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金陵城百姓,终于紧赶慢赶着在他们登陆城外的崖边前便混入了金陵城。
鉴于前几个城池的他们作出的种种残忍的行为,我考虑要怎么提醒这城里的百姓,让他们可以能逃走多少就逃走多少。
入城后发现似乎不需要我的提醒,已经看到不少穿着富贵的带着大包小包的从另一侧的城门排队嚷嚷着要出城,其他的百姓也被这气氛感染,纷纷回家收拾东西堵在各个城门口。
城内的商贩也纷纷关门歇业,仍然还开着门的趁机把价格都抬了,就算是这样仍有人排着队举着钱催着前面快一些。
不得已官府派出了大量的官兵上街来维持秩序,我趁着混乱入了府衙想瞧瞧这次的地方长官是什么人,能否抵抗得了异族人的攻击。
当看清楚此人面貌时,我大失所望。
为什么原先弃城先逃的人还能出现在这里?
难道在这个皇帝的眼里,逃将不应该被惩罚吗?
只见他在房间里不停地踱步,沉思了片刻后立马叫人叫来这府衙里其他的官员,宣布他要向异族人求和。
此人一脸惊惧的样子,半点也没有地方守卫者的样子,拿着写好的手稿,叫身边的仆人赶紧送到异族人驻扎的地方去。
瞧着他一点骨气也没有的模样,我心里很是气恼,但就算是直接抗敌,以他的能力如何能指挥得了这些官兵,城里防御工事都没有被翻新,以卵击石,百姓怎么办?
没几日又有奏报传来,有异族军队派了十几个人到附近的县城里烧杀抢掠,劈开停灵的棺材侮辱遗体,又将出诊的老大夫割掉双耳流血过多去世,其他杀伤居民残忍方式不胜枚举,愤怒的百姓试图将城门关闭关门打狗,而这些异族人见势不妙,仓皇间又砍杀了数个关门的百姓逃出了城。其中有一个异族人迷失了方向被一小二用砖石砸倒随后被附近的百姓砍死。逃出城的异族人也被城外的人随手捡着路边的石头砸伤。
听见这个情况,这金陵城里坐镇的地方官愁眉不展,连连叹气,但他叹息的却是这些百姓反抗会不会影响他进行和谈。
我有些想不通,像这样的人,为何只是因为他们没有修行过,我便不能将他们给杀了,从前历练的时候也没遇见过这么让人窝火的情况。
分明我一拳就能捶爆他的头!
那个县城里的百姓将这些异族人赶跑了,势必会遭到这些异族人的报复,这人非但没有派出人马护住这个县城的百姓,还担心他们的反叛会影响他的求和。
收到奏报当天,他又收到了异族人的威胁,要求在第二天议定和约,不然便开炮攻城。
这时“朝廷”派来的更高一些的官员也到了,而他们此次前来也是为了求和的。
没几天又收到了来自被抢掠的县城的奏报,没想到他们居然在这次异族人的报复中守住了县城并赶走了异族人。
可是这位地方长官收到消息大为恼火,命令手下的人将他写下的撤职县令的手令送过去,并要求这名手下代替他好好责骂这位县令。
这些日子过去和谈也接近了尾声,瞧这些点头哈腰极尽谄媚之相的大辫子男人的表现,也想的出来这次“和谈”到底谈了些什么。
当夜便有一名府衙衙役背着特制的木盒骑着马从北门疾驰而出。
随着这个木盒的送出,城中的百姓们脸上蒙上了一层灰雾,而天上的星辰更暗了几分。
我坐在城中央一座有些年代的建筑上盘腿看着天,托着下巴长吁短叹。
总归这几日是安静了下来,原本闹着要出城逃难的人也重新回到了住的地方,恢复了本来的生活。
而我也终于停下了马不停蹄地超度一座又一座受难的城池的步伐,好好观察一下这片土地的人们的生活方式。
商铺林立的商铺又是人来人往,一座小轿经几人抬了过来,在银楼前停了下来,一旁一个瘦小的小丫头急忙走上前来将里面的女子扶了出来。
我原本只是好奇地看一下这女子的长相,没想到第一个吸引我的却是她从轿子里伸出来的奇怪的脚,这只脚穿上鞋后不过巴掌大小,鞋面却绣的精美。
她被一旁小丫头扶住以后,神情倨傲地摇摇晃晃进了银楼去了。
我却在一旁皱起了眉头,这样小的脚,难道是天生畸形吗,想起了苏老头教我的医术,也许我可以帮一帮她,毕竟她瞧着还小,不过十二三岁的模样,骨头还能长一长。
没想到跟着她回了府以后一连几天都没见到她的脚真正的模样,就算褪去了鞋袜脚上仍缠绕着厚厚的布带,我也不好强行将布带解开。而她的父母似乎也没有想要求医问药的迹象,家中的女性长辈除了伺候人的丫鬟婆子,脚上都被缠了厚厚的布带轻易不给解开。
难不成这是她们的遗传病吗?
我是不是要装作游医主动上门给她们治上一治?
不过还没等我下定决心上门去医治,皇帝发过来的回复到了。
这些“官老爷”喜笑颜开,捧着皇帝的圣旨上了异族人的军舰,一副奴颜卑膝。
不过他们还没有敲定最后的版本,只见他们进了船舱后许久也没出来,我也没有耐心去看他们如何出卖自己的土地和百姓。
这天起,整个城池都笼罩在一片灰蒙蒙里,将视线探出去也摸不着边际,仿佛整片大地被包裹在了这片雾里。
而随着这片淡淡的灰雾形成,我的心里仿佛被一只大手握住,随时准备将我的心脏捏炸。
我自广府沿着海岸线向北行进,也一直没有找到过师父他们的踪迹,不知道他们是否已经去了别的地方,不然我定要好好问问,我对付不了异族人,对付一些过于恶劣的华族叛徒是否可以!
一阵愤怒中,在这城里的人群里,一股特别的气息直冲我的鼻子钻来。
这城里居然有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