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商量之后,房间里除开我们宗门六人外,还剩下了五名老者。
其他的人虽然都退出了会议室,但都紧紧贴着门边,担心会出现什么变故,随时准备冲进来。
见这里没有了无关人员,我将罗盘从戒指里掏了出来。
也许师父他们从来没有在人前展现出虚空探物的神通,见我凭空变出一个罗盘,对面的几人眼神惊讶了一下但很快也压了下去。
见我把东西掏了出来,师父担忧地看了我一眼,伸出手说:“这件事还是我来吧!”
我摇了摇头说:“师父,我来做这事情才是最合适的,我和这片土地有天然的关联,如今国运正盛,就算是探查天意他们也不能要我的命。”
老者见我们僵持着,好奇地问了一句:“请问各位还有什么疑虑吗,需要我们怎么配合?”
师父停下动作解释了一番:“因为探究天灾这件事本来就有违天道,探寻之人一定会收到反噬。”
我赶忙打断了他的说话:“正因为如此,师父你知道的,这件事情只有我做才合适。”
见他还在犹豫,我赶紧催促道:“师父,不能等了,天灾随时都有可能发生。”
对面几人听见我这话眼底也有些焦急,看着师父的脸,手指不停地敲击着桌面。
师伯此时开口说:“顺心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又有我们几个护法,想必不会出什么事。”
“对啊,师父,这么多年我一个人也过来了,一定不会有事的!”我扯了扯师父的袖子。
实在是没有办法,时间又很紧迫,师父只得点头同意。
我走到会议室的前方,靠着挂着地图的那面墙坐下,将罗盘放在了前面。
师父带着师伯他们按照方位盘腿坐好,几位老者为了看清楚我们的操作,也默默地站起了身,走到了师父他们身后,观察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我念完法诀一掌拍在罗盘前,只见一阵金光自我手掌蔓延而出将罗盘包裹起来。
罗盘接触到金光后迅速吸收,又点亮了罗盘上的每一个刻字,投射在空中放大化作了流星状不停地绕着圈。
随后我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可怕的场景。
几座山被凭空撕裂开,大地颤动,整片土地都仿佛发出了哀鸣声。
我俯下身嘴里重复念起追踪咒,另一只手也跟随着念诀的节奏不停地掐算着。
正当此时,我的神识逐渐向上升起,穿过了几层楼来到了房顶,只见一阵灰雾自西南方传来,我凝神看过去,想要追踪这道灰雾的来源。
双眼传来一阵刺痛,我皱起眉使劲眨了眨眼,仿佛听见师父他们在我耳边焦急地喊着什么。
但既然已经开始了追踪,已经不能轻易停下来了,虽然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流到了面颊上,我依旧坚持凝神摸索着灰雾的尾端。
追寻了许久,终于看见灰雾逐渐变浓时,我双眼的痛感加剧,视线也逐渐模糊起来。
“西南方,两千公里以内,地龙翻身。”我使劲眨眼,将探索的信息赶紧报了出来。
但当我将这几个字勉强吐出来以后,眼前彻底看不到了。
耳边传来布料摩擦声,师父他们起身走到了我的,用手捧起了我的脸,在脸上使劲擦着些什么。
“顺心,顺心,你怎么样了?你别吓师父!”师父焦急地在我耳边呼喊着。
整个会议室的人乱作一团,在会议室开门前一秒,我赶紧将罗盘收进了戒指里。
“师父,更多的事情我看不到了,快提前准备救人!”我边说边抓紧了身边人的衣袖。
听完我说这话,他赶紧推了推师叔,师叔赶紧起身,向后走去,语速飞快地说着什么。
接着立马有人开始打起了电话安排着什么。
老者的声音也自不远处响起:“令徒的伤,需要我们这边安排医生来吗?”
我赶紧按住了师父的手摇了摇头,我这伤,就算是再精密的仪器也没办法检查出来,更何况我天生灵体,肉身不在,送进医院反而会吓到那些医生护士。
师父应当是看懂了我的意思,赶紧回绝了他的好意,只说我的伤他和师伯可以治。
我也点了点头说:“因我窥探天机,天道降下惩罚,但不致命,有了师父和师伯帮忙,不出一个礼拜就能恢复。”
刚说完这句话,整个地面猛烈地晃动了一下,似乎是我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差点没摔倒,我赶紧扶住了身边人稳了稳。
“我还是太慢了。”我忍不住喃喃自语道。
说完赶紧推了推身边人说:“师父,你们快去救人,不用管我,我自己也能好!”
听罢师父赶紧安抚我道:“你放心,已经在确认发生的方位了,我们很快就去!”
此时会议室里人的手机一致响了起来,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接起了电话,这次地龙翻身的大致位置已经被报了上来,和我预测的方位和距离大差不差。
只可惜在我将要探寻到大致位置之时,什么都看不到了。
“对不住,我的能力也有限,没办法看到具体的位置。”我自责地说。
师父不语,只是沉默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感受到了几只手同时将我扶了起来,师父对着那些人说:“虽然不能提前精准预测到这场天灾发生的位置,但后续救灾的事情,我们也会全力参与进来,尽我们最大的努力去减少伤亡。”
听见师父做了保证,老者这才发了话,让师父他们放心去救援,他们会安排好人手照顾我。
这时眼睛的疼痛已经结束了,只是依旧看不到任何东西,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双颊,只感觉到一片粘腻。
这会议室人这么多,也不好施展法术将脸上的血痕消除。
没等我想出来怎么做,脸颊上感受到了一股冰凉的触感,应当是有人将纸巾浸湿,将我脸上的血迹慢慢擦掉。
等擦完后,又将口罩戴了上来,扶着我走出了会议室又回到了车上。
坐在车上,师父忍不住叮嘱我道:“这次你受了伤我们又要离开,还是留下一个守着你才行。”
我想了想回到:“师父,我这里也没什么事,反噬也就是这阵子的事情,可是我还有一个月就要中考了,能不能安排人帮我补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