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这样说来,他现在在给倭人做事,按照倭国人的德行,这土地上也不知道用术法埋了多少暗雷了。”师父一脸凝重。
师叔一脸气愤的说:“按照这样说来,那场浩劫倭国人入侵时,也不知道他到底掺和了多少!我一定要去倭国杀了他!”
“杀了他倒是容易,但目前要明白的是,他究竟在全国制造了多少隐患,而他究竟藏身在哪里?”师伯按住师叔说道。
我看了看白板钉上的材料,观察了半晌默不作声。
“徒儿你有想到什么吗?”师父见我若有所思的表情问道。
我摸了摸下巴说道:“既然他如今正帮倭国人做事,倭国土地那么点面积,我们找人打探一下倭国哪些地方涉及到修行术法与他想干的更容易寻到他的踪迹一些吧,总比在我们国家土地大海捞针的强。”
师父闻言一拍手掌回应道:“你这法子说得好,但我们又被限制了出境,我要这个报告向上汇报。”
“哪有这么麻烦,我变化一下身形混在出境的人群里不就好了?”师叔一脸疑惑。
师伯抬手制止道:“这样破坏规矩今后许多事情可不好办了。”
师父点了点头:“既然顺心关联着国运,我们自然要护住这片土地,那么许多事情便要摆在明面上,不然如何才能让高层相信我们,给予行事上的便利呢?”
师叔像是被人迎面泼了一盆冷水一般,撇撇嘴坐回了椅子上。
“小顺心,师叔可是为了你才被拘束的,你可别忘了孝顺你师叔!”师叔有些气鼓鼓地说。
我急忙给他顺毛说道:“师叔辛苦了,我自然是要一直好好孝顺您和师父师伯的呀!不过您回忆下,当年在修德阁遇见不遵守规则的师兄师姐来接任务您怎么对待的呢?”
师叔脱口而出:“那自然是狠狠揍上一顿……”
说完立马闭了嘴。
“好吧好吧,说不过你们,我等统一行动好了吧?”他双手交叉放在胸前,脸色却比刚刚好了一些。
我和师父、师伯对视了一眼,齐齐摊开手表示无奈。
终于在和悦晴约定出去逛园子前将这次公交车事件的报告材料做了出来扔给了师父。
师父看了两眼点了点头放在一旁,继续写他这次要递交上去的汇报材料了。
我悠哉悠哉地出了门坐上了公交车,朝着园林出发。
等我到了园子门口的时候,悦晴已经等了一会儿了,手里还提了一袋子零嘴。
我拉着她去了售票处排队。
“上一次来的时候咱俩可没买票就能进去。”她小声嘟囔着。
听到她这么说,站在她后边排队的人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好奇的问道:“姑娘你多大啊,上次来不用买票?”
我急忙解释道:“上次咱俩来的时候身高没够到买票。”
那人恍然大悟,也没有多问,低头拿着手机噼里啪啦打着字。
等走进园子里,我俩终于可以聊天了。
湖边许多人也像是来野餐一般,坐在石台上吃着东西。
“谁能想到呢,从前的皇家园林,如今成了旅游景点,不论是谁都能进来逛一逛。”悦晴兴奋地左看右看,拉着我说。
“现在皇宫不也成了景点了吗?没有什么皇帝了,真好!”
我向前走着,看着路两旁的行人倍感欣慰。
毕竟最苦的那一百多年我都经历过,那时许多人连饭都吃不饱,随时随地命都没了,更何谈在景区里游玩。
走过一段路后,跟着着人流走进了一个院子里。
旁边刚好有别的旅游团的导游在讲解着这里的历史。
我俩有些新奇,驻足在一旁听着。
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
原来这就是当年启用过我的小皇帝被西太后囚禁的地方。这西太后也太过分,将这房间封得严严实实,连一束光都照不进去。
根本没办法想象这小皇帝怎么在这个地方煎熬了十年。好不容易等到西太后大限将至他能出头了,又被下毒害死。
这屋内想必怨气不是一般的大,也没人敢拆了这几面墙。
见我在墙前发呆,悦晴戳了戳我的手臂小声问道:“你还好吗,要进去看看吗?我给你收着你别担心。”听过她这话,我点了点头,将神识释放了进去。
屋内陈设极为简陋,对比起来反而是西太后日子才像皇帝,而小皇帝不过是她挟天子以令诸侯罢了。
因为这光根本照不进来,屋里一直是黑暗的状态,更容易滋养一些阴暗的东西。
等我走进了床铺,却看见小皇帝的鬼魂还呆呆地坐在床榻上,浑然不知外面已经是另一番天地了。
他木木地抬起头看向我说:“尔是何人,擅闯此地也不怕亲爸爸给你治罪。”
“你还是瞧瞧我是谁吧!”说完我将形象变为了当年在他手底下为官的样子。
他眯起眼睛仔细回忆着,慢慢地认出了我:“胡爱卿,原来是你,你是来救朕出去的吗?”
“皇上,大清已经亡了!”我瞧着他的眼白说着。
听见这个消息,他先是一愣,随即大笑起来。
“亡了,亡了,亡了好呀!”他缓缓地站了起来说:“如今的皇帝又是谁?”
我摇了摇头微笑着说:“如今已经没有皇帝了,人民当家做主。”
“没有皇帝了?怎么可能?”他满脸震惊。
我拉着他往外走,边走边说:“你们从前的皇家园林和皇宫已经变成了景区,任何人只要花钱买票就能进来参观,你想看看吗?”
不容他分说,我将他从墙里扯了出来,从戒指里掏出来一把能隔绝阳光对阴魂伤害的墨色油纸伞,将小皇帝罩了进来。
担心他被人群冲撞,我和悦晴一左一右像护法一般拦在他的旁边。
许久没见光,他的第一反应便是伸手遮住了眼睛。等适应以后,他目瞪口呆的看向了前方游人如梭。
“你和我们一起逛逛吧?”我发出了邀请。
他也顾不上我称呼中词语的僭越了,随着油纸伞的移动,他也朝前走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