄,其实打不打的倒是无所谓,可大清来的人越来越多,这块地方不太够了,地方小的话就容易产生冲突,所以大家一致决定打回去。
有大量边关百姓的情报,再加上富察家的人脉,基本都是在谈判桌上话江山,只要利益分割好了,什么都可以谈。
可别说什么效忠皇帝,汉臣,,心有反骨,满臣,,想着翻身做主,也是刚好弘昼登基后没有管边关,历来都是要施恩让将士们认识新主的,偏偏他没走流程还没能力。
打下一片地就开始治理,治理个一两年再去打下一片地,粮草充足,士兵吃的好,每天恨不得上战场拼杀展现一下自己的能力。
整整十年时间,终于兵临京城之外,如今执政的是弘皙,康熙朝废太子之子,当初弘历放弃之后发现弘皙对那个位置心怀不轨,他就去接触过。
最后发现这人确实有两把刷子,进可打天下,退可守成,反正肯定比弘昼那孬种好的多,而且,没人比他更加名正言顺了。
在知道自己的寿命只剩五年时间的时候,弘历联合弘皙直接将弘昼赶去圆明园,弘皙登基后开始整顿朝廷。
只是这个时候的朝廷内忧外患,党派林立不说,还总有不甘心的宗室出来捣乱,连弘皙的孩子都被害了两个。
艰难求生并没有得到什么奇迹,他能拖十年并不是他的能力,而是新地的人没打算一次性打过来。
最后他带着降书和玉玺率领大清最后的臣民归降被封为荣显王,富察氏族则是成为新的皇室,南墙和富察绯钰作为新皇室的公主和皇子大臣一同立于早朝,和一众男子商讨着国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