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在城楼上宣布成立新的华国时起,这片土地的灵气开始复苏了。
但因为刚刚复苏,灵气稀薄得只能集中注意力才能捕捉到,可终于是复苏了。
不像从前只在消耗着存量,在建国之前,存量也已经消耗殆尽了。
在倭国人离开之时,浩劫天象尽解。
而在这一天,月亮与星辰们被遮挡的一层灰雾终被拨开。
大隐隐于市。
我每天都忙着参与到生产建设里,日子倒是简单。
只不过这种太平日子还没有过上多久,又有来自大洋另一半的另一群异族人,如土匪一般,打进了邻国,没多久战火就要蔓延到边境,许多敌机旁若无人的开了进来,扔下了许多东西来。
等这些东西在地面炸开,涌出来密密麻麻的老鼠与昆虫。
好熟悉的场景,当年倭人也干过这种龌龊手段。
新仇旧恨一起,我主动提出加入支援邻国的队伍。
前期打得很艰难,这个世界的武器发展水平太快了,可我们刚恢复生产,只能纯粹靠战术与他们打的有来有回。
我也是按照从前一样,每一场战斗都冲在了最前方,尽可能的吸引火力将大部分的子弹都挡掉。
每次到了开伙的时候我也是尽可能的制造障眼法,让其余人都以为我吃过了,将省下来的都分给了队伍里的半大小子。
一天夜里我又摸出从前捡的倭国人的武器里挑出一把,悄悄潜入对面的营帐里找出这里的长官隔着枕头开了闷枪,又在被其他人发现之前快速的将我手里倭国人的枪塞到了他手里,又将他的枪和子弹收进了戒指里,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自己的营地。
假装自己刚刚醒来走到了营长他们一边,对着拿了望远镜的营长他们,假装好奇地问:“发生什么事了,怎么都起来了,对面有情况吗?”
我手里被塞了一个望远镜过来,营长说道:“李同志也起来了,你也瞧瞧对面有什么猫腻,大半夜闹腾起来了不会是准备偷袭吧?”
我也是第一次用这个玩意儿,还挺有意思,竟然透过这里能瞧见很远的地方,虽然没有我通过神识瞧得远。
“回营长,瞧他们人群的方向也不是朝着我们这里来的,毫无阵型乱成一团,来偷袭的可能性不大。”我将望远镜还了回去答道。
营长他们还是不放心,叫我们都戒备起来谨防暗夜偷袭。
我数了数戒指里还剩的几把倭国人的枪,想着这样的栽赃嫁祸还能再来几次。
在复刻了几次这样的混乱之后,他们一边与我们停停打打一边搜寻着这块地方残存的倭国军队。
最后当然是一无所获,在他们一头雾水之际,战场的形势开始偏向了我们。
终于这场战斗结束了,两军首领签订了协议,我们也要回去了。
只不过许多伙伴的遗骨没办法带回去,我一路打一路将同伴们的魂魄放在了自己炼制的戒指里并拿了些温养魂魄的材料放了进去,只等一回国内就将他们送入地府进入轮回。
开完庆功会之后,为了将我们好好安置,都开了证明让大家回去老家安排工作。
而我没有老家,总不能他们将宗门那片地方也设置了办事处,所以接受了组织调派,去了晋省的一个县城中担任宣传干部。
最开始那几年还有些上了年纪的人想给我牵线做媒,只不过我的力气实在惊人,又是从战场下来的,又冷又凶,渐渐的他们也歇了心思。
我的工作非常固定,除了要时常更新宣传的壁画外,还要下到各个村里宣讲最新的政策以及普及新思想。
这个县城号称“牛郎织女之乡”,大力宣扬着这个故事。
可我听的直好笑,这故事里的许多神仙妖怪真是胡编乱造,更别提里面一些违反人性的剧情。
怎么会称赞一个偷女人衣服胁迫她生孩子的变态呢?
真正的神女哪会因为一件衣服没了就变成普通人呢?
而这个故事里解救女儿的“王母”居然成了坏人。
也不知道是谁写的,简直是无耻之尤无耻之至。
看来我接下来的工作中,也要把改变所有人对这个故事的印象列入计划中。
光是试图教化也许不够,我下乡宣讲的内容还加上了关于拐骗妇女儿童会面临的惩罚,希望能对他们加以震慑。
而有几个乡的村民听我说完后眼神闪烁,面上透着几分心虚低下头不敢看我。
于是我默默将这几个村名记了下来,预备等休息的时候探一探。
第一次查探回来的夜晚我便救下来一个女子,她躲在了一旁的树丛里,蓬头垢面衣衫不整,被冻的一脸铁青。
远处似乎有许多村民举着火把四处寻找着什么。
我赶紧拿出一件衣服将她裹住又背起来,朝着县城的方向狂奔。
赶回来时已经有一些早餐摊出摊了,见我背了个女人回来,街上炸开了锅,许多人也跟着我进了医院。
没多久几名警察匆匆进了病房里,看见这病房的众人,先敬了个礼,将其余的人都请了出去,只留我和这名女子在病房里。
我展开神识查探了一番,这两名警察也是从战场上退下来的,为人还算正派,也不怕他们和村民勾连。
活了这么些年,总是要有些防备心的。
有了我在一旁安抚情绪,这名女子也很快讲述了她的来历以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原来这名女子是晋省省城中一户人家的女儿,家中父母都在一所学校教书。
有一日下了学后她的父母还有些事情要忙,便让她一个人先回家吃饭,没想到路边遇见一个老太说脚崴了,叫她帮忙送回家去。
她也心思单纯,没想其他,便扶着这老太朝着老太指的方向走到了一个巷子里。
一进了这巷子便有人接应,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就被一只大手捂晕了。
等再醒来时已经到了村里,被人挑走了做“媳妇”,怕她逃跑平日关在了房间里锁着,好在她昨天夜里在其他人都睡下以后将已经破了洞的木墙墙角掏大了钻了出来,又在即将被那些村民找到的时候遇见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