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昼临近登基的时候才发现富察家不是在准备什么,他们就是这样消失了,不说弘昼如何,就连幕僚都不敢相信。
他们多番查探,刚开始大家都以为富察家不是死在先帝手上就是死在弘历勤郡王手上,可是那么大的家族,再怎么样都会有活口出来啊。
如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再加上富察氏下面的几个包衣家族也消失了,哪怕有无数痕迹都在证明富察家是早就准备好自己离开的,但是弘昼和那些官员就是不相信。
“到手的后位?到手的后位,他们在做什么,富察家什么意思,就这样消失了?找,肯定还有他们的同谋。”弘昼这个时候别说什么称帝的喜悦,他怕躺床上明日就起不来了。
勤郡王府也发现了问题,看守他的侍卫也越来越松动了,如今哪怕是被囚禁在王府也能吃上十二个菜,还都是捡着贵的好的送。
“说说吧。”弘历这个时候反而不急了,本来嘛,弘昼那身子,就算登基日后也是传位给他的孩子,现在,呵呵。
“这据说新皇登基前一晚,,富察家,,全族凭空消失,就连那位还没册封的主子娘娘也没了,有些人说是皇上卸磨杀驴,还有些说,,这富察家谋反,已经找到时机打算攻打大清了。”
寥寥几句基本概括了近几日的精髓,弘历听完也皱着眉头,“本王要见弘昼,快点。”事关大清安危,弘历半点马虎不得。
都是他的江山啊,可不能让弘昼给败完了,侍卫匆匆离去,留下弘历在那思考,弘昼没那能力也没那本事,先帝去的太急,如今只能是富察家自己跑了。
一个囊括大清军事,政治的家族说走就走了?那不是几个人几百人,那是数千人,弘昼是蠢货吗?自己身边人都看不住?
皇帝和弘历再次相见,这次高下立断,弘昼整个人都是颓然的,反观弘历眼中满是怒火,“富察家的事情你当真丝毫未曾察觉?”
“你在说朕?”弘昼一见手下败将头又仰起来了,这话问的,他是皇帝,又怎么会将自己的势力放走?那是他的江山。
“....”弘历闭眼,摇了摇头,“找太医来给我搭脉,当初皇祖母算计你我本就有些诡异,如今看来倒有可能动手的另有其人。”
皇帝眼睛突然瞪大,“朕何曾亏待过她?”只是突然想了想,最后又低下头,等着太医进来。
太医一把脉惊讶的睁大了双眼,又看了看皇帝,一见这一幕弘历和弘昼的心都死了。
“看朕干什么,说啊。”
“回皇上,勤郡王这脉象肾水亏空,日后要戒色忌酒,还有...”太医都是给皇帝诊过脉的,一群人一起讨论出的病情,现在只需要复述一遍。
而且因为弘历一直没有吃补气的药并且还在努力生子,所以他现在比弘昼身体还差。
“够了,滚。”听个开头就知道结尾,这几句话他听了太多次,淦,条件反射的犯恶心。
兄弟俩沉默半天,最终弘昼将弘历放了,不仅如此还给弘历晋了亲王,勤亲王,弘昼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他就要个皇帝的位置,权柄不断下移。
要说对别人可能是乱世之本,可这对两个不能生的人来说,权欲也就那样,何况兄弟俩还都喜欢美人,有时候恨不得直接自裁于宫中。
南墙这边带着人一路到达了新地,“麦草青青,在这戈壁能长成这样,他们也是下了心思的。”绿油油的麦子整齐的排落着,很容易就让人放下了心中的疲惫。
“恩,不错。”马奇一路吃沙子过来的,突然看见绿洲差点喜极而泣,任何东西只有亲眼看见才更让人安心,他现在都想好了攻打回大清的计划了。
“还要多亏了姐姐送来的种子,这次姐姐带来大清的两支队伍,说不得弘昼在宫里要气死了。”富察富恒和其他富察家子弟都走了过来,身旁还有不少包衣家族的头目。
说来也是胤禛太不得人心了,当初其实富察家有动作之后就有几个包衣打算跟着赚点小钱,结果就发现了富察家的绿洲,人家也没去举报。
直接带着大批金银珠宝还有皇帝专用的贡品过来,说什么都要认新大哥。
富察家不想接纳都不行,只是对这些人一直是铁链栓疯狗的状态,要知道富察家管事那么多年,府里的贡品还不如这些包衣的多。
可想而知这些人对钱的追求有多恐怖,半点不在乎皇帝发现之后诛九族的下场,甚至,,这次离开也可能是想换个地方贪。
一言难尽啊,但是当初种植的时候确实多亏了这些人,富察家虽然人才多,但真要一群子弟去种地,那不是搞笑呢吗?
这些包衣直接将汉人成群结队的骗过来,过来就光种地,只需要种地和盖房子就能吃饱喝足,而且还有工钱,后面就衍生成了托关系交钱才能过来。
只能说,这些人干什么都能成功。
转瞬南墙看向傅恒和几个中年人,大家族啊,就是南墙最大的哥哥已经四十多了,能生出来一个她了,“军队?别给他贴金了,他估计到现在都不知道军队走了吧。”
不是南墙看不起弘昼,那人连自己人都没认全,这两支军队一直是南墙拿富察家人脉接触的,那些人直到出关才知道他们等同谋反。
一群人有气无力的走着,直到看见了新天地,一想到未来要住在这边瞬间又活了过来,如今正闹腾着要将老婆孩子接过来。
大清也确实如南墙所想,主要当地官员发现了也不敢往上报,这失踪的不是一个人,是一支军队,你说你没看见?这不是妥妥的同谋吗?
不幸的人生各有各的不幸,南墙和履亲王福晋,也就是她堂姐一起喝着茶,她们现在一个管理新地的教育,另一个管理新地的衣食,好不容易空闲下来就会躺在一起享受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