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我心里暗叫不好,原本师父他们如今就不肯叫我去各地出任务,有了这个理由,我岂不是后边都要被困在局里整理文书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看穿了我的心理活动,酆都大帝叹了口气对我挥了挥手说:“也罢,只要你在华国地界上,或是有供了我们几人香火的地方,我们几个老家伙总能给你赋予一些庇佑,而出了这些地方,你就只能拼着自己一身修为了。”
这话说完,便叫人带我下去,陪着我将我要办的事情都办完,他们几个许多年没见了,如今醒了倒是有说不完的话了。
我恭敬地行礼退了出去,与阎君一同下山去了。
“这回你又给我派来什么活计了?”阎君一脸玩笑样一边朝山下走一边问我。
我将还被关在戒指里的一串鬼魂拉了出来扔在了殿外。
也许是积怨已深,在我没注意到的时候,这年轻皇帝和焦总管已经叫其他的鬼魂啃的七零八落了。
阎君眯起眼睛,只觉得眼熟,急忙将殿内正在整理文书的崔判官叫了出来,让他查一查这人的来源。
我急忙对他们说出了师父他们的猜测。
有了具体的猜测对象以后,剩下的只有核对工作了。
虽然这为首的几个已经被咬的说不出话来,好在地府认人也不需要他们交代些什么,很快便核实了这些人的身份。
阎君大手一挥,就将这年轻皇帝和焦总管的记忆提取了出来,又拿出一个瓷罐来将这两段记忆储存了进去扔进了我的手心里。
“我们判定功过也不需要这些,一切都记在了他的生平里。这些记忆便交给你们吧,想必你们更有用处。”阎君朝着我点点头说。
我瞧着手里的瓷瓶,感激得朝着阎君拱了拱手。
“快天亮了,赶紧回去吧!”他朝我挥了挥手。
转身便将这一地的鬼魂拉进殿里去了。
瞧了瞧时辰。
确实再不回去室友就要醒了,我赶紧念起法诀回到了宿舍床上,将手机屏幕按亮已经到了早晨六点半了。
这时橙橙床上的闹钟也响了起来,只刚响了一声便被她伸手按停,她迷糊中揉了揉眼,立马爬了起来换衣服。
她这强大的自控能力也是叫人佩服。
悦晴倒是说整夜守着我,这时瞧着睡得正香。
我顺势将床帘收拢,坐了起来,将衣服换上。
见我也起了床,她忙压低声音问:“我吵醒你了吗?”
我摇了摇头小声回答道:“不是,我也没那么多觉。”
等我俩蹑手蹑脚走出宿舍关上门后才敢大声说话。
“你这是要去做什么?”我有些好奇。
橙橙一边下楼一边说:“从前念书时每天晚上便要晨跑,现在也改不了这个习惯,所以起了床跑跑步。”
这倒是好习惯,我也没事,索性与她一起去了体育馆一起跑跑。
瞧着时间差不多,我们去食堂带了个早餐又走回了宿舍。
见到我俩结伴回来,被开门声吵醒的两人看着有些吃惊。
“你俩这么早做什么去了?”婷云好奇地瞧了瞧我俩桌上贴的课表说:“今天大家好像都没有第一节课啊?”
我提起手上的早餐摆了摆:“要不要加入我们的晨跑队伍吗?”
婷云听完摇了摇头:“你俩还起床晨跑,也太厉害了吧?”
悦晴倒是转了转眼珠抱怨说:“好哇,以后也带我一个!”
听见悦晴也加入,婷云假装露出难受的表情朝后一躺哀嚎说:“不带这样的,你们都要晨跑,那我只能加入了。”
见她这个样子,宿舍里笑成一团。我和橙橙随后将早餐放在桌上,拿起手机给师父发了信息,讲了一下昨晚发生的事,便继续看书了。
夜里等大家都结束了一天的课程回到了宿舍之后,婷云神秘兮兮地说:“学校里有怪事唉?”
我佩服地对她说:“你这打探消息的功夫也太好了吧,怎么什么都能打听到?”
她骄傲地摆了摆手说:“这也没什么,打小跟着爸妈出去认识一些朋友。”
“赶紧说说呗,听到了什么怪事?”悦晴赶紧戳了戳她。
婷云赶紧将宿舍门关上,压低声音说:“我们去军训那会儿,男生宿舍跳了一个师兄。这师兄跳之前,总和别人说觉得有人在背后盯着他。”
说完还打了个冷颤。
我第一反应便是皱着眉问:“谋杀案?警方怎么说?”
“奇怪就是奇怪在这里。收集了周围同学的反馈以后,警方调取了学校的监控录像,没有发现可疑的人员。你们说这会不会是什么灵异事件啊?”她说着说着眼里露出几分害怕来。
我伸出手来安慰安慰她说道:“咱们都是大学生,要相信科学。”
见我这么说,悦晴咬了咬下嘴唇,差点笑出声来。
我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她急忙将笑脸憋了回去。
“如今有警方通报吗?”我倒想看看如今警方的结论。
婷云摇了摇头说:“如今倒是不敢随便出结论,听说预备按照学业压力太大来结案。”
我垂眸沉思,这案子确实有些反常,只是不知道这案子究竟是学生压力太大产生的幻觉呢,还是真的有人在背后作妖呢?
“最近还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吗?”我好奇地问。
婷云点了点头说:“他的室友最近也陆陆续续出现了这种情况,有两个本市的都已经申请了回家休息。”
“还有一个呢?”我说。
婷云想了想说:“还有一个是外省的,没办法离开,最近也在申请调换宿舍,看来都吓得够呛。”
橙橙也从书山里抬头好奇地看了过来问道:“怎么会全宿舍都感觉到背后有人在偷看呢?是真的有这种事吗?”
看见她们好奇的目光,我摸了摸下巴说:“也许是宿舍群体性记忆,大家都记住了背后有人盯着看这个特殊的事件,所以在同学过世以后都产生了同一个特殊的幻象吧。”
她俩也许是没听到想要听的解释,“切”了一声便去做自己的事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