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听完一脸疑惑,正准备再多问两句,苏老头慢悠悠从房子里走了出来,他们急忙向苏老头行礼。
我也跟着他们行了一礼,苏老头瞧见我皱了皱眉头,加快了脚步走到我面前把我手抓起来摸着脉探查着。
“你这受了伤,宗主让你自己过来找我?”他眉头皱得仿佛能夹死一只蚊子。
川贝师兄他们听着也是凑了过来急忙说自己的功力还是不够,没有瞧出来我受了伤还在这拉着我聊天。
我笑着摆了摆手表示不关他们的事。
“苏长老,我没有这么脆弱的,只是切磋受了些伤。”我乖巧地回答着。
听我说到这个,他瞪了我一眼:“我听说了你这天天找人切磋,还要越境挑战,这不是胡闹吗!你看你这一身伤!”
我连连认错,表示以后切磋的时候一定会保护好自己才让他作罢。
他先是回屋子里拿了瓶药出来倒了一粒塞到我嘴里。
不过也没有水,我只能皱着脸把药干巴地嚼碎了咽进去。
是真苦啊!
瞧我皱着一张脸,几个师姐笑成一团,端了碗蜜水递给我,我千恩万谢地接过一口灌了进去。
活过来了!
老头看着我们几个既生气又好笑,只能无奈地看着我们几个打闹。
一瞬间仿佛我又回到了刚变成川椒那会儿。
老头咳了几声,开始向他们给我做着介绍。
“这是宗主的亲传徒弟,李顺心。”他一边说一边指了指我。
瞧他们过来见礼,我也只能叹着气回了一礼。
总归还是隔了一层。
不过没关系,他们在我心中始终是自己的亲人。
这时体内的疼痛感也消失了,我的精神头也起来了,开始熟练地抓着老头的衣袖耍无赖。
“苏长老,你瞧瞧我这一次受伤了还要忍着疼一个人往药峰飞,以后要是出去历练可怎么办哟!”我拽着他的袖子左右摆着,夹着嗓子说。
他瞧了我一眼仿佛看透了我想做什么一样,叹了口气也没把袖子从我手里抽出来说:“怎么和你师父一个德行,说吧想要点啥?”
我一惊,原来师父也这德行呢,难怪那么明目张胆的让我来苏老头这薅东西。
“那不是怕以后切磋历练什么的再受伤让你担心呢嘛,想找你拿点药备着。”我继续夹着嗓子给他又是捶背又是捏肩的。
他摆了摆手,让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的师兄师姐们进去给我拿一些上品的修复丹药,一边往旁边的竹椅上一坐,示意我继续。
我立马眉开眼笑地孝顺得更勤快了。
也许是我捏的手法太舒服了些,老头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也不说话,呼吸均匀像是睡着了一样。
不过修行人不需要睡觉,他只是在闭目养神罢了。
过了一会儿瞧见他们抱了一个药箱出来,还打开给老头检查了一下。
药箱揭开盖子的那瞬间,一股提神醒脑的药香扑鼻而来,感觉人都通透了几分。
“蓝色瓶子的这些是回灵丹,可以快速恢复你损耗的灵力。红色瓶子的这些是刚刚给你服下的补元丹,可以快速修复内伤。绿色瓶子的是清心散,一般的毒药皆可以解除。最后这一瓶金色的是紫金还魂丹,重伤濒危的时候吃上一粒可以救命。”他指着这药箱里的药瓶介绍着,又将药箱递到了我的手里。
我郑重地接过将它们收到了戒指里向所有人表示着感谢。
“本来让你过来就是要给你这些的,赶紧拿了走人。”他装作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让我赶紧走。
我笑嘻嘻地踩着剑,和他们告别,并说等我历练回来给他们带礼物。
师兄师姐们在原地和我摆了摆手,正好又有其他的弟子前来求诊,就继续忙活去了,苏老头坐在那也没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等我回到了主峰,师父已经站在树下等着我了。
看到我飞了回来,他也没问我伤如何了,应当是确定只要我去了药峰一定会被治好。
“经过这次的切磋,有什么想问的吗?”他披着一身月光向下看着我。
我凑过去收了剑抬头看向他说:“师父,卫旗师兄为何能化出两个自己来和我对打,而这幻化出的第二个卫旗师兄和他本身的实力却也不相上下呢?”
师父微微一笑看着我说:“那不是幻化出来的,那也是卫旗,只不过是卫旗的法身。”
“法身?”我听完更疑惑了些。
“你目前踏入元婴阶段,原先的金丹幻化出那与你相同模样的‘人’便是你的法身,等你从元婴期突破至出窍期后,你的法身也可分离出来活动。”他解释道。
我听完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那这法身岂不是也拥有了自我意识,我还是我吗,你们到底认的是哪一个呢?”一连串的问题被我抛了出来。
“那这就需要你本身道心坚定才行了。”说完师父大手一挥,在月光下分裂出了一个自己。
“出窍之上还有分神。”他一边说着一边挥着手,前方又出现了无数个他。
“分神之上还有合体。”无数个师父在我眼前整齐划一的手指掐诀,猛然又全部聚合回了一个身体,而这个身体全身散发着淡淡的金光,边缘都逐渐模糊了起来。
“合体之上还有洞虚。”说着话,他站直着身体慢慢地向上浮起,在更高的地方低头看我,眼神却不似他平时那样,和他对视让人内心感觉到平静。
“洞虚之上亦有大乘期。”这次说话时瞧见他脑后冒出了七彩的光晕,仿佛要随时飘走了一般。
不过他说完这话以后又将气息收了回去,从虚空中慢慢走了下来。
瞧着我惊呆的合不上的嘴,他“噗嗤”一笑,从那个“世外高人”的状态回到了原来的样子,还动手将我的嘴合上了。
此时这个男人像一只花孔雀,看着我骄傲地说:“怎么样,师父厉害吧!”
我捧场地鼓起了掌,并问道:“师父,我要怎么进入突破境界至出窍并将法身分离出来呢?”
听到我问这话,他又表现得一脸深沉,拍着我的肩膀说:“那就要靠你好好去历练,接着再去藏书阁多换些书卷来修习了。”
说了等于没说,我把他的手给拍开,在树下打坐了。
师父看我这表现也不恼怒,甚至笑出了声,转头回了主楼里去了。